看着那道优美弧线,闫三再一次凝眉,“这还不是,谁信啊”。
只是眼下他根本没有机会去思考,因为小女孩竟然以一招巫神术朝着面目打来。
这一手,很明显就是巫神女传授的,那是他和闫三参悟创世诀之后,创造出来一种专门克制彼此战术。
原本只是二人用来消弭时间玩耍用的,可是此时却被小丫头修炼之后,成为一种犀利攻击巫术。
看到小丫头那种绝佳修炼资质,闫三都怀疑,她才是真正巫神圣女了。
随着她手腕回旋,一丝丝紫色线条便朝着闫三脖颈缠绕过来。
眼见红线逼近,闫三身形微晃,急忙撤回,因为他很清楚巫神女设计每一招都是针对自己创世诀来的,因此他必须舍弃创世诀,才可以应对。
飕飕,果然小丫头攻击术落空了,可是她半空变招很迅速,眨眼间便又是一招,直冲向闫三胸前。
此时闫三再一次惊愕了,这一手已经被小丫头给衍变了,竟然产生了连手式。即便是之前巫神女也不见得可以做到。
好苗子,即便是闫三,此时竟然也动了惜才之心。
要知道这种天赋灵智的人才,可不是随时都能遇到。于是闫三也不再敷衍她,一板一眼准备趁着机会指点她。
双方各自交锋变招,使得小丫头对于这套创世诀衍变出来巫术更加流畅,以至于到了最后,即便闫三这个创始之人,也都自愧不如起来。这便是天赋,若不是她本身修为太若,闫三肯定早已落败与她了。
就在二人彼此交锋间,一个俏丽身姿走到殿门口,凝望着交锋中二人,眼眸中先是一丝惊愕,随机便是满满醋意。
“你曾未如此上心陪我修炼过吧”。
女人就是这样的动物,之前是她主动要求闫三和她喂招,可是眼下她却又心生妒忌。
不过神女并非是那种小肚鸡肠醋坛子,她虽然嫉妒,却也知道分寸。
因此她才会再之前,数次拿话挤兑闫三,那也是一种侧面试探。
对于巫神女来说,她自然不想被别人分享自己nren。
眼下她这么做,目的便是要暗中观察闫三,是不是真的心口如一,或是....
若真是那样,她一定会撮和她们的,毕竟他现在是巫族真正巫王,她没有资格再去限制他一生只有自己一人。
巫神女面上略显落寞,表情中带着一丝苦涩。这便是巫神族女人悲哀,也是荣耀。巫神族圣女那可是巫神族除了巫王最强大的权利执行者。
这种巫族风俗,也不知道从何时流传下来的。
总之这一切都是遵从族训,而巫神女也是这巫神族规矩塑造者。
或许她和小丫之间没有本质区别,一个被强行做了圣女,一个被强行送去了娲皇地窟做活死人。
或许是触及内心最深处的东西,巫神女落泪了,她翘起蹂夷,轻轻擦拭着眼角,朱红色嘴唇泯起一丝苦涩。
翠竹林内,蝶飞剑影间,闫三便和小女孩有了数百次交错,此时她已经完全掌控了主动权,尤其是那巫术剑诀,每一次施展都会让闫三有些手忙脚乱,虽然闫三可以凭借修为优势,将其硬抗回去,可是那只是会伤及小丫头。于是闫三便只使用三分灵力,因此他便会被剑诀逼得连连败退,有时候,他脚下还会拖沓出一条深深印痕,每一道印痕都代表着他一次失败。
闫三随手抓住小丫头手腕,冲他微微一笑道:“今日到此为止吧”。
“巫王,我剑术如何?”小丫头天真无邪盯着闫三问。
“很不错,只是你修为还是太差,需要多道巫神泉内浸泡,只要你可以突破至巫灵尊者,那时恐怕再整个巫族很少有人是你的对手了”闫三一点也不夸张的回道。
这是什么?
溟汎将破碎鬼王留下那一刻神秘晶体抓在手中,它原本属于虚幻之物,眼下却成为一件实在物品。真实触感,以及光滑如皮肤表面,使得它感受那么真实。溟汎好奇眼神盯着这块晶体,动用了创世诀,想要展开这晶体内部看个清楚,然而无论他如何用力,眼眸中却始终被一道屏障阻隔。
溟汎搓动手掌,努力想要将其展开,可是无论是努力多少次,他都未能如愿以偿。他长吁一口气,迫不得已只能暂时放弃了展开晶体。接着他游目四望,立刻目光被那个祭坛吸引。
这座鬼王祭坛可是上古时代产物,溟汎虽然并不贪婪,却也对他产生无尽好奇心。于是他便主动朝着鬼王祭坛走去。
踏步走上那一层层石阶瞬间,小七便有种踏空恍惚感。开始小七以为是幻觉,可是随着他第二次踏空之后,他才终于意识到,原来自己踏步走上来位置,竟然空无一物。而整座鬼王祭坛也在眨眼间幻化成虚像。似乎一切都不曾存在过,而之前他们战鬼王,甚至冲到祭坛盘,展开强大冲击,都仿佛是幻觉一般。
溟汎自然不会如此认为,他只能随手朝着祭坛抛出一道光痕,接着便继续尝试去冲击鬼王祭坛。
然而他脚步刚一接触祭坛下面,便又踏空了。接着他抬起脚,脚下那硬核物质,变成了飘忽不定映像。
随着溟汎踏步走进祭坛,整座祭坛似乎变成一团模糊虚影,溟汎尝试用手去抓,却直接穿透过去。
一个实在物品竟然眨眼间变成虚幻,这让溟汎感到一丝震惊。随着他手掌轻抚,一种莫名阴森感知,透过掌心传递到他全身。溟汎有些胆怯退了一步,可是他却又不甘心。于是手臂重新贴着祭坛触摸下,他发现这鬼祭坛似乎隐藏着某种结界,而不是真实物质虚化。
于是他便凝眉思索起来,也就在此时,他口袋内,那枚晶体泛起了晶莹光泽,随着那一道道闪烁白光,溟汎身旁所在区域,逐渐凝实,变成了真实存在物质。而相隔远一些便还是虚幻。
溟汎感到一丝莫名,也勾引起内心好奇,于是他继续朝着祭坛深处走去。此时他每走一步,便有一处化成物质本体,只是当他身躯穿过之后,一切又化为虚无。就在此时,原本一直还在抱着肩膀旁观的解梦师,突兀看到这一幕,脸上表情瞬间僵化了。因为他明显看到溟汎刚才正在从一个真实存在的人,变成一个虚幻影子,他原本想要上去阻止,可又不敢冒险,于是便讪讪缩了回来。
溟汎尝试转了一圈,最后又回到起点,他莫名凝眉,刚要继续下去,却被身后劫匪头目一把拽住。
劫匪头目盯着溟汎道:“这里有些古怪”。
溟汎也狐疑扫了他一眼,“有什么发现吗?”。
劫匪头目伸手朝着身后指了指,“你看,我们刚才走过路径消失了”。
溟汎猛地转身,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又回到起点,只是之前路径却消失不见了。
溟汎不信邪,又向后跨出一步,接着便产生一条全新路径。
此时溟汎才真正发现这里鬼怪。
之后溟汎和劫匪头目一起向前,他们越走,越觉着这祭坛的诡异,似乎永远走不到尽头。
尤其是当他们走进这条祭坛下通道后,发现这里简直就是一座迷宫,他们用了很久才勉强找到一个出口,还不清楚这出口通往何处。
溟汎现在有些后悔了,真不该冒然走进来。可是眼下他想要回头,可是回去路早已消失,他现在即便向后走,都一样是陌生路径,每一步都绝对空无,没有真实存在的。
似乎他们走向任何一个角度,都是全新路径。
由此溟汎揣测,这座祭坛是不确定存在的,只有被晶体光束照射到位置,才会变成真正的物质形态。相反,没有被照射位置,则是完全不确定。
这便更加让溟汎无法侍从,这只有方圆几百丈时空内,似乎却隐藏着无穷无尽的路径时空。
眼下溟汎也没有更好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他开始只是一味盲目向前,可是随着走的路径多了之后,他发现这些路径大多数都是循环存在的,因此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原地打转而已。
与其这样胡乱吓闯,还不如静下心来,好好筹划一下剩下路径该怎么走。
此时溟汎招呼劫匪头目道:“说说看,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走下去”。
劫匪头目其实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见状,急忙解释说:“我刚才也默默记住一些路径,可是发现每一条路径都没有任何想通之处,哪怕是经过数百次,也依旧如此,因此我觉着这里路径是不可能重复出现的”。
溟汎对于劫匪头目记忆力还是很相信,因为再之前的巨灵族内,他已经充分展示了这一方面天赋。
因此再计数这些路径时,他直接让劫匪头目去做。
随着劫匪头目将一条条路径图展现出来,溟汎也看到密集如蜘蛛网般途径,并且正如劫匪头目所言,这里面没有任何一条是重和的,那也就意味着这里一切都是新的,也就是他们每一次所走的路径都是陌生的,只是结果一致而已。
“那我们还要继续下去吗?”溟汎凝眉盯着劫匪头目,内心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
“没错,或许我们无法找到真正可以走出去路径,不过我们只要一直坚持下去,迟早会让这些路径重复的,只要可以重复,那么最终便可以直到哪里是起点,哪里才是终点,也只有这一条方式可行”溟汎手臂一甩,身形恍惚间,便朝前方踏去。
自他身后,劫匪头目仅仅跟随着他,二人一前一后冲出去,脚步回旋间,便已经冲出两条新路径,随之劫匪头目便刻画下来,二人继续向前冲。
一次次重复,一次反复之后,劫匪头目那副画面上线条越来越密集,最后几乎只有很小缝隙,可是这些路径却始终无法重叠。这让溟汎都不得不敬佩劫匪头目记忆力了。可是此时劫匪头目却一脸沮丧道:“不行了,这已经是我记忆力极限值了,再记忆下去,我会崩溃的”。
溟汎手掌一拍劫匪头目,“你休息一下,剩下记忆交给我来做”。
劫匪头目盯着溟汎,那表情明显流露出一丝不信赖之色。
溟汎冲他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很简单的,我无需记忆,我可以用灵识烙印,这样只是消耗一点灵力而已”。
劫匪头目闻言,差点被气得喷血,暗吋,你有这么简单手段,何必要隐藏如此之久。
害得我背的脑仁痛。
可是面对着溟汎,他可没有勇气抱怨,只是默默点了点头,便开始随从这溟汎继续开始行走记忆。
这一次有溟汎计数,他用创世灵识烙印,过程看起来轻松,可是每一次施展,溟汎额头都会冒出冷汗。由此可见,他绝对不轻松。由此可见,这不仅仅是灵力消耗那么简单。
此时劫匪也收敛轻视之念,全身心配合着溟汎。
二人又计数了几十次。最后彻底将那个画面铺满,再也无法查入那么一丝时,溟汎和劫匪对视一眼,几乎在同一时刻朝着一个方向跨步迈出。他们都看出破绽,若是有出口,那么这里便是。
当二人一步踏空,接着身躯便朝着一个空洞落下去。
溟汎和劫匪都慌乱了,他们想过这里是出口,却没想到也是陷阱。
二人直直坠落下去,似乎坠落很久,也没有触及地面。
随着一点点光影斑驳,溟汎似乎看到无数光影自面前闪烁过去,可惜他们坠落太快,以至于根本看不清楚那是些什么。
置于劫匪比他状态还窘迫,他本身修为不足,以至于下落力量太大,使得他身躯都无法承受,变形扭曲,溟汎只能用灵力辅助他。
也不知道坠落多久,当溟汎踏上一处实地后,劫匪头目便迎面砸来。
差点将他身躯撞飞,溟汎迫不得已只能释放出创诀,才将劫匪头目吸附下落。
堪堪落地,劫匪便一头栽倒地面,昏厥不醒了。
溟汎伸手弹了一下劫匪鼻息,发现他并未大碍,这才安心将其搀扶起来,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