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这话并非是要替自己开脱,只是看着她此时为情所困而痛不欲生的样子,忍不住说了一些。全本小说网|
“你懂什么,我从十七岁出道就认识他,他是我的初恋,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男人。因为有他,我才一步步走向今天的辉煌,没有他,我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告诉你,阿珅是真心爱我的,只不过是他家人反对而已,只不过那些豪门的门槛太高而已,因为我是艺人,因为之前的不真实的报道,就一竿子把我打死……”
邓晓晴似乎一肚子的委屈无处发泄,虽然声音不高,可是那份不甘和痛楚是如此明显。
“我现在不想和他闹,不想和他争吵了,所以我会和他和好的,就算这辈子他不给我名份,我也要和他在一起,而你,不过是他一时的替代品而已,他真正爱的人是我,你懂吗?”
夏天看着眼前快要崩溃,不甘心爱情覆亡的女人,有些觉得她可怜而又可悲,如果是自己,她应该不会做到如此卑微的地步。
就像她和秦晋阳,哪怕自己曾经不甘心过,也委屈嫁给他,但自己的内心一直都是强大的。
“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而放弃自己,本身就是愚蠢的,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下去,那就无药可救!”
夏天淡淡说着,虽然残忍,却是好心,用力扯开邓晓晴抓住自己的手腕,大步向电梯走去,那边正有很多人好奇的看过来,她想邓晓晴是没有这个胆量纠缠她的。
“小姐,刚才那个是邓晓晴吧?”
有人问夏天,她不置可否,那边有一些人,其中有两个是抱着摄像机的,却是赶紧的走了过去,夏天走进电梯,忍不住转身透过就要关闭的电梯门望过去,邓晓晴果然已经被人给团团围住。
而转身准备逃离狗仔队的邓晓晴,被一个个接踵而至的问题问的脸色发白。
“听说,邓小姐第一次进施家,就被施夫人甩了一巴掌?”
“听说,施总在t市读大学时,曾经追过一个名媛,但被拒绝了,而这次,那位名媛似乎回心转意了,这是真的吗?”
“如果是真的,那邓小姐不是彻底没戏了吗?”
……
人群之外,忽然冲过来一位身材火爆,长相美艳,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子,她甩着一头时尚的红色大波浪长发,努力将被人围攻的姐姐救出来,“让开,都给我让开。”
最终,施楠珅回到公司,因为事情太多无法去t市,他让司机在下午四点钟的时候送夏天去机场。
第二天,夏天刚进办公室不久,黄芳就拿着几张报纸溜进来,“天天,昨天你不是在d市吗?看看这个人,是你吗?”
当黄芳将一张关于那张d市的报纸塞进她手里时,夏天才意识到一夜之间,d市的媒体,将邓晓晴渲染成了什么样子了,而自己居然不知不觉中也上报纸。
“邓晓晴假孕逼婚,施夫人怒甩巴掌赶人!”
“邓晓晴豪门梦碎,施楠珅新欢悄然登场!”
“邓晓晴当场被围堵,拒绝承认施楠珅已经移情别恋,整个人却憔悴不堪!”
夏天慢慢看着,眉心不自觉的皱紧,明星的私生活,早已被娱乐记者无孔不入,无所不写。
“天天,这个是你吧?”
黄芳并没有让夏天把所有的版面看完,已经快速的把报纸翻到了那版有着夏天侧脸的身形上去。
“据传,这位是施楠珅的新欢,很得他的宠爱!”
黄芳念完之后,则是仔细观察着夏天的脸色,自然已经推断出来一二。
而夏天的视线却停留在邓晓晴被人围攻的那张照片上,全力护着邓晓晴的那个年轻女子让她觉得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喂,天天,你没事吧?如果秦晋阳看见这些报道,他一定会生气的。”
黄芳虽然八卦,但却是真心关心夏天的。秦晋阳和张慕芳的事虽然让她很为好友打抱不平,但要是夏天再闹出什么绯闻来的话,那夏天和秦晋阳的婚姻将何去何从?
夏天看了一眼黄芳,不以为然的一笑,“没事!”
她都跟秦晋阳离婚了,当然没事,但就是不知道秦邵璿看见这些报道后,会做何感想。
不由的,脑子里全是秦邵璿阴沉沉的脸,没来由地就有点害怕。
当她意识到害怕他的时候不禁嘲笑自己,怕什么怕?他又不是她什么人?这么一想,心里仿佛踏实一些了。
放下报纸,正要去做自己的事,忽然,视线被一条小篇幅的新闻吸引:昨晚,在t市公安局领导坐镇指挥下,市公安局出动大量警力,一举包围了郊区的逍遥农家乐,当时,有一股黑势力正在此聚集,抓捕过程中,遭到部分歹徒的顽抗,2名公安干警被持械歹徒刺伤,其中,一名领导伤势严重。
在这次扫黑行动中,一名黑势力的头目京津被当场击毙,抓捕十六名穷凶极恶的歹徒,还收缴了大量的违禁品,此案正在审理之中。
‘一名领导伤势严重’这句话让夏天的心一炸!
在黄芳疑惑不解的眼神下,哆嗦着掏出手机,拨打那个署名为‘太平洋的警察’的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关机?
夏天心慌意乱拿起包包,冲出办公室,身后传来黄芳的质问声,“喂,天天,你要去哪儿?”
去哪?当然去找秦邵璿!
踩动油门,白色奥迪一路朝市公安局行驶,停在目的地,却迟迟不敢下车,第一次来这里,是为了报案,第二次是秦邵璿强行拉来,找什么证据,而这次呢,因为担心他?
可他是她的什么人?不就是两人在一起做了那个啥吗?
名不正言不顺!
算了,还是打道回府吧!
夏天正准备启动车子,倒车离开,就见两名身穿制服的女警察从公安局里出来,然后站在路边貌似在等车,其中,高个的欠着身,左顾右盼了一下,抱怨道,“哎呀,小郭也真是的,去了这么长时间,还不来。”
“几天没看见秦局长,你这心里是不是想的慌?”个矮的女警察不由眯着眼,打趣道。
“去你的,瞎说什么。”那娇嗔地模样一看就知道她对那个所谓的秦局长有意思。
车上的夏天不由一怔,准备拧钥匙的手缓缓放下,她知道市公安局的副局长里也没有姓秦的,那么她们说得应该就是秦邵璿了。
几天没看见秦局长?他怎么了?
“哟、哟、哟,我们的警花还不好意思了,喂,听说秦局还没有女朋友,你可要加把劲,千万不要错失良机。”这话是个矮的说得。
高个的是警花?!夏天忍不住看过去,英姿飒爽的女警察模样长的还真俊,那一身制服穿在身上,该凸的凸,该凹的凹,还别有一番风味。
“你怎么知道秦局没有女朋友?你该不会暗恋着秦局吧?”
“切,什么呀,你自己暗恋着秦局,还赖在我头上?”个矮的为自己澄清之后,又取笑着那个警花,“秦局一住院,你整人就像掉了魂似的……”
蒙的一下,夏天的心被‘秦局一住院’这几个字揪紧,紧得她喉咙也被掐住了一般,憋得难受。
他真的受伤了?伤势严重吗?
夏天屏息静听着车窗外两个女警察的谈话,可她们唠唠叨叨说了半天,就是没说出秦邵璿伤势怎样,伤得部位是哪儿?
真想把头伸出窗去,问问她们秦邵璿到底怎么了?可如果那样,不被她们看成是神经病才怪。
犹犹豫豫中,看见一辆越野警车开过来,那车牌号夏天认识,是秦邵璿的专车,透过摇下的车窗玻璃,认出开车的是小郭。
“小郭,鲜花和果篮都买了吗?”两位女警察走过去时,开口问道。
“我办事你们放心。”小郭一脸的自信。
鲜花和果篮?他们是要去医院看望秦邵璿吗?夏天的心不自觉咯噔了一下,泛起了微微的,疼痛的柔软。
她很想很想跟着那辆警察,去看看他。
但以什么样的身份,以什么样的理由?
终是没有启动车子,直到越野警车走远了,她拿出手机给丰泽年打电话,“喂,丰总……”
“什么事?”
她犹豫再三,终究吞吞吐吐说出了口,“那个……我想问一下……秦邵璿……他……怎么了……”
问完后,她想自己可能是疯了……
电话那端的丰泽年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当然是为秦老大,微微思忖了一下,“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我刚从d市回来,还没有去看他,要不,我打听出他的病房后,再给你打电话?”
这不就是要她自己去一探究竟吗?
感觉他身边的人都跟猴精似的,“算了,我现在还有事,没时间,以后再说吧。”自己找了个理由也推脱掉了。
挂断电话没多久,妈妈打电话让她今天回家吃晚饭。
小郭和两名女警察来到医院,经过走廊,刚来到病房门,一位男医生走过来,阻止道,“秦局刚睡着,我看你们就不要进去打扰他了。”
“我们只是进去看一眼就走。”警花笑着道。
“对不起,我是医生,我要对我的病人负责。”男医生一口回绝。
警花心里都开始冒相思的气泡泡,脸上却维持着亲切的笑容,“看一眼,应该不会影响到秦局的休息。”
“不行,你们秦局的睡眠质量一直不好,现在好不容易睡着,我不能让你们进去影响他的休息。”这位男医生不仅职业性说着,而且脸上露出来的神色让人感到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好吧,麻烦医生把这些东西给秦局。”小郭也不再要求什么。
“放那儿吧!”男医生用下巴指指走廊上的椅子。
警花似乎还不甘心,撅着嘴看了一眼病房的门才慢慢腾腾离开。
直到那三人走进电梯,男医生才抬手敲着病房门,很快,门从里面打开。
男医生摘下脸上的口罩,原来是白一腾,他邪邪地一笑,满脸玩味,“喂,邵璿,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秦邵璿看了他一眼,就他这份表情,肯定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果然,白一腾戏谑着,“我发现你们局里的警花暗恋着你。”
警花?警花是谁?秦邵璿不禁皱了皱眉,打了个哈欠。
白一腾不免多看了他两眼,衣服皱巴头发散乱不说,脸色极其难看,黑眼圈严重,眼眶里的血丝都布满了,胡子邋遢的好几天没刮了。
“你都没休息?”昨晚秦邵璿溜出去参加了扫黑行动,早上回来后,以为他会小睡一会儿,哪知他一直都在工作。
秦邵璿走到床边,坐下来,身体斜靠着,慵懒而疲倦,连眼角都是斜斜地往上飘着。
休息?他倒是想,昨晚扫黑之后,要召集刑侦支队开会,要写材料,要整理,虽然有办公室的干警准备,还有很多项工作等着他去做,最重要的是,菲律宾警方给他发来的邮件,还有上级的,那个流窜到t市的二号头目京津在昨晚的扫黑行动中,因持枪袭警,被当场击毙,还有那个老三也死在现场,可秦邵璿觉得事有蹊跷……太多太多的事了,怎容得他休息?
此时,他很想抽一支烟来提提神,似乎已经有了这样的依赖,在思维混乱疲倦的时候必须要靠烟来镇定。但最近几天因为抽烟太多,感觉嗓子有些隐隐泛痛,若是未回t市之前,他想怎样就怎样了,可现在,他有了臭丫头,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所以,只是从柜子上的烟盒里掏出一根烟来,放在鼻端,吸入烟草的味儿,以期达到和吸烟一样的效果。
“呵呵,邵璿,为谁爱惜自个的身子呢?”不能不说,白一腾这人的眼神和思维还是够厉害的,一下子瞧出端倪来。
秦邵璿看了他一眼,将烟扔进垃圾桶,“把身上的白大褂脱了,咱们离开医院。”
“怎么,秦局不装病号了。”这几天,为了给秦邵璿打掩护,白一腾也伪装成了他的主治医生。
“张慕远这次不惜将京津贡献了出来,还让老三成了他的垫背的,这一招丢车保帅之后,他可能要消停一段日子了。”秦邵璿皱了皱眉,站起来,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白一腾一听,一把脱下身上的白大褂,却忍不住戏谑着,“我老白这辈子,干过国际刑警,混过黑道,上回还给你当了一回私人侦探,这一回又当了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哎,我说,邵璿,什么时候,让我去扮装一次采花大盗,那应该很过瘾吧?”
秦邵璿想了想,开玩笑道,“上次你来t市报道,不是转机去d市,扮了一次采花大盗?”
“那花本来就是我的,不算是盗。”白一腾摇手不承认。
秦邵璿笑了笑,“这样吧,看你最近表现不错,后天之后,给你两天的假,去d市好好闻闻花香。”
白一腾呵呵一笑,可很快抓抓头发,“这样,我打电话问一下,如果她不方便的话,我想把两天的假往后挪一挪,你可不能耍赖。”
这是什么意思?白鳍豚不是望眼欲穿想去d市吗?怎么?
秦邵璿收着行李的手一顿,望着他,有些匪夷所思。
白一腾嘿嘿一笑,在秦老大那双咄咄逼人的视线下,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很狗血的话来,“我怕莹莹来月经了,去了也干不成那事。”
白鳍豚还真是有啥说啥。
秦邵璿要笑喷了,“我说,白鳍豚,你找女朋友敢情就是专做那事的?”
哪知老白一点儿也不觉得难为情,还邪气凛然,“你说我正直血气方刚雄性勃发,见到我漂亮美丽的女友,能不发情吗?做那事是必须,不然不正常。”
秦邵璿无语,好似在想他的自己,上次臭丫头来了月经,是他强行攥着她的小手为自己解决。
“喂,邵璿,什么时候让我看看我未来的嫂子?”白一腾说的明明理所当然,可仔细一听却又似染上淡淡的邪气。
“到时候,会让你看见。”秦邵璿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见手机在叫嚣,接起,原来是丰泽年。
“嗯,我知道了!”丰泽年的电话内容就像一道强心剂,将秦邵璿的疲倦全部赶走,呵呵,臭丫头,臭丫头心里还是有他的。
夏天回到妈妈家时,妈妈和星星逛超市还没回来,王叔叔一如既往在厨房里忙碌着。
“天天,回来了?”听见门响,王大山从厨房里出来,见是夏天,微笑道。
“王叔叔。”夏天笑了笑,换了拖鞋,低头打开玄关处的鞋柜准备把鞋子放进去时,一愣,因为鞋柜里多了很多双她的鞋子,这些鞋子之前都是放在秦晋阳那里的,自从上次撞见他带女人回家后,她就一直没回去过,哪怕他们已经离婚了,那里的东西她也没去拿。
而现在,这些鞋子的出现意味妈妈去过她曾经的那个家。
王大山可能是意识到了夏天的觉察,慢慢走过来,脸一红,尴尬的笑笑,“我和你妈去把属于你的东西都拿回来了。”
这几天,妈妈没说什么,但并不表示她什么也没做,想必妈妈不仅只是拿回属于她的东西,应该做了什么,或者教训了秦晋阳。
夏天无奈一笑,“王叔叔,谢谢你!”
王大山眼里含着怜惜,“说什么谢谢,都是一家人。对了,天天,今后就住在家里。”
夏天笑笑,转身走进自己住的房间,属于自己的书籍和一些物件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可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梳妆桌上多了一个镜框,里面的照片是从结婚照上剪下来的她一个人的照片。
就知道妈妈不会就此罢休,哪怕她已经和秦晋阳离婚了,妈妈绝对去那个家闹过,折腾过。
“王叔叔。”夏天转过身去,就见王大山还站在原地,好似早就料到她要问些什么,“我妈她去了那里,都做了些什么?”
“你妈,你妈去了之后,把你和秦晋阳的结婚照全部剪了,还将房子里面的装潢和家具全部砸了,当然,你妈妈的身体还没好利索,砸东西这事都是我干的。”
说完,呵呵一笑,还搓了搓手。
“没有了?”夏天不相信只有这些。
果然,王大山的回答留有余地,“我只知道这些。”杨夕似乎和秦晋阳说了一些,但他没听清,这总不能怪他隐瞒军情吧。
在夏天沉思发愣时,门忽然打开,最先进来的是星星,“姐姐。”
也不换鞋子,跑过来,抱着夏天的手臂摇,“你去哪儿,好几天没有看见你了。”
“我有事,出差了。”夏天看了一眼缓步走进来,脸色略微严肃的妈妈,不知为什么,有些提心吊胆。
“星星,去做作业,妈妈有话要跟姐姐说。”杨夕淡淡看了夏天一眼,转身将包放在沙发上,然后看着粘着夏天的星星。
王星星小朋友见家里的老大发话了,不得不对着姐姐挤眉溜眼吐吐舌头,声音放低,“我先去做作业,等会跟你说话。”
“去吧!”夏天摸摸他的头,挑眉微笑。
星星撅了撅嘴,有些不舍得的看了一眼跟着妈妈走进她自己房间的姐姐。
杨夕可能是怕星星来捣乱,将房门关上,然后解下颈间的丝巾,坐在床边的一把椅子上,脸色略带疲惫的看着站在房中间的夏天,努了努她眼前的床沿,“过来坐。”
夏天不知妈妈这水有多深,小心的瞥了她一眼,才走过去,坐到她面前的床沿上。
杨夕看着她坐下,看着她眼里的小心翼翼和隐约的不安,笑了笑,“说吧,这几天连电话都不给我打,应该想得差不多了。”
呃?夏天似懂非懂看着妈妈,双手不自觉纠缠在一起,不是她在装模作样,而是她心里明白,知道妈妈要讯问的话题很多,却不知她具体问的是哪一件。
比如彭佳美和张蕾的从中作梗一直隐瞒着妈妈,比如新婚之夜的弄虚作假让妈妈担惊受怕,比如和秦晋阳的离婚没有按照妈妈制定的方案进行,还有秦邵璿上次来这里耐人寻味的称呼……
太多了,夏天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希望妈妈给提个醒。
“妈,对不起,我知道我的一些所作所为让您生气了,所以,才不敢给您打电话,我想等你消消气后,再向您认错。”
杨夕瞥她一眼,忽然指着梳妆桌上那个镜框里的破损照片问道,“知道我为什么放这张照片吗?”
应该是为了告诫她什么。夏天心里是这样想的,但还是摇了摇头。
“天天,不管是彭佳美,张魔女,还是秦晋阳,过去的事,咱们就让它过去。”说时,杨夕忽然起身,走到夏天身边坐下,手臂环住女儿的肩膀将她搂进怀里。
“一个人默默经历了那么多,也真够难为你的。”杨夕叹息的抬手轻轻抚着夏天的头顶,垂眸看了看她,忽地轻轻一笑,“我看了d市的报纸,说说看,你和施楠珅有什么打算?”
夏天被母亲抱在怀里,想也没想的便脱口而出,“我和施楠珅永远也不可能。”
抱在她身上的手忽然顿了一顿,杨夕的脸色莫名的沉了下去,收回手,在夏天还没回过神时仔细看了看她的表情,“因为秦邵璿?”
夏天脸色一变,一时语塞。
杨夕抬手指着梳妆桌上的镜框,苦涩不已,“天天,妈妈放这张破损的结婚照的意思就是告诫你,秦晋阳是你的前夫,而你和秦邵璿永远也不可能。”
“为什么?秦邵璿是秦晋阳的叔叔,又不是我的叔叔,再说了,我和秦晋阳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为什么我和秦邵璿就不可能?”夏天心一紧,骤然回嘴。
“你和秦晋阳是清清白白的?”杨夕很意外,那天在书房,秦邵璿没说这个,他只是说要和夏天在一起,要坚定不移娶夏天。
“对,我和秦晋阳是清清白白的。”她仰起头,说得理直气壮,心里一阵欣慰,是不是这样妈妈就同意了?
可杨夕还是一口咬定,“那也不行,妈妈绝对不会答应。”
夏天皱了皱眉,轻声问道,“请给我一个理由。”
“就算你和秦晋阳是清清白白的,可你毕竟和他有过两个月的婚姻,而秦邵璿就是你名符其实的叔公,我不想别人在背后说我闲话,戳我脊梁骨。和人家的侄子离婚,又嫁给叔叔,就像这个世上只有他们秦家有男人似的。况且,秦家和夏家是世交,秦邵璿和你父亲是平辈,他以前叫你爸爸夏大哥,如果你和秦邵璿在一起,那他该如何称呼你的爸爸?还有,你如何称呼霍华琳,叫干妈还是大嫂?叫秦邵然是干爸还是大哥?叫秦老爷子是爷爷还是爸爸?天天,别说我不答应,就是秦家的人也不会答应。”
“我就不明白了,你和秦邵璿从小就八字不合,犯冲,现在怎么忽然……”
杨夕喋喋不休说了一些后,想了想,用着试探的口吻轻问,“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夏天听到妈妈的问话,也没太去看她的表情和眼神,只是有些不好意思搓了搓手,尴尬的笑笑,“没有,我们……没在一起。”如果承认了,多丢人。
杨夕像是瞬间放下了心口的一块大石,笑了笑,抬手抚了抚女儿柔顺的长发,“那好,听妈妈的话,今后别和秦邵璿走得太近,我看那个施楠珅就不错,曾经也追过你,你不妨试着和他交往一下。还有那个海飞宇,也挺优秀的。你好好想想,妈妈出去了。”
夏天看着妈妈的背影,感觉有一块巨石压在自己的心口,喘不过气来。
吃了晚饭之后,杨夕说什么也不准女儿回她的那个单身公寓,“今后你就住在这里,妈妈和你叔叔会好吃好喝伺候你。”
“你不是要我在战斗中学会战斗吗?怎么,现在要把我放在温室里呵护着?”夏天一副苦逼的表情。
杨夕笑着用手指戳戳女儿的额头,“妈不是怕那个秦邵璿纠缠你吗?我跟你说,那小子鬼的很,比秦晋阳精多了,他以前很少叫人,上次一来,什么叔叔阿姨,叫的真勤,我知道,他是故意提醒,来探虚实的,从现在开始我得把你给看严实了,绝不能让他把你给蒙骗拐走了。”
“妈,瞧你说得,就当我是一个三岁大的小孩。”她笑,心里却是苦涩的。她和秦邵璿才刚刚开始,就被妈妈给判了死刑。
疲倦的她,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便钻进被子里,伸手关了灯,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中,忽然听见窗子一响。
响动声音虽小,但她还没有睡沉,便警觉起来,“谁?”低喝一声,立刻伸手摸索着按下床头灯的开关。
我的天!
眼前赫然伫立着黑衣黑裤的秦邵璿!
夏天顿时瞪大眼睛,如果她没记错,妈妈住的可是六楼,可他竟然……他是蜘蛛侠,还是有飞檐走壁的特异功能?
他、他不是受伤住院了吗?就算自己在公安局门口听错了,可她打电话问过丰泽年了,也确证了。此刻的他明明就是完好无损,徒手爬上六楼,足以可见他生龙活虎体格健壮。
秦邵璿没有说话,站在那里,脸绷得铁紧,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怒气。
“你……来干什么?”夏天很快感觉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斥着怒气,不免有点害怕,情不自禁抓紧了被子。
“我来干什么?难道你心里不清楚?”他板着脸,说话的时候,肌肉都没动过。
夏天看着他,想着他这些天的怪异行为,想着妈妈说的话,委屈便往上涌,抬着头,扬起下巴,“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怎么知道神出鬼没的秦局来干什么?”
秦邵璿慢慢走近,黝黑的眸子里闪过阴郁和嘲讽,还带着几分邪邪的意味儿,“几天不上床,你就忘了我是你什么人?”
挺拔的高大身躯靠近床边,微微俯身,手指在她脸上摩挲。
夏天想躲过,却被他另一只手扣住后脑勺,他的脸离她不过一寸之遥,他灼热的呼吸排山倒海一样往她呼吸里钻。
她有些闹不明白了,刚才他那眼神好像要活剥了她一样,怎么突然之间又变了呢?变得有些暧昧,有些……不正常……
瞧他那眼神,在她看来根本就是色眯眯的!
危险在即,夏天不是不知道,但想想这是在妈妈家,秦邵璿应该不会把她怎样吧,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我当然没忘记,你是我喊叔叔……”
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掐住了后颈,且一股大力将她猛然一拉,直接把她从被子里拉了出来,和他面对面。
“秦邵璿!你放手!你想干什么?!”尽管心里火冒三丈,但害怕惊动妈妈和王叔叔,她咬牙压低声音。
“你说这半夜三更,我爬上六楼干什么,还不是来……”他低头,贴近她耳朵,说了个极下流的字眼,末了,还含住她耳垂,轻轻咬了咬。
“你……”夏天彻底愕然,愕然之后便是愤怒,该死的秦邵璿,能不能不要这么流氓?!
“你就是一超级大流氓!”她讨厌地瞪了他那魅惑的脸蛋一眼,看向一边。
“还不是被你逼出来的。”他捏住她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在了一起,“你把我的话权当耳边风了是不是,在d市,不仅穿着性感的暴露衣服,还和姓施的搂搂抱抱。”
在d市?不提d市还好了,提起d市她就来气,这混蛋明明就是不信任她,还卑鄙无耻让丰泽年跟着去。这不,性感的衣服,搂搂抱抱全反馈到他这儿来了。就算如此又如何,她又没有嫁给他,他凭什么要管她?
想到这些,不由冷哼,“秦邵璿,请你搞清楚,弄明白,我不是你什么人,我想怎样穿衣就怎样穿,我想和哪个男人在一起就在一起,你管不着。”
“我管不着?”他无语了,他不就是担心张慕远对她不利,才让丰泽年去看着她的吗?明明知道她是一个洁身自爱的女人,但就是受不了其他男人看她的目光,只要一想到她穿着性感的衣服被其他一些不怀好意的男人贪婪的注视,他心里就冒火。
“对,你就管不着!”夏天勇敢迎视着他,唇角挽起一朵凄婉的花,“既然你来了,我索性跟你说明白了吧,我妈妈不同意我们交往,所以……”
还没说完,她就被他堵住了双唇,秦邵璿的吻,有些急切,一种迫不及待的占有,又有些狂野,像似在宣泄自己这几天来的思念,又像是对她刚刚所说的惩罚。
直接被他启开了唇齿,火热的舌便闯了进来,带着犹如破竹的力量,使她在第一时间内迷失了方向,大脑里只剩一片嗡嗡的声音。
当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压倒在床上,他的手已伸进她睡衣里。她因为洗完澡就躺下睡了,所以并没有穿内衣,他轻而易举就握住了他想要的,掌心里的热度烫的她发颤。
这个臭流氓!竟然又想用强!
她开始反抗,用手打他,用脚踢他,甚至用牙齿咬他,他全都来者不拒,硬生生承受了,根本没有退缩的打算,一手掌控着她枉费心机的扑腾,一手开始脱她的睡衣。
觉察到他的企图,夏天紧紧抓住自己的领口不放松,他试了几次没得逞,索性开始撕扯。丝质的布料怎耐得住他的大力?只听“嗤啦”一声脆响,睡衣的袖子便被扯掉,露出她藕段般的手臂。
夏天一时急了,在他身下挣扎得愈加剧烈,但,这却更加挑起了他的征服欲。
这世上大多数男人,表现自己对一个女人的所有权时用的便是这种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也许,这方式不是最好的,却是男人在情绪失控时无法克制的举动。
更何况是秦邵璿是一个善于用行动证明一切的男人!
凭他的身手,其实不要一分钟就可以将她搞定!
但考虑到她细皮嫩肉的,考虑到自己的力道可能把她弄伤,秦邵璿使出的每一下都有所保留,双腿收紧,将她乱踢的腿桎梏住,手上再一次用力,又是一缕布条被撕了下来。
夏天紧紧护着领口,连叫喊都发不出来,在他霸道而又强悍的吻里,只能“唔唔”地叫……
可怜的睡衣,无论她怎么保护,终在秦邵璿手里化成了碎片,因为竭尽全力的抵抗,她雪白的皮肤上也留下几道青紫的痕迹甚至指甲划伤的印记。
指甲的划伤是她自己九阴白骨爪造成。
接下来,那双大手便伸向她身体唯一的庇护——蕾丝小内裤。
“不要……”按住他的手,不让他的手再往下滑动,既然妈妈已经将他们的关系送上了绞刑架,那她不要再和他那样了。
“你不要,我要!”秦邵璿反握住她的手,牵引着她摸向他,那地方的硬度吓得她赶紧松开,这样位置的变换,使得她一只腿可以活动,于是毫不犹豫抬起来踢他,却被他握住脚踝,然后,将她修长的腿搁在他腰间,手,却迅速滑向她腰际,同样的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过后,她的蕾丝内裤被他扔到了地上。
秦邵璿没有急遽地去冲锋,却和她玩起了猫捉耗子的游戏,一边狂野地吻她,一边伏在她身上煽风点火,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裤子也散落在地,和她亲密的接触的,不再是柔软的布料,而是他的。
可怜的臭丫头早已累得气喘吁吁,一边是登峰造极的强大对手,一边还要顾忌外面有没有声响,要是被妈妈或者王叔叔听见,忽然推门进来,那她直接从窗户跳下去得了。
不顾一切地抓他,打他,也不知自己着手处到底是他的脸还是他的脖子,或其他部位,只因这个流氓故意的研磨,她快要承受不住了,“秦、邵、璿,求你别这样,会吵醒我妈的……”
“那样岂不是更好,我就是要让她知道,我是不会放弃的,哪怕她不让你在外面住,我同样可以来……爱你……”
随着后面的两个字,一种痛如初次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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