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与虢国夫人作对的人都该死,现在死了是她的福分,免得受苦,你在大喊大叫,小心老子将你先奸后杀。”门外之人阴颤颤地道。
仲孙婉儿心里真得好怕,可是她又怎么忍心眼看着上官明珠流血过多而死,依旧哀求道:“求你们就进来看看我姐姐吧!她真的会死的,张顶天抓我们是为了威胁钟景期,我姐姐要是死了,他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门外的两个汉子互语,其一道:“她说的也有道理,姓张的心狠手辣,我们还是小心点吧!”
另一个道:“那好,进去看看。”
二汉子打开房门,其一取出火筒子吹燃,照亮了柴房。
仲孙婉儿忙柔声道:“两位大哥,我姐姐受了伤,伤口一直在流血,求你们解开我的绑绳,我给我姐姐包扎一下伤口,求求你们了。”
二汉子看了看上官明珠身上的血迹,相互点了一下头。
其一道:“好吧!我可以放开你,不过我警告你,可别打算逃走,我们哥俩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仲孙婉儿点头道:“不会的,有两位大哥在,我一个弱小女子怎么跑的了,再说我姐姐昏迷不醒,我怎么能扔下她不管呢!”
拿着火筒子的汉子道:“谅你也不敢跑,快给她解开吧!”
另一个汉子忙给仲孙婉儿解开绑绳。
仲孙婉儿忙转到柱子后,解开上官明珠的绑绳,扶她坐在地上,连声呼唤。不见她醒来,转首冲两个汉子,道:“多谢两位大哥,你们出去吧!我不用灯也可以的。”
一个汉子道了句:“你最好老实一点。”吹灭火筒子二汉相继出门。
仲孙婉儿忙为上官明珠点穴止血,摸索着脱下她的上衣,重新为她包扎伤口。上官明珠昏迷不醒,她不敢去想怎么离开,只能默默地期待杨萧来相救。
杨萧与李曦茜、司马玉娟等人入城首先将众绑匪送入大牢,安顿完毕,回到府中已经是天光大亮。
葛红霞急地直度步,鞋底几乎都快磨破了。见三人入门,急忙应上,道:“杨大哥你们可回来了,我都快急死了。”
杨萧忙问:“出了什么事?”
葛红霞连忙如实说了。三人大惊。
李曦茜急道:“那张顶天乃是‘东魔’铁方的弟子,江湖人称‘假书生’,此人心狠手辣、横行江湖,怎么会与虢国夫人扯在一起的?”
葛红霞道:“据我所知,那虢国夫人不守妇道,以美色拉拢引之诱众多江湖人士,为她所用,这张顶天必是其中一个。”
司马玉娟面色深沉地道:“此人虽是东魔的弟子,若是正面交锋,我们也不怕他,只是如今婉儿与明珠姐在他们手里,他一定会用她们威胁萧哥哥、侮之辱萧哥哥的,依我看,我们不能正面去找他要人,只能暗中营救。”
葛红霞道:“可是虢国夫人府那么大,我们又不知婉儿她们被关在哪里?如何去救人?”
杨萧道:“不错,此时我们一无所知,要想救她们,实在是难上加难,不如我去正面找那虢国夫人要人,趁机打听一下……”
“馊主意,不行不行,”司马玉娟连连摇头道:“你一去了哪还能回的来,人家用你的小娘子威胁着你,叫你干什么你就的干什么,到时后你这位一品侍卫总管颜面无存不说,还救不了人。”
李曦茜道:“娟妹说的对,杨萧你不能去。”
杨萧急道:“可是,不去如何能知道她们被关在哪里呢?”
司马玉娟微笑道:“你放心好了,此事包在我身上,你安心做你的大老爷审案锄奸,准备今晚救人便是了。”
葛红霞道:“娟姑娘有何妙计,何不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哎!说不得,”司马玉娟含笑道:“说出来就不灵了,你们等我的消息好了,我走了。”转身欲走。
杨萧忙道:“娟妹,你可要小心啊!”
司马玉娟回眸一笑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匆忙离去。
李曦茜道:“杨萧,你先忙你的事务,我回去看看,晚上再来帮你。”
杨萧道:“好吧!害的师姐一夜未眠,也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了,师姐慢走!”
李曦茜嗯了声,转身出门。
杨萧看了看葛红霞,道:“葛姑娘,这一晚上也苦了你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葛红霞低下头,抿了抿朱唇,道:“我不累,你跑了一晚上,一定很累了,你睡一会儿吧!我去看着絮儿。”说完看了他一眼,不待他说什么,出门离去。
杨萧自然明白她的一番情意,双目温情地望着她出门,长长地叹了口气。
早朝后,李林甫乘八抬大轿回府,前面二十名家丁铜锣开道,后面跟随五十名护卫。走在大街上实在是威风气派。路上行人、买卖人远远避开。李林甫端坐轿中正自闭目养神。
蓦地,一女子一声喝骂“老贼拿命来。”一条绿影自民房之上闪电般地扑下,一道银光猛刺向轿中。李林甫吓地老脸惨变,急忙向后仰身,“哧”,一把长剑刺破轿帘,紧贴着他的胸衣刺过,他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保护相爷……”众侍卫呼喊着围攻向绿衣姑娘,那姑娘黑纱遮面,只露一双充满仇恨的大眼睛,手舞青钢长剑,与众侍卫一阵亡命拼杀。只可惜寡不敌众,再未能靠近李林甫半步,便身陷险境,左臂、右肩与后背,相继中了三刀,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李林甫探出窗口,恶狠狠地道:“杀了她,把她的头砍下来。”众护卫应了声,其中一人提刀进前,就要斩向绿衣姑娘。交睫间,当空一声怒叱,只见一道血光,那汉子豪叫着退后数步,一只手随同刀一并掉在一边。紧接着一道银虹逼地众护卫四下退开。
一位白衣蒙面青年提剑落足场中,连忙扶绿衣姑娘坐起,道:“八姐,你怎么样?”
绿衣姑娘只是道了声“九妹快走,不要管我……”便昏死过去。白衣青年连忙为她点穴止血,抱起她便走,毫不将众护卫放在眼里。众护卫几乎都被她凌人的势气吓住了,忙向两旁闪开。
“混蛋!还不把她们拿下。”李林甫突然喝道。
话音未落,又一位蓝衣青年平空而降,“嚓”一股犀利的剑气,将大轿劈为两半,李林甫随着破轿摔翻于地,惊地魂飞九天。众护卫稍一愣神,有的惊呼着去扶李林甫,有的疾扑向蓝衫青年。蓝衫青年面目冰冷,满脸杀气,施展开一套芙蓉剑法,长剑所到之处,刀折人伤。眨眼间便有十几人被他刺倒在地。飞身越过众护卫,直刺向李林甫心窝。
李林甫惊魂未定,连忙扯过一个护卫挡在身前,“噗”,蓝衣青年收剑不住,刺入那护卫的胸膛。他本不想杀害无辜,面对惨死的护卫,他呆了一下,猛地拔出长剑,冷冷地道:“李老贼,受死吧!”再次出剑刺向李林甫,“当”,他的长剑突地被一道寒光架开,李林甫身旁多了一位姑娘,却是李曦茜。她双目温情地看着蓝衣青年,声音有些颤抖地道:“秦贺,要想杀我爹,就先杀了我吧!”
秦贺见到了最怕见到又最想见到的人,胸中五味俱全,心潮翻涌,难知其真正的味道。呆呆地望了她片刻,缓缓地转过身去,冷冷地道了一句“下次再见面我们就是仇人!”大踏步离去。
李曦茜呆望着他的背影,耳边回响着他那句冷冰冰地绝情话,不禁心如刀搅。
李林甫见秦贺远去,才松了口气,看着女儿,道:“茜儿,幸亏你来的及时,那个人是谁?你怎么会认识他?”
李曦茜强忍住欲出眶的泪水,道:“爹,你不要问了,我们回府吧!”
李林甫知道她的性子,不再追问,吐了口怨气,吩咐没受伤的护卫,照顾受伤的一道回府。
府衙,杨萧刚将来告状失窃婴儿的三对夫妇打发走,一个衙役匆忙入堂,道:“禀老爷,李丞相府的管家求见。”
杨萧心想:“这只老狐狸又派人来干什么……”稍呆了一下道:“请他进来。”
衙役出门,很快李府管家贺飞扬大踏步入堂,施礼道:“贺飞扬见过大人。”
杨萧道:“贺管家免礼,不知李大人找下官有何吩咐?”
贺飞扬道:“在下带来相爷的亲笔信,请钟大人过目。”说着由怀中取出书信双手呈上。由衙役转呈给杨萧。他将信展开,只见上写:“钟景期见,老夫今日当街被几个贼人行刺,幸亏小女及时赶到才幸免遇难,你掌管京城的治安要务,怎能容的这些小贼如此猖狂?老夫派二十个护卫给你,限你三日内将刺客缉拿归案,否则你就准备还乡种田吧!”下面盖了一个红色大印章,很明显这是命令。
杨萧看罢,心中甚为反感,可当着贺飞扬的面,他又不能表现出来。放下信道:“请贺总管回复李大人,下官定会缉拿凶手归案。”
贺飞扬道:“好,在下这就去回禀相爷,相爷派来的人就在门外等候,随时听大人吩咐,在下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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