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震耳欲聋地巨响,三恶妇同声惨叫摔出老远,鲜血狂喷。侯美玲与林雪兰衣衫破碎,当场毕命,孔笑华在二人之后,受伤较轻,昏死过去。
杨芸芸同样飞摔出几丈远,抱胸吐血,伤痛使她几乎昏厥,想到钉板下的哥哥,一股神奇地力量支撑她,没有倒下去。可她全身无力,已无法站起来,双眸盯着厅门,双手扶地一步一步艰难地爬着。她离门口不过几丈远,但此时对她来说比平时走一千里大漠还难。她缓慢地爬着,眼睛也不敢眨一下,生怕一闭眼再也睁不开,救不出钉板下的哥哥。汗水不断滚下双颊,娇躯颤抖着,一步一停地爬上台阶、爬入厅门。抬头见铁笼中的哥哥举剑的双手在颤抖着下沉,尖利的钢钉距他头顶已不到一尺。她不禁急地流下泪水来,暗自鼓励自己道:“芸芸,你绝不能倒下,铁笼中困着的是你最爱的人,你一定要坚持住,不能倒下,快找机关……”
猛然想起四恶妇是从东侧室中出来的,机关一定在东室。连忙爬入东室,见墙壁上一个小暗门开着,现出一个铁环。她不知是不是机关,但室中别无他物,只有试试看。双手扶墙缓慢地站起,右手颤抖着抓住铁环,用尽全力拉动一下。只听房棚顶一阵“丁当”乱响,千斤重的钉板被铁链掉回房棚中,紧接着,“噌噌噌”,百余根铁柱缩回地下。
杨萧挺身而起,大喊一声“芸芸。”疾步跨入东室。
杨芸芸一用力,又喷出一口鲜血,昏到在地。一张娇丽的脸颊没有一点血色,如同死人一般。
杨萧看在眼中不禁心如刀搅,暗恨自己没用,连忙把她抱起,疾步出厅。此时,正巧孔笑华醒来爬上台阶。
杨萧进前抬脚踏住她的后心,喝道:“快说,你师父在什么地方?”
孔笑华咬牙切齿想宁死不说,但转念一想他们未必是师父的对手,不如让师父来杀他们为三位师姐报仇于是冷冷地道:“我师父去了大雪山。”
杨萧一皱眉,喝道:“她去雪山去干什么了?”
孔笑华道:“去练一种武功,信不信由你。”
杨萧见她眼神中充满了仇恨,绝非慌话。冷哼一声,抱着杨芸芸奔出院门。
乌云满天,夕阳隐逝。四野昏黄,似天晚暮临。一条小山谷里,干枯的老榆树下拴着一黑一红两匹健马。树南石壁下有一天然洞穴,约两丈方圆,洞口凹凸不整,而且很低,洞中黑森一团。杨萧正盘膝坐在石地上给妹妹疗伤。这是兄妹俩来时就发现了的山洞,马一直拴在这里。
寒风猛烈地撕扯着老榆树干枯地枝叉,发出怪异的萧响。两匹马像是感到冷了,紧靠在一起,夹着尾巴,躬着腰身,屁股冲着寒吹来的方向,微微颤抖着。不时,转头向洞里看看,期盼着主人快些好转。
“哇”的一声,由洞中传出,杨芸芸吐出一口淤血醒来。
杨萧调息片刻,幽幽到吐了口气,道:“芸芸,你的伤还痛的厉害吗?”
杨芸芸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转身看着他,道:“我的伤没事了,只是我又饿了。”
杨萧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就得饿,特意在牧人大叔家给你带些你爱吃的牛肉。“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两拳头大的油布包展开,里面现出一些熟牛肉片,伸手递给她,道:“给,你吃着,我出去拿水袋。”
杨芸芸双手接过保留着他的体温的一包牛肉,心中十分激动,感到了亲人关怀的幸福。双眸呆呆地看着牛肉,渐渐地湿润了。
杨萧从马背上解下皮水带,摇了摇,没有一点响动,里边的水早已冻成冰块。他拿着走进洞中,坐在她对面,拧开水袋嘴上的塞子,笑着道:“芸芸,哥再让你看一手功夫。”说完、双掌握住水袋,开始闭目运功。
杨芸芸抬手试了试腮上的泪水,定睛看着他手中的水袋。少时,只见水袋嘴开始冒白气,紧接着气越来越大。最终竟冒出滚烫的开水来。
杨萧睁开双目,含笑道:“怎么样,好不好玩?”
杨芸芸嫣然一笑,道:“好玩,你怎么练成的这手功夫?”
杨萧道:“我在深洞中练功时,一开始每天吃生鱼,后来我就大动脑筋,练成了这手功夫,来烧鱼吃。给,你快趁热喝吧!”
杨芸芸接过水袋,道:“咱俩一块吃吧!”
杨萧微微一笑,道:“这么点东西,你一个人吃吧!吃饱了我们好赶回部落去,再说我饿几日也死不了的,快吃吧!”
杨芸芸心里甜滋滋地,没再说什么,低头慢慢吃着。在她内心深处总觉得,他不应该是她哥哥,然而他的确是。这无法改变地事实,令她时而感到痛苦和温馨……
天茫茫、地茫茫,风卷黄沙四野茫茫。沙无情、风无情,酷寒刺骨冰冷无情。漠南雪山,天气更加恶劣。大漠再苦也挡不住英雄的步伐,杨萧与杨芸芸,兄妹俩又在大漠中艰难地奔波了近一个月,脸被风沙吹打地红肿起来,火辣辣地疼痛。嘴唇干巴巴地起了白皮,裂出数条小口子,说话吃干粮就会破裂出血。双眼因怕沙子眯了,整天不敢睁大,仿佛都变小了。大漠水源稀少,有草的地方也不多,兄妹俩的马,半月前就渴饿死了。二人仗着身穿厚厚地棉衣,外披山羊皮披风、头带皮帽、每人背着一大包干粮和一个皮水袋,才生存下来。一个月来,有二十几个夜晚是在是在山谷中和沙丘下度过的,真是苦不堪言。
这日,兄妹俩顶着呼啸的寒风,艰难的走着。前方茫茫的沙尘中,影影绰绰现出一座小山。杨芸芸面色一喜,道:“前面有山,今晚不用露宿沙堆了。”一句话说完,她已吃到了自己的鲜血,是唇上的裂口破了。疼的她忙抬手用脸上的红沙捂住嘴。
杨萧看了看她被风沙摧残得样子,很是心疼,但又无可奈何。走到距小山百丈远的地方,前方平秃的沙地上,现出一片白凄凄的人骨架,每隔三丈远一具,一直排到小山脚下。
兄妹俩暗吃一惊,杨芸芸抿了抿干裂地嘴唇,道:“这是什么人干的?”
话音未落,一阵怪异地笑声入耳,接着有人道:“两只小可怜虫,你们有胆量走上山吗?”
声音是从山上传来的,但却如响在耳边。
杨芸芸冷哼一声,道:“几具死人骨头还能吓死人不成,哥,我们走,看他有什么花样。”
杨萧忙道:“小心点,他用白骨横七竖八地挡路,其中定有问题。”
二人试探着走过两具白骨,忽觉足下一软,双腿猛陷下去,并且不知被什么东西缠绕着向下拉扯。
兄妹俩大吃一惊,杨萧猛地抽出宝剑,“哧”地插入脚下沙中,只听一声闷哼,二人觉得双足一松,纵身而起。宝剑出沙,带出一股鲜血洒在沙地上。兄妹俩飞身数丈远落地,正欲前行,面前突地冒出两条沙柱,飞扬地黄沙中两条黑影疾扑向二人。
杨萧冷冷地哼了声,宝剑横扫,一股强猛犀利的剑气送出。黑影在两丈外惨叫落地,鲜血随风飞扬,腥气刺鼻。交睫间,只见两个受伤的汉子身下一空,猛地向下沉去,沙地上现出一丈见方的陷坑。
“啊啊”,二人相继大叫一声,再无动静。兄妹俩进前两步望向坑中,见两个黑衣汉子,身体被坑中藏的利刃刺穿,死像凄惨。
杨芸芸蹙眉后退开,杨萧道:“真是自作自受,无辜害人应得此报应。”“嘿……”一声阴沉地冷笑,自二人耳边响起。顷刻间,只见前后左右数十具白骨都直立起来,直挺挺地向兄妹俩走来。
杨芸芸粉面惊变,连忙靠近哥哥。
杨萧皱眉稍加思索,握住她的手,道:“别怕,这是邪术,专门用来吓唬人的,一慌乱定会掉落陷坑里。”
这时一具白骨走到二人近前,张了张白森森的两排牙齿,抬手爪搭向他的肩头。
杨萧定睛见骨架所有关节,都是被人用细丝穿孔连接起来的。冷笑一声,飞起一脚踢中骨架胯部,骨架不堪一击,碎成几十块摔落于地。接着,他手中宝剑横扫而出,“嚓嚓嚓”,面前十几具白骨被剑气拦腰削断相继倒地。
杨芸芸一见如此好对付也不怕了,转身面对走来的白骨,双掌连击,“砰砰砰”,只见白骨飞射黄沙乱舞,转眼间,余下的白骨尽数被她掌力震碎。
杨萧见距小山还有百余丈远,沉思片刻,道:“芸芸,我们边走边向沙地击掌,打塌所设的陷阱。”
杨芸芸相应一声,兄妹俩并身前行,四掌连连击出,“砰砰”大响不断,沙尘飞扬。沙地上相继塌下七八个陷阱,二人绕行几十丈远,足下已是实地。待黄沙散落,刚要前行。突见两丈外地上的黄沙滚滚而起,如江水一样向二人涌来。兄妹俩大惊失色,转首见四面如一,并且越升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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