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士甁是专业干这种事的,并不显惊奇,就是他那长相有些令人作呕,活人见了恶心,想必女鬼也不会喜欢。反倒是我害怕的不行,一直战战兢兢,连说话都有点不太利索。
我跟在老梅的后面,两人小心翼翼来到四零八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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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梅说:“小子你去敲门,然后我再冲进去。”我犹豫了半天也不敢,梅士甁见我扭扭捏捏非常生气,踢了我一脚说:“快点,不要磨磨蹭蹭的。”
当他抬起第二脚的时候,我赶紧向前走了一步,站在门外。
“咚咚咚”敲了几下,里面没见回应,我又继续敲。忽然一男人声音传出来,声音很气愤:“谁呀?”
我一听,是曹眼镜的声音,千真万确,在学校他经常斥责于我,所以对于他的声音,我有种胆怯。我假装修理员说:“一楼没电了,检查线路,麻烦你配合一下?”
过了一会,我听见脚步声走来,“咔嚓”门开了。我看见曹眼镜穿着睡衣走出来。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和我上次来一模一样。
梅士甁推开我,冲进房间,他拿着一把桃木剑,上面缠着红绳。一脚踹在刚出门的曹老师肚子上,这一脚力道十足,疼的曹眼镜趴在地上,喘不上气来。
梅士甁右手拿桃木剑,左手打着一特制红光手电筒,这种手电对邪物有一定的伤害作用,一般邪物不敢正面接触手电光芒。
梅士甁快速冲进房间,我就听到里面有嘶喊声,是林妹妹的尖叫,不过几分钟后就安静下来。我站在过道中,不敢接近一步,看着曹眼镜那煞白的脸色心里发毛。现在的曹老师和以往很不一样,他趴在地上,脸上不断抽搐,嘴里不停在嘟囔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清楚,我本想把他扶起来,刚走两步,曹老师一惊,抬起头来,用他那凶恶的目光看我,我赶紧止步,两人相距一米,那种气氛难以形容。
曹老师眼珠子里,全是眼白,看不到黑洞,嘴里不停地念叨。我吓得又退后几步,他这才低下头不在看我,我发现他好像非常难受,不断地再抓狂。
门一响,老梅走出来,一把抓起曹眼镜,先在其脸上拍了拍,一看不起作用,于是对我说:“小子过来扇他几巴掌?”
我说:“要扇你自己扇,我可不敢?”老梅眼睛一瞪说:“你别磨蹭,在磨蹭一会,他就没命了。”听他说的这么严重,我也不敢在犹豫,于是我走到曹老师旁边,说了声:“对不起了曹老师,这也是为了救你。”我发现他被老梅死死地抓着,但是那恐怖的眼睛还在愤怒地看我,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闭上眼睛,然后抡起胳膊,狠狠地扇了他几巴掌,直到老梅说好了,我才停手。打人的感觉就是爽,特别是打那种长期压迫于你的人,从心灵上、身体上都是非常舒服、畅快。这可是我第一次动手打曹老师,没想到效果还确实不错,我站在一边心里美滋滋的。
梅士甁见我打完,然后取出一些东西硬塞进曹老师的嘴里,一股酸臭味,闻得我有点想吐,曹老师双手趴在地上开始呕吐起来,吐出许多蠕动的黑色物,我把头纽向一边,不敢再看,光这股味道就会让你陶醉。
过了十分钟左右,曹眼镜这才清醒过来,他慢慢地站起来,我发现他脸上的苍白已经消失,眼白也退去,露出黑色瞳孔。整个人似乎都轻松了。
只是这两天的折磨,明显让他消瘦了许多,这还好,算是保住了一条性命,要是就这样死了,我真是于心不安。更何况是我闯的祸事,曹眼镜还不知道这件事是我在阴他。
曹眼镜扶墙站了一会,情绪稳定后,开口对我说:“谢谢你小杨,要不是你,我这次真就完了?”我客气道:“谢我干什么,要谢就谢咱这位梅大师,如果不是他,我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来。”
曹眼镜转过身,深深地向梅士甁鞠了一躬,然后感谢道:“谢谢大师出手相助,感激您的救命之恩!”没想到梅士甁这家伙一点都不客气道:“我只是拿钱办事,没什么好谢的,平等交换而已,对了小子,活干完了,总该结账吧?”
我一听,头瞬间大了起来,我本一屌丝男,一个月就那一点工资,还要买衣服吃饭,根本无存款,我不好意思说:“老梅,能不能缓一段时间在结账,现在实在是拿不出五千块?”
梅士甁一听有点不高兴说:“没钱,那好,你就给我做三个月工,当抵消。”
说完就准备离开,没想到曹眼镜一把抓住他说:“你看这事情弄得,为了救我,怎么能让小杨出钱呢,我有钱,要不一会我就给你去银行取?”老梅这才点点头。
我们三个一起下楼,去了一趟最近的银行,曹眼镜这家伙比我富有太多,光他穿的衣服和戴的首饰,都没便宜货。他们正规教师的工资高,福利好,再加上这个学校主任身份,许多家长为了让孩子被重点培养,或多或少都会拿点钱财拜托他,出这点血,显然太少了。
我们三人取完钱后,又在最近的一家大排档吃了个宵夜,我很好奇那个林妹妹的结果,于是就开口问梅士甁说:“那个女鬼到底怎么样了?”
曹眼镜听我这么一说,也放下手中的筷子注视着梅士甁。
梅士甁这家伙很冷,从不多说话,你想要从他嘴里知道更多的事情,那简直比登天还难,他冷冷地往哪一坐,再加上那副丑陋的像貌,可能是以前被火烧过,脸上斑斑点点特别渗人,在这种深天半夜出来,若是一个人,非得认为是见鬼了。
这家伙今天倒还好说话,老梅看了我一眼说:“跑了?”
“什么,跑了,你是怎么搞得,怎么会跑了?”我急的站起来大喊。旁边几个喝酒的小伙,还以为我喝多了,笑着说:“兄弟、冷静、冷静。”
我赶紧座下来继续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可老梅并没说话。我发现此时的曹眼镜似乎比我还紧张,要是那玩意真的跑了,以后我和曹眼镜就都没好日子过了。
曹眼镜说:“梅大师,你说她还会不会回来找我们?”半天不说话的梅士甁,一说话就吓死人,每一句话都好像能让你崩溃。
梅士甁喝了一口,又蹦出来一个字:“会。”我简直要崩溃了,曹眼镜现在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我们是一只绳子上的蚂蚱。
我气愤道:“你这个骗子,活没干完还收钱,你这叫不讲公道?”
曹眼镜坐在一边一句话也不说,我看他萎靡的样子,估计是有些绝望。梅士甁看了我一眼说:“你说的是救人,并没有说除掉她,人我已经救出来了,钱那是必须拿,不过你们要想真的除掉她,估计还需要多出一些钱财。”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无非就是想再敲一笔而已。反正我是没钱,出钱的事情由曹眼镜负责。
在一旁发呆的曹眼镜一听说,钱能解决,赶紧就承诺,要多少都可以,只要不在让那玩意缠着他。梅士甁并没有说明具体需要多钱,只是告诉曹眼镜,按劳计算,到时候看活的难易程度,再定价钱。
我说你就不怕打不过那玩意,没想到梅士甁只冷冷一笑。
我和曹眼镜一起回了学校,梅士甁开车送我们,他说让我们晚上一定不要出门,这几天他大概准备一下,就来帮我们彻底清理。
回到学校后,曹眼镜和我挤在我的宿舍睡觉,他说他一个人害怕,其实说实话,我也非常害怕,要是有个人陪,起码胆子就大了,正好我宿舍两个床位对着,于是我也就答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