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猴子还是没有让刘协的胳膊脱臼,因为……刘协吓尿了……猴子带他们去了一家ktv,要了一间包厢。
“大家吃好喝好,今天谢谢各位了!今天的费用,都有我一个人来出!”猴子放下话,大伙儿都争着点歌。
繁芋坐在莫小苒身边,而莫小苒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你还在生气?”莫小苒僵着一张脸。
“我和胡媚……你也知道,她为了我,牺牲了什么……她的要求,我不可能拒绝的。”
“从前是团子,又是杨宁,现在变成了胡媚。繁芋,你丫的桃花运可真他妈的好!”莫小苒呵呵冷笑了两声。
繁芋扯着嘴角,
“小苒,所以我说,我真羡慕你这种永远长不大的样子。”
“你没比我大,繁芋,我受够你了!这些年来,我陪着你经历了多少?可是你呢?你的眼里就从来没有过我!”莫小苒一激动站了起来。
本来其乐融融的氛围被莫小苒一吼,瞬间安静得只剩下深深浅浅的呼吸声。
被莫小苒这么一吼,繁芋的脾气也上来了。
“靠,莫小苒,你吼什么?还给你脸了?”莫小苒别过头,眼泪悄然落下,她忽然笑了,她每一次流泪,都是为了这个叫做繁芋的女孩子。
“繁芋,我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莫小苒抛下一句话,就摔门而出。
你在我心里,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啊!繁芋眼睁睁看着莫小苒摔门离去。
“没事没事,大家继续嗨皮。”擅于圆场的橙子笑着招呼大伙。大家都似懂非懂,没过一会儿,气氛又热闹了起来。
“你们俩,怎么一下子吵得这么凶?”顾浔坐在了繁芋旁边,眼神闪烁。
“这件事儿,挺复杂的!算了,不说了,咱喝酒!”繁芋拿起啤酒,笑得一脸无所谓。
顾浔皱眉,却没有说什么。作为一个外人,他看的很清楚,莫小苒的眼神里,藏着对繁芋的爱意。
有个人点了朴树的《那些花儿》,刚准备唱,就被繁芋抢了麦,当他正一脸懵逼的时候,顾浔冲着他歉意的点点头。
“这首歌,让她唱吧!”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他身旁?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他们都老了吧??他们在哪里呀??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啦……想她.?啦…她还在开吗??啦……去呀!?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最后的几句,繁芋唱哭了,她抢过猴子手中的啤酒,一口气喝完,嘶哑着嗓子大声喊。
“团子,我想你!”猴子哭了,赵橙哭了。他们仨抱成团,哭得像几个小孩子。
顾浔看着他们,不知道为什么,眼睛有点酸涩。散场的时候,繁芋已经喝醉了,她让赵橙先走,自己拉着顾浔去了一家麻辣烫小吃店。
“美女,要点什么?”老板娘是个面容清秀的少妇。繁芋把腰包里的钱全都掏了出来。
“只要是熟的,都给我打包!”老板娘惊讶的看着繁芋,像是看一个疯子。
顾浔扯了扯繁芋的衣角。
“你吃不完的!”可繁芋却撅起了嘴。
“吃不完,不还有你么?难不成,你嫌弃我?”说着,繁芋垂下了眸子,倒真像是要哭了。
顾浔没见过这样孩子气的繁芋,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怜爱的揉了揉繁芋的头发,无奈的答应。
老板娘很好心,拿了环保餐盒装那些麻辣烫,用一个大红布袋子装着递给了顾浔。
顾浔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老板娘,老板娘腼腆的笑了笑。
“你们给的钱太多了,这也算是我对贵客的一点点心意吧!”顾浔是知道坐哪路公交车到繁芋家的,所以他领着繁芋上了公交车,坐在前排靠窗的位置。
车里只有一两个人,繁芋喝醉了,也不顾什么不可以在公交车上吃东西了,拿着一双一次性筷子就吃了起来。
顾浔只是安静的看着她,微微笑着,偶尔繁芋会喂他,他也不嫌弃繁芋的口水,直接吃,要知道,他也是一个有轻微洁癖的人。
可是,繁芋一次性吃了太多,胃总算是抗议了。繁芋捂着肚子,直嚷嚷着疼死了。
顾浔着急,又嫌公交车太慢,直接抱着繁芋下了车打计程车。好不容易才把繁芋送进了市中心医院,医生说是胃出血,要住院观察两天。
繁芋也痛清醒了,在顾浔要拿繁芋手机打电话给刘暮时,她挡住了顾浔。
“谢谢你,不过不能打电话给我妈,我怕她担心,我会给她发个短信跟她说去了郊外踏青。”顾浔无奈,只能坐在陪护的椅子上陪繁芋。
繁芋拿着手机,打了个电话给胡媚。胡媚那边很闹腾,繁芋知道,她在‘愉快’。
“我病了,在市中心医院住院部的302病房,你来照顾我吧!”胡媚欣然答应,繁芋挂了电话,真诚的看着顾浔。
“我没事儿了,你回家吧!别让杏姨担心!”顾浔摇头,他说,我等照顾你的人来了,我才能走。
繁芋也由着他去。
“你知道团子对我有多重要吗?”繁芋看着顾浔,眼里充满苦涩。顾浔摇头。
“她对我来说,就像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我,干净明媚得像向阳花。可惜,和我在一起,终究是害了她!”繁芋说完,便不再吭声了,闭着眼睛装睡。
胡媚匆匆而来,还穿着大红色的背心连衣裙,脸上的妆容妖艳得像只妖精。
顾浔冷冷扫了她一眼。
“她怎么了?”胡媚看到顾浔冷漠的眼神,打了个寒噤。
“胃出血!”顾浔说完,便不再看她,只是温柔的蹲下身子附在繁芋的耳畔。
“我走了,明天来看你!”繁芋的睫毛动了下,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顾浔看着繁芋,微微笑。假装睡着了的人,再怎么叫也叫不醒。顾浔走后,胡媚长叹了口气,去了病房里的小洗手间。
胡媚看着镜子里美艳动人的自己,用水狠狠的冲洗着脸上的精致妆容。
没过多久,一张干净漂亮但掩不住憔悴的脸出现在了镜子里。胡媚出了洗手间,繁芋正睁着漂亮的大眼睛盯着她,良久不说一句话。
最后,繁芋长叹了口气。
“你这样,不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