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男人的提醒在我的耳边回荡着,直至我将东西送到了思源小区。我一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告诉我张海川那群人中,有一个不是人,他有什么企图?拆散帝一速运啊?这不太可能,帝一速运很大,想要拆散这家公司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他告诉我这些,究竟是做什么?
抵达思源小区后,我在小区前等了很长的时间,四周没有一个人。小区前的路灯并不是很亮,昏昏暗暗的,小风又一阵阵的吹着,待在这里真让人内心忐忑不安。
一个人影从小区内向着我在的方向走来,他穿的衣服很古怪,一件很大很厚的风衣,身子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个脑袋。
他走到了我的身边,看了我两眼,小声的说:“你是送东西的?”
我愣着点头,“对,有家工厂让我把这个东西送到思源小区,说是有人来接应。”
“跟我来吧。”说着,那个男人转身进去了。
我啐了一口,想着这家伙是个什么玩意儿,竟然有这样的态度?不过也没有办法,毕竟我是一个送货的,只好上了车开了进去。那个男人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这一前一后的架势很古怪。
绕了几圈后,那个男人在一个地下室前停了下来,他对着我说:“把车停在这里,人可以走了。”
我尼玛?我当时有火了,什么叫把车停在这里,人可以走了,我一个送货的,这车还是别人家借给我的,现在让我把车子停在这里,人可以离开了,这让我觉得很不符合规矩。
“我说哥们,大家都是吃饭的,这车虽然不是我的铁饭碗,但是这车不是我的,我和你把东西搬下来,车我得开走。”我说,尽量的调整自己的心态。
那个男人‘嗯’了一声,说:“我知道,这车的主人我也认识,我已经和他说过了。你可以走了。”
“说过了?你和人家说过了,但人家并没有和我说。不行不行,这车我不能留下,车是人家借给我的,我得给人家还回去。”我说,我不希望因为这辆车,而让那个胖男人觉得我是一个不守承诺的人。
换句话来说,中国有句老话,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如果张海川再让我做这样的事情,我也有脸面问人家借用一下,但是如果把人家的车子给搞丢了,这就难办了。
这男人见我不依不挠,也不和我多废话,直接上了车,将我拎了下来,他说,“这辆车,明天早上我会还给他的,你直接回家就好。”
我怒了,这什么人呐,愤懑道:“我说哥们,这不是理儿,这车是人家借给我的,我现在转手给你使用,这不符合规矩。再说了,大家都是为人办事的,不能坏了规矩啊。”
这男人看了我一眼,直接开车扬长而去。
我懵了,撒丫子就去追,但是车速很快,根本就不给我追的机会。我知道这事儿要完了,只能连夜打车前往郊区,虽然花了点钱,但不能坏了规矩。
胖男人也好说话,见我回来,顿时笑了起来,他说:“我说小兄弟啊,你咋又回来了?东西送到了吧?送到了那你就直接回家吧,不用管那个家伙的。”
我一听他这话,顿时明白了,这两个人一定是什么事情都知道,却偏偏没有告诉我,辛苦我跑来跑去,生怕因为这件事情而坑了自己。我也不管他在那里废话什么,骑上电动车便回家。
这一路上,我内心忐忑不安,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我,大晚上的,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在另外一本杂志上有看过这样的文章,说是一个女人晚上回家,总是能听见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她先是放慢了速度,但是放慢速度后那个东西也放慢了速度,她加快了速度,那个东西也加快了速度。女人害怕了,慌张的赶回了家,从那之后再也没有走过那条路。但在一天晚上,女人喝了点酒,她又一次的走了夜路,回去的时候走的也很慢,听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女人虽然害怕,但是喝了酒,借着醉意也就放慢了速度,等她听到声音就在身后时,她转身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女人觉得很奇怪,明明听到有动静,但却没有一个人,她好奇心更加的重了,决定折回去看一看。走到一个拐角,她看见在拐角有一个人趴在地上,像是喝多了趴在地上吐一般。
女人两三步走了过去,手直接拍在了那个人的肩膀上,结果整个人倒在了地上,之后就感觉到有人压住了她,一根冰凉的东西捅进了她的体内。再之后,就是警局的人发现了那个女人的尸体。
那个女人发生了什么,杂志中并没有多写,只是那件事情让我觉得很恐怖,我不得不选择快速回家,至少我要确保自己还能活着。
到了小区楼下的刘店时,我这才松了口气,好奇的向后看了一眼,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是男是女不知道,他就站在那里看着我。
我不敢在楼下逗留,急忙的上了楼,把房门锁上,关门睡觉。
第二天很早,我被叫醒了,是楼下的吵闹声。
从窗户向外看了一眼,几个警察围在了一起,在调查周边的市民。
听他们之间的交流,说是昨天晚上有一个喝醉酒的家伙,死在了路边,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痕,只是双眼流了血。
我很庆幸昨天晚上没有在楼下多待太长的时间,也为此而感到悲哀。
今天是周末,不需要上班,我又睡了一会儿,大约十点的时候,这才起床洗漱,准备去吃个早饭之类的,刚准备出门,张海川打电话来了,他问我东西怎么没有在地下室。
我把事情告诉了张海川,张海川只是在电话中应了一声,让我一个人小心些,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要先将东西送到地下室,这样安全一些。
我不明白张海川的意思,但毕竟张海川是头儿,只能听他的。
我这才刚刚出了门,张海川又给我打来电话,他问我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说我在外面吃饭,又问张海川还有别的事情吗。
张海川在电话中十分的焦急,他说:“白衣,你来地下室一趟,我有事儿要找你谈谈。”
我想着张海川这是怎么回事儿,刚才还是一副轻松的姿态,这才过去了几分钟,怎么整个人都变了。
不过既然有事找我,我也不顾吃饭,直接前往地下室,抵达地下室后,张海川正站在地下室门前,他见我走来,快步迎上我,他说:“白衣,怎么回事,不是让你把东西弄到地下室的吗,怎么没有搬过来?”
我一怔,有些不明所以然的问:“刚刚你不是说没事儿的吗,怎么现在又找我说这件事情。”
“刚刚?我有说吗?不管了,这不重要,但是事情麻烦了,你把东西送到了什么地方?那个东西是我们的物品,你怎么能随便的移动到其他的东西呢?”张海川焦急的说着,不停的看着手机。
我一愣,在之前张海川有给我打过一次电话,他说什么事情都没有,怎么现在又说事情麻烦了。我问他,“张海川,你这是什么意思?刚才你有打电话告诉过我这件事情,怎么现在又说这事情麻烦了,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我给你打电话?你可别瞎说,我今天就给你打了一个电话,问你东西去了什么地方,怎么又给你打了电话。”张海川也是愣了一下,他盯着我,想要发火,但却一点儿的火气都没有上来。
张海川的这句话让我的心咯噔了一下,今天张海川确确实实有给我打过电话,还是两次,这种事情我不可能没事儿与张海川胡诌。我把手机拿了出来,打开通话记录,正准备拿给张海川看的时候,我愕然的发现有些不对劲。
这手机,是我昨天下午新买的,没什么人给我打电话。但是,此时的通讯记录中有两条记录,且名字都是张海川。
我傻着看着自己的手机,又揉了揉眼睛,想着是不是自己看花了,把名字看成了两个。但是揉了眼睛之后,我发现这记录还是两个。
我费解,问张海川,“你有两个手机号?”
张海川听到我的询问也是一愣,他说,“一个。怎么了。”
手机买回来后,我先是把父母的手机号保存了,其次是张海川乒乓几个人的,那些朋友的联系方式我并没有储存在手机卡中,而是在那个已经坏掉的手机中。
但是现在,这手机中多出了一个保存号码,名字也是张海川。
我有认识叫张海川的人吗?除却眼前的这个张海川之外,我并不认识其他叫张海川的男人。
张海川迟疑的看着我,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我摇头,觉得不对,又点了点头,又觉得不对,我说,“我的手机中,有两个张海川。”
张海川也是一愣,盯着我看了片刻,并没有说话。
“张海川,你是不是在玩我?是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我问,心中焦急不安,我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儿,手机是昨天下午刚买的,还是新的,我也没有把手机给任何人,这通讯录中不可能会多出一个号码,也不可能会是张海川。
“我不知道,这件事情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行了,你回去吧,这件事情我自己想办法来处理。”张海川重重的叹了口气,这才进了地下室。
我点头,又摇头,恍惚间我醒过神来,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我知道,这号码绝对不会是我保存的。连忙回到家,我找到之前的那个手机,想要看看能不能打开,或者说去手机维修点,能不能维修好。
但当我刚开了家门,一个小盒子映入了我的眼帘。
我整个人怔住了,这盒子我太眼熟了,正是我之前烧掉的那只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