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寒让司机将自己送到了那个地方,黑夜划过,在夜晚中,不知不觉的就下起了雨,从小雨转为了中雨最后是瓢泼大雨。
司机因为修路的原因没有上去,本来是一个小时的路,天黑路滑,司机就在半路停了车。
萧雨寒看着外面的情况不是很好,她一直在苦苦的哀求着司机能不能再往上走一些,可是司机没有答应。
被迫之下,萧雨寒下了车,身上干的衣服在一瞬间已经淋湿了,因为出门着急就没有带雨伞。
司机是黑夜里面最冷漠的,他没有留下任何话,调转了车头就走了,留下孤零零的萧雨寒一人。
站在雨中的萧雨寒点起了脚看着远处,四周都是黑压压的一片,很瘆人,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似乎要被这样的氛围吞没了。
萧雨寒稍加思索,这里她来过,那一次虽然是蒙着眼睛,但是熟悉的感觉冲面而来。她攀爬着旁边的路杆,从一堆杂乱的设施里面穿了过去,来的容易,进去却很难。
不管前面的路有多么的大,秉持着一个意念―她的儿子在等她,一定要解救出来。
就这样,一位母爱的伟大,女人真的是一只参不透的动物,本来是清早,或者是雨过天晴之后可以来的,但是因为一种执着,不对算是一种顽固的念头吧,竟然来到了这里。
萧雨寒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的,她到了,终于到了,脚上的泥土在脚上久久不去。即使有雨水的冲刷也没有将污垢洗刷掉。
当当当……门响了。
之前热闹过的房间寂静了很长时间,这一次又一次的热闹了起来。萧萧的双手捏紧,他的神经在绷着,欧阳无青的脸上裂开了一张开口微笑的嘴,阴险,得瑟,狡猾。
萧萧知道这个敲门人是谁,完蛋了,他的心头一凉,自己的计划又一次泡汤了,本以为借着她不来的情况之下,用一些手段威胁一下明早就会回去,可谁知一切都没有了……
欧阳无青主动去开门的,开门的瞬间就看见一个湿漉漉的女人直直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不是精致,而是是一只落汤鸡。
“我的儿子呢。”萧雨寒的视线在整间昏暗的房间里面扫射了一圈儿。由于要黑的因素,根本就看不见里面是什么样子的,因此她看见欧阳无青的第一眼的时候就问自己的儿子在哪里。
欧阳无情没有惊讶,他让出来了一条道路,示意着她可以进去。
萧雨寒太累了,还没走几步脚已经开始发软,想让她在走几步,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好似挪动一下,都随时能摔倒。
萧萧是个懂事的孩子,他走到萧雨寒的面前,这才让她不用挪动脚步。
“笨死了,就这么来了。”萧萧看见母亲一脸的衰败模样,心里是很疼也很无奈。
萧雨寒没有听见这些,她看到自己儿子的时候,就猛地扑了上去,紧紧的抱着。萧萧吃惊,他没有在说话,萧雨寒哭了,哭的很大声。
萧萧正准备去拍一拍的,还没有伸手,萧雨寒就已经倒在了地上,吓坏了萧萧还有那个表面上看起来若无其事的男人—欧阳无青。
看见她倒地的瞬间,欧阳无青就将她抱了起来,湿透的衣衫碰触在手上的感觉不是很好。萧雨寒已经是昏迷不醒的状态,欧阳无青看着外面下着的大雨,再看了看萧雨寒心理不免的唏嘘了一番。
他抱着萧雨寒走在前面,萧萧主动地上去关上了门,紧跟在后面,拉到了一间卧室,里面的陈设很少,不像是经常有人住的样子,可是在这间房间里面还有些女人用的东西,环顾了四周,看了看欧阳无青照顾萧雨寒的样子,猜到了这里曾经是他母亲的房间,准确来说是一间囚禁的房间吧。
在萧萧的调查之中知道萧雨寒被囚禁过,可是准确的位置并不清楚,看着眼前的这些就明白了,原来隐蔽豪华的堡垒,原来还有着很肮脏的行为。
“打盆热水来。”
欧阳无青的吩咐,萧萧还没有反应过来,要自己动手的时候,从后面传来了一个声音:“少爷,热水来了。”
小孩子还是小孩子,吓得萧萧往前面跑了很远,在窗前站了下来,手还扶着。
欧阳无青抬眉看了一眼萧萧,轻笑着,接过了水盆说:“这就吓着你了?”
萧萧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神情立即否认。
端着水来的是一个老妇人,看起来在这里已经居住了很久了,很熟悉,而且萧萧在这个房间的时间也很长,可是他们都没有出来过,看来是眼前这个人吩咐的。
“少爷,让她来吧,女孩子比较细心,做得比较仔细。”
老妇人说完,欧阳无青就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已然是手忙脚乱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毛巾递给了那个年轻的佣人:“你来吧。”
“是,少爷。”
年轻的女佣的确是细心,做起事情来稳稳当当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差错,而且十分的娴熟。萧萧看着她又看了一眼欧阳无青嘴角浅笑,心里面认可了老妇人说的话—说女孩子很认真是一个事实。
试衣服换了下来,萧雨寒静静地躺在床上,苍白的脸,红色的嘴唇已经淡去了它的娇艳。欧阳无青一直守候在床边,老妇人也提议过要不要去休息,让他们来照顾,但是他拒绝了,干脆利索,不拖泥带水。
萧萧站在床边也没有离开过,其实他也在害怕,这个男人会对自己的母亲有什么不利的行为,虽然对大人之间的事情还不是那么的清晰,可是警惕之心早就萌发。
就这样三个人一间房,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就像是一家三口自爱享受着幸福的生活。
表面看起来是那样的,可实际上根本就不是这样。在屋子里面的不只有他们三个还有其他的佣人,每个人都心里面都清楚萧雨寒是谁,可是不会有人站出来说一句话,像是一条巨轮一样想让它就这样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