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慕容言不知道霍长贵心里已经掀起滔天巨浪,若是她知道的话,肯定会掩嘴而笑,什么几十颗?上百颗?
她那五百份药材,除去之前浪费的,几乎全部练成了丹药,而且颗颗都是高级品相。足足有四百七十多颗!
“这个,二小姐还是收回去吧,这个大陆上无论哪个国家都有我们同心药房,二小姐留着,或许有用得着的时候。”霍长贵追上来,把水晶卡再次放回慕容言手中,说道。
这就是霍长贵的精明之处了,一张贵宾卡而已,给了也就给了,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反而还能赢得一个未来炼丹师的好感,何乐而不为呢?
慕容言想了一下便也明白其中的关键之处,也就不再推辞,收下了。
当天晚上,慕容言回到叶家。
她并没有立即回瑶院,而是脚步一转,来到叶震天所在的正院。
如今她在叶家的地位跟以前可大不相同了,一路走来,竟没有一人阻拦。
“外公。这是我这几天炼制的聚灵丹……”慕容言手一翻,又是一堆瓷瓶出现在桌子上。
叶震天拿起一个,倒出一颗丹药,熟悉的丹香和熟悉的味道,他当时就震惊了。
“言,言儿,这是你炼制的?”这丹香,比之前家族炼丹师炼制的还要浓郁啊!而且,那炼丹师一个月才能炼制十颗,可她却……
这里足有三四十瓶,每瓶五颗,那就是两百颗!
她是怎么做到的?
“外公,我说过,您永远都是我的外公!”慕容言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叶震天站在门口看着慕容言离开的背影,心内是五味杂呈,但更多的却是自豪。
哼,有了这些丹药,看那几个老头还有什么话说?!
而慕容言,回去瑶院之后也没有休息,而是替叶瑶继续拔毒,直到第二天天色微亮,她才收手。
“娘,您身上的毒素已经全部被清除了,接下来您只要好好调养,相信不久后,您还可以继续修炼。”
“真的?我还可以修炼?”叶瑶有些不敢置信,这十几年来,她尝试过无数次,都已经绝望了,可是现在,她的女儿居然告诉她又可以修炼了,怎么能让她不激动?
“是。但还是不要过于劳累的好,您久病体虚,先把身体调养好才是最重要的!”
“好好好!”
……
母女俩一直说着贴心话,直到叶震天派人来寻,叶瑶才依依不舍地送慕容言出去。
城中央的广场上人声沸腾,十个通过考核的少年都站在广场中央的高台上。
台下是密密麻麻的人群。
忽然,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慕容言抬头看去,只见远处的天空上有一片亮光如同流星一般飞快朝这边飞来。
“这是用灵石催动的法宝飞船,乃是当年著名炼器师莫安大师所炼制,能容纳八百人,呆会儿大家上船后可以到自己房间内休息,也可以在外面看看风景,船上有防护大阵,大家不必担心。”站在一边的导师十分自豪地介绍道。
说话间,飞船已经到了上空,其形之大,可以涵盖整个高台。
“大家按次序上去。”导师指着那从飞船上延伸而下的白色阶梯对慕容言等人说道。
慕容言等人纷纷跟家人告别,踏上云梯。
站在飞船上,众人才发现,那飞船上站了许多少年,想来都是这次在其他城池新招的考生,见他们上船,都露出和善的笑容。
刚一上飞船,慕容言就看到宣寂流穿着一身白色长袍负手站在船头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要不要过去跟他打个招呼呢?
毕竟他把九天送给她了,那可是真正可遇而不可求的宝贝啊!
不去打招呼会不会显得她太不懂礼数?
可是去打招呼,万一他又耍流氓怎么办?这飞船上这么多人……
慕容言站在宣寂流背后纠结着。
“小东西,你说……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突然,宣寂流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他转过头来。
这么一瞬间,慕容言竟然从他深邃的眼睛中看到了迷茫。
迷茫?他在迷茫什么?
“人活着,有人为了名,有人为了利,有人为了亲人,有人为了朋友……”慕容言跟宣寂流并排站着,轻声说道。
“那么你呢?”宣寂流低头看着她的头顶,问。
“我么?我活着,自然是为了自己!”
“为了自己么?”
“当然!钱财乃身外之物,名利皆为虚妄,父母终会老去,伴侣也可能会背叛,唯有自己才是真正属于我的,不为了自己,还能为谁?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是也!!”所以,她喜欢宝贝,喜欢钱财……
“是啊,为了自己!”宣寂流喃喃自语。
啊哈?
慕容言看着重新变回高冷范的宣寂流,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让他变化如此之大。
天地良心,她真的只是胡言乱语的啊!
她那些话要是被那些卫道士听到,非得要一剑杀了她不成啊!
“那个……我真的是胡说的……”不知道她现在坦白还来不来得及?
她该不会无意中诱歪了一棵祖国的树苗吧?虽然这棵树苗貌似有点大。
“小东西,你果然是一如既往的有趣!哈哈哈……”宣寂流大手在慕容言头上摸了摸笑道。
“小东西你个头啊!哪里小了嘛!”慕容言啪嗒一下打开他的手,低声咒,“笑死你!”
这话又引来宣寂流一阵闷笑,不顾慕容言的反抗,宣寂流又揉了揉慕容言的头发,直到把她的头发揉乱了,这才松开手,往前走了几步,站在飞船最前端的船舷上。
狂风吹起他的墨发,他微仰着头,如同九天下凡的谪仙,不染人间世事。
看得几个刚出来少女捂着小嘴惊呼,一脸被迷倒的样子。
“切!装什么装?装逼遭雷劈!最好被风吹掉下去!哼!”不知道为什么,慕容言突然觉得心里不舒服,就像是夫君看到自己的妻子在装腔作势勾引别人一样,呸,这是什么破比喻!她愤恨不已地看着宣寂流,嘴里碎碎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