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官丞相的一再催促下,上官楚楚和玄惊羽一起出了门。品书网上官府邸的后门处,玄惊羽已经准备好了快马,两个人骑上马飞快地离去。
原本上官丞相还不怎么相信。可今夜是大臣之女入宫的日子,玄惊羽却突然跑来说他和上官楚楚外出游玩……这一切也未免太巧了一些。
“楚楚,保重啊。”上官丞相轻声说道,声音轻的仿佛你鞥随时飘走,眼角却有了一丝混浊的泪珠。
许久,上官长风转身回了房中,一切都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中。
她一开始就决定好了的,玄惊羽是堂堂王爷,他没有必要跟着自己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浪迹天涯。她会直接把玄惊羽打晕在这里,第二天,玄惊羽找不到她自己就会回去了。
上官楚楚的眼中闪过一丝恼意:“什么谋杀亲夫,你该知道,我是玄天傲的女人,我们之间除了一个夫妻的名头,其实什么都没有。”
“既然知道,就不要为了我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离开京城,麻烦你回去吧!”上官楚楚冷冰冰地说道。
一段话?上官楚楚回想了一下,目光不由微闪了闪。
“那你也不必……”
玄惊羽讲到后来,眼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玄惊羽的笑容也慢慢收了起来:“楚楚,我并没有骗你。和你一起离开,是我今生做出的,最符合本心的选择。这些年,我并没开心过,可是离开了那个压抑的京城,我却无比雀跃。就当可怜可怜我,你带我一起走吧。”
上官楚楚抿了抿唇,她一直知道玄惊羽留在京城中并不开心,这个男人骨子里有一股浪子的气息,他从内到外地渴求着真正的自由。
他的欣喜太过浓烈,上官楚楚轻叹了一口气,“可你若是跟我走了,铭澈他……”
上官楚楚微微一愣,这她倒是真的不知道。
上官楚楚点了点头,明白玄惊羽的意思,就算他对萧侧妃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可要让他坐视萧侧妃死去,他恐怕也是不肯的。所以玄天傲为了这个弟弟其实还是做出了让步,萧侧妃并没有死。
“你早就在等这这一天。”上官楚楚斜看了一眼玄惊羽。
“我知道。”上官楚楚平静说道:“他是迫不得已,他要当一个好皇帝,所以一个女子而已,自然是可以牺牲的。作为一个皇帝,他是正确的,作为爱人,我无法不怨他。我不认为只有联姻这一条路能够让人心稳定,只不过,这条路是最容易的。如果不联姻,恐怕要花上无数心血才能让那些朝臣归心。可若是他跟我坦白,我就算付出一切,也愿意跟他一起走那条艰难的路。他却毫不犹豫选择了隐瞒,选择他要走的那条简便的道路。”
上官楚楚的口气很大,玄惊羽却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他说:“我相信。”
玄惊羽毫不犹豫地说,我相信……上官楚楚微愣了一下,脸上却绽放出一个笑容,神情渐渐柔和了下来。
一切牵挂都已经放下,上官楚楚朝着远方扬了扬马鞭:“我们走吧。”
两匹马犹如箭一般地飞射了出去,只留下身后的一地烟尘。
等看见这个空荡荡的床铺时,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变了。他们赶快四处寻找了起来,等找遍了整个宫殿还没有发现上官楚楚的身影,这些人终于放下了最后一丝侥幸。
天色刚亮,兰嫔温柔地帮玄天傲穿着上朝时的龙袍。
“李嬷嬷?”玄天傲皱了皱眉头,突然反应过来,这个李嬷嬷好像是他专门拨去流华宫的。
没想到,玄天傲看向她的目光却立刻冷了下来,兰嫔心中一惊,动作不由也慌乱了起来。
“是。”苏公公赶忙应下,不一时,一个年长的嬷嬷就走了进来。
玄天傲的面色有一瞬间的变化,他有一丝极度不难的感觉。
“皇上,上官姑娘……不见了!”李嬷嬷刚刚说完,就飞快地低下了头,再也不敢抬起。
这样的玄天傲和昨天晚上截然不同,兰嫔心中一惊,几乎要瘫倒下去。
“皇上,真的是不见了,今天早上,姑娘就突然消失了。”李嬷嬷小心翼翼地说着。
“皇上,今天的早朝……”苏公公在身后喊道。
玄天傲走出去之后,兰嫔才勉强恢复了一丝力气,她的眼中闪过一道暗光,上官姑娘?那是谁?
流华宫中的众人都战战兢兢地等待着,玄天傲没有理会他们,直接冲到了寝宫中。寝宫没有一点变化,一切都和上官楚楚还在时一模一样,玄天傲恍惚间几乎还能看到上官楚楚坐在位置上,对着他清浅微笑。
她就这么走了,走地干干净净,她甚至绝情地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一个小宫女的眼中闪过一丝胆怯,终于还是站了出来:“回皇上,是奴婢,奴婢昨夜亥时还见过姑娘,那时候姑娘已经睡着了,奴婢就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