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俊逸下楼之后就遇见了服务生,对方看着他就走了过来,“韩二少,这个房卡是韩少给我的,能不能麻烦你等一会帮我送给他我现在找不到韩少了……”
看了一眼服务生,韩俊逸不耐烦的点了点头,随后拿着东西就走进了大厅,他一边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吆喝玩乐,一边想着他大哥的女人现在被他下了药扔在房间里就是一阵畅快。
等着他回去的时候随手拿了一张房卡出来,显然是韩凌风给服务生然后服务生给他的那张,韩俊逸没有多看,对着房间号就走了进去。
……
云卿夜离开会场,便朝着对面的高楼上走了过去,他手底下的人给的消息,贺墨如今在那里。
贺墨……贺墨……
人人都他与贺墨只不过是玩乐的时候偶然对了胃口认识的,可是却没有人能够想象到两个人其实在新加坡国立大学的时候就已经认识,其中渊源颇深。
云卿夜对着贺墨,真的不是就是表面上所说的玩玩而已。
“这里面不许进去。”两个身穿黑衣的保镖在天台拦住了云卿夜,透过他们的肩膀,云卿夜看见了正坐在沙发里面的贺墨。
他的拳头死死的攥着,忍不住的开口骂道,“滚开。”
几个保镖知道他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但是还是开始出手压制,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
“不在对面好好呆着,跑来这里做什么。”淡淡的声音从里面传了过来,两个保镖立马恭恭敬敬的垂手而立,云卿夜缓缓皱着眉,看向了一步一步走来的贺墨。
“贺墨,你……”云卿夜看见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可是对方却抬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云卿夜,咱俩这样子没意思,要断就干干净净的断,我没有工夫陪你个二世祖玩。”贺墨的口气生冷,带着疏离的感觉,听的云卿夜忍不住的攥紧了自己的手掌。
听着他说话,云卿夜猛然皱眉随后一把将贺墨拉到了自己的怀里面,“我大半夜的跑过来不是听你说这个的。”他的手指狠狠扣着贺墨的下巴,“你要是真的有你说的那么绝情,你一直呆在这里做什么?”
伪装被人撕开,贺墨没有狡辩,最后推开了云卿夜,“是,我是还忘不了你,可是这个能怎么样?”他坐在了沙发上面,“云家二少男人女人千千万是真的,你嫌弃我满手血腥手段残忍是真的,我贺墨心狠手辣名声狼藉高攀不起你们云家也是真的,云卿夜,你凭什么把我从我的世界里面拉出来。”
云卿夜听着他一字一句的说话,只觉得心中钝痛的厉害,垂着眼睛许久之后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很久没有见你了,今天晚上回我那儿吧。”字里行间的意思昭然若揭,贺墨瞌着眼翦不说话,他整个人都淡的很,云卿夜此时就像是对着一个刺猬,连个下嘴地方都没有。
“关系结束了,打个分手炮么。”口气清冷,迎着月光的脸神色有些模糊。
云卿夜的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看着贺墨许久之后,忽然没有来由的苦笑起来,这么长时间以来贺墨变了很多,喜怒不形于色,很久不见他真的歇斯底里的愤怒了,有时候忍不住的怀念,才发现那种感觉和当年大学里面拿着枪塞给他然后自己躲条子的少年一样。
算一算差不多二三年以前,严打这种事情起因都很微妙,新加坡黑道的局势很诡异,贺墨虽然是黑道世家可是他父亲的孩子也有很多,不喜欢继续在家里面装腔作势贺墨索性自己一个人出来闯荡。
那个时候他是一个混混头底下一个不小的头目,人人也叫他一声小贺哥,新加坡的警察早就把眼睛盯住了贺墨这一批人,一个系一个系挨着查。
作为留学生成绩数一数二的云卿夜那个时候看起来是个根正苗红的好孩子,跟着领导和作为学生会会长招待来的警察队长,贺墨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一边逃跑一边把枪塞给他要他藏着,云卿夜气定神闲将枪放进了自己随手的资料袋里,那队长卖校长面子,自然不可能搜查跟着他来的云卿夜,然后一直找的枪就在他他面前晃悠了一下午没有被发现。
深深吸了一口气,云卿夜终于忍不住开口,“我再给你藏一次枪,你在我身边好好呆着行不行。”他按捺着心中的感觉,认真看向了贺墨的脸。
这段时间两个人本来就紧张的很,接二连三的事情从中间发生,贺墨又是个生性多疑的人,一天又一天,两个人的关系好像都在变质,形同陌路擦肩而过好像只要云卿夜这里一放开就会沦落成那样子,云卿夜此时什么也不想就想把贺墨带回去,然后两个人好好过日子。
被他的那句再藏一次枪的话扎了一下心脏,贺墨缓缓侧目,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轻轻的开口,“我早就不是那个需要藏枪的贺墨了……”的确,身居东南亚巅峰,几个人敢来夺他一把枪?
云卿夜看着这种眼神有些迷离,他曾经自认为很懂贺墨,可惜了,还是没有看清楚这个人骨子里面本来就有的冷血。
……
房间内的二人激烈的撕扯,褪下贺墨的上衣,由着瘦削的肩膀暴露在灯光下。
光裸的脊背是一面硕大的墨色纹身,纹身细致,每一处细节都带着凛冽的气势。
云卿夜眼底神色幽深了一下,随后饿虎扑食一样将贺墨按倒在床上,细细咬着他的脖子,侧颈,胸口……随后无声之间将手指探入紧致的穴口。
贺墨呜咽了一声努力压制着自己的不适,随着云卿夜的动作将**缓缓推向**,等着云卿夜撤出手指换上炙热的性器的时候,贺墨朦胧着双眼伸出双手,居然有些无助的,环上了云卿夜的肩膀……
一室**。
夜半,云卿夜徐徐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滑过肌理,月光照耀下点点青紫片片吻痕,腰酸痛的厉害他忍不住的皱眉,旁边本来睡着的云锦书也张开了眼睛,他手指缓缓顺着贺墨脊背的纹路移动,有些凉腻。
贺墨动了动眼翦转身看云卿夜,月光之下瞬间将骇人的纹身展露无遗。
一条墨色的龙盘踞整个脊背的肌理,四周盛开同样墨色的莲花。
霸气凛冽,彰显主人的不俗。
“怎么忽然起来了。”云卿夜伸手理了一下阮若水浓密的头发,随后轻轻亲了一下他的嘴唇,“马上就天亮了,有什么事情也睡一会吧。”
贺墨听话的躺了下来,暗淡的光线下看不清楚他微微动着的眼皮,云卿夜伸出手臂来一把揽住他,忽然好像想起来了,贺墨其实是个畏寒人,手指忍不住的抚触他的脸,没有丑恶算计没有机关算尽,这样子的贺墨到底要他怎么样才能留下来。
一点点的温存渗透,云卿夜带着一点点茧子的手指在贺墨光裸的脊背上面一点一点的抚摸。
感受到身边的热源,贺墨迟疑了一下还是靠了上去,他感觉到了,两个人之间的沟壑太深,深的不管是云锦书还是阮若水都难以跨越……轻轻吻上了云卿夜的唇角,天一亮,他贺墨又是心狠手辣丧尽天良的贺少,云卿夜也还是那个花花公子放浪形骸的二世祖,没有交集的陌生人才对。
晕晕沉沉的睡着,他恍惚好像听见了头顶传来的声音,“贺墨,咱们从头再来好不好……”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贺墨才起来了,身子疼痛的厉害,除了和云卿夜之外他从来不做下面的那个,许久不做自然难受,云卿夜不在卧室里面,他就勉勉强强的坐了起来,落地窗附近硕大的办公桌上面整整齐齐摆着很多照片,居然他和云卿夜出去照的各种各样的合照。
照片里面两个人你侬我侬,现在看一眼只觉得又讽刺又残忍。
“你醒了啊。”听着动静,云卿夜就走了进来,他的手上面端着一碗粥,随后放在了床头上面,“难受的厉害么。”
贺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后顺手抓了一个枕头就对着云卿夜扔了过去,被砸了的云卿夜无奈的厉害,心中想着还是得好好哄哄才是,于是走到了自己的柜子里面取出来了一只琴盒。
“你一定要在我刚刚起来的时候拿噪音恶心我么。”贺墨皱着眉头开口,虽然知道云卿夜拉的不错可是还是忍不住的想要掖俞他几句。
云卿夜认真的取出琴调试了一下音准,随后对着贺墨轻轻笑了笑,“昨天韩凌风给盛玉心弹琴的时候我就跟着练习过了,虽然很久不碰,但是昨天晚上找了手感回来,不会差的。”
贺墨淡淡扫了他一眼,随后端起粥来一口一口的喝着,云卿夜见他不说话便缓缓的开始拉动。
小提琴琴声悠扬漂亮,云卿夜的手指放弦松弦熟练顺畅又自带着灵性,一首梦中的婚礼拉的格外有感情,贺墨看着他的样子,许久之后就垂下了眼翦,一口一口的喝着粥。
他在刀口舔血那么长时间,但凡能够站在这个地位的绝对不是平凡无奇的过来的,贺墨只觉得阳光很温和,他要的不多,有一个自己爱也爱自己的人,早上醒来煮一碗粥,然后被对方悉心爱着,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