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学,走到学校门口,远远地就看到杨玉梅站在学校门口,似乎是在等人,手里还提着一份早点。这到怪了,杨玉梅平常是从来不吃早点的,以我的估计,她不吃早点的原因是为了省钱。为何今日竟买了早点?
“振宇!”看到我走来,杨玉梅立刻笑吟吟地迎了上来,同时还把手里的早点递到我面前,“给。”
原来这早点是给我买的,看着杨玉梅递过来的手抓饼,心里升起一丝温暖,也有一些心酸,这丫头自己舍不得花钱吃早点,竟然买给我吃,这或多或少让我心里有些感动。
不过……
想到昨天的事情,可能让杨玉梅误会了,看她那样子仿佛已经默认了我们俩之间是一种恋爱关系!这让我觉得有些纠结,我觉得,我应该跟她说清楚我心中的疑惑。
“玉梅……”
“嗯?”
“你……以后能不能别对我这么好。”我几乎是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的。
“为什么啊?”杨玉梅不解地看着我,问道。
“因为……因为……因为我把你当成朋友。”我抱歉地说。
杨玉梅不敢相信地抬起头看着我,目光里无限的忧怨。
“你……那你昨天为什么……?”杨玉梅伤心地问道。我知道她说的是我昨天为什么会有要亲她的举动。
杨玉梅见我沉默不语,便伤心地说了一句:“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然后便哭着跑了。
杨玉梅一定是把我当成负心汗了,昨天才有了亲密的举动,今天就说把她当成朋友,她肯定觉得自己被我耍了。
唉!我自己头脑还混乱不已呢,真烦!
杨玉梅朝前面跑了,所以先进了教室,我进教室的时候,看到杨玉梅爬在桌子上默默哭,有两个女生在关切地问她怎么了,杨玉梅不说话,只是爬在桌子上哭。
我看了一眼她,看她哭得那么伤心,我心里也很难过,我知道我伤了杨玉梅的心,可是,我也不想的啊!唉!都是我不好。
刘用见我没理会杨玉梅,便问道:“喂,语哥,跟你媳妇吵架了?她怎么在哭啊?”
“别糊说!”刘用开这样的玩笑,让我觉得点不耐烦。
那天早上,杨玉梅爬在桌子上默默地哭了一早上。老师上课的时候,走过来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可以请假回家,杨玉梅也没理,只是爬在桌子上埋着头一动不动地坐了一早上。
看到她那样子,我心里真的很难过,有好几次,我都想过去对她说点什么,可又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唉,罢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之后,杨玉梅就不再理我了,当然,我也没有主动去理她。我们两从此仿佛就形同陌路了,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不过,这样的感觉真是另人不自由在,也不舒服。
当然,作为同班同学,总会有避无可避的时候,偶尔目光碰在一起,我也能从她目光里看到无限的忧伤和幽怨。那目光,另我一阵又一阵地心痛和心酸。
我的心里也陷入了忧郁,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也不想和人说话,只想独来独往。或者说,只想逃避。
刘用见我情况不对,便问道:“语哥,你最近是怎么了?好像很不对耶!”
我说:“有吗?”
刘用说:“当然有了!你跟杨玉梅是不是分手了?我看你们两最近都不对劲耶!”
刘用一直以为我跟杨玉梅在谈恋爱,包括别的同学都那么以为,现在见杨玉梅我们两分道扬镳,所以便以为我们俩分手了。
“我跟杨玉梅根本就没谈恋爱,哪来的分手。”我心不在焉地说。
“那你们俩是怎么回事啊?吵架啦?”刘用追问道。
我叹了一口气,懒得回签刘用的问题,老实说,我现在连回答他问题的力气都没有了。
“哎,语哥,语哥……”刘用追着我叫道。
我走在前面,心情郁闷到了极点,不小心碰着一个人,一抬头,竟然是杨玉梅。
目光碰在一起,又是她那双幽怨的眼睛。
杨玉梅看了我两眼,低着头走了。
唉!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好吗?
这种忧郁的气氛维挂了大半个月,我心里有一种快要憋死的感觉。但是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没想到,我跟杨玉梅之间的事情,竟然能这样是这样影响我。而我依然还在纠结中,没有想清楚,我把杨玉梅到底放在什么样的位置。
当朋友吗,似乎已经回不去了。当恋人吗?似乎也不可能。所以,留下的就只有无限的忧郁。
而对于杨玉梅来说,恐怕更多的是忧伤,是我伤到了她的心。这段时间以来,她也是独来独往,每天一副忧伤的样子,都已经好久没有笑了,而且人也瘦了。
我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还要维持多久,我觉得我快要疯掉了。
只是我没想到,杨玉梅比我更加严重,她终于承受不了了。
于是,在那天放学后,杨玉梅拦住了我,她说她有话跟我说。
那天,天气特别不好,是下雨,杨玉梅没有打伞,站在操场上,雨水从她的头顶上冲洗下来,淋成一个落汤鸡一般,她心底的憋闷,也终于在那一刻爆发了。
同学们都回家了,整个学校,仿佛只有我跟她俩个人在。
我打着伞站在她对面,她淋着雨拦住我的去路,被雨水打湿的样子,让人有一种心碎的痛,她冲我大声喊道:“张振语,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
我怔怔地看着她,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我不是不喜欢你,我只是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状况,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我们之间的感情。而这些话,我没办法说出口,我的喉咙在那一刻,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塞住一般,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所以,我就只是那样怔怔地看着她。
见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说话,杨玉梅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怎么着,她突然之间向我冲了过来,一边大声喊道:“张振语,我爱你,我爱你!”
她在雨中向我冲了过来,喊声在雨打声中也掩盖不了一种深层的疼痛和真诚。
我知道,她是真的受不了了,忍受不了这段时间以后快要让人窒息的气氛,她需要爆发,也终于爆发了。
她冲了过来,狠狠地扑在我怀里,一边哭,一边喊道:“我爱你!我爱你!”
那一刻,我眼睛里控制不住地涌出一股泪。
“抱我,抱我!”杨玉梅用几乎是颤抖的声音对我说。
我再也控制不住,扔掉手里的雨伞,张开双臂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
……
我们在雨中抱了很久很久,一直到雨停了才放开彼此。而在那一刻,仿佛这久以来,憋在心里的那股忧伤之气,竟然消失了,天空也终于出现了太阳。
我们彼此对望,相似而笑。
“振语,这段时间,你知道我过得有多辛苦吗?”杨玉梅靠在我怀里,伸手抚摸着我的下巴。
“嗯,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内疚地说。
“没有,只有经历过这一次,我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我不想失去你,不管我们做朋友还是什么,总之,我不想失去你,那样太痛苦了,我承受不了。”杨玉梅说。
听着杨玉梅的话,我心里一阵感动。其实,我也想告诉她,她对我来说也很重要,但是,这是否与爱情有关,我直到现在依然没弄清楚。其实,何必一定要弄清楚呢,只要开心就好。
“答应我,我们不要再闹别扭,好吗?那感觉真是让人快要窒息,我讨厌那种感觉。”杨玉梅抬起头看着我。
“嗯。”我点点头。
“振语……”杨玉梅贴紧我怀里,从她嘴里发出一声沉呤。
我不由觉得身子一麻,身子都快失去了重心摔倒在地。
“振语……”杨玉梅又低低地唤了一声。
“嗯?”我忍住内心的激荡,小声回道。
“吻……吻我……。”杨玉梅说。
我犹豫了一下,终于没控制住脸粘着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是我和杨玉梅正式第一次接吻。
之后,我和杨玉梅和好了,但我们从此不再提爱情二字。我们把彼此当成是最亲密的人,但是否与爱情有关,连我们自己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我们对彼此来说,是重要的。
看到我和杨玉梅又开始形影不离的出现在校园里,刘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说:“语哥,你们两……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看他那傻样,我和杨玉梅不由默契地一笑。
刘用见我们两暧昧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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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打趣地道:“那,这回我能叫你嫂子了吗?”
杨玉梅微微一笑,没说话,我也没说话,算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