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妮点点头。【无弹窗.】
“二姐,饭桌上你跟我说的拿话,也是故意说给四婶听的吧?”
沈春妮仰起小脸笑眯眯问道。
沈春妮摸了下她的小脑袋,“没错,就是勾她去灶房偷肉。”
“嘿嘿,四婶还真上钩了。”沈春云道。
大壮激动得在屋子里转了个圈子,停下来朝沈春妮竖起了大拇指:“妮儿,你真行,这一招真是高,让她吃了个哑巴亏,还赖不着咱头上!”
那肉,肥的都端给男人们吃了,瘦的,都落入了沈秀儿的嘴里。
他们吃得啥事没有,就刘氏闹了肚子,这个哑巴亏,刘氏只能自个认了。
沈春妮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声音冷了一分:“她自作自受,谁让她当初害咱爹在先的!”
这剂量,够刘氏好好的拉个一日一夜了。
突然,一直站在那边不做声的沈春花闷哼了一声。
沈春妮和大壮他们瞅了沈春花一眼,只见沈春花双手捂着肚子,五官皱在一起。
“花儿你咋啦?咋这副模样?”大壮讶问。
沈春花涨红着脸,没有回大壮的话,而是心虚的瞄了眼沈春妮,然后捂着肚子一溜烟跑出了屋子。
“花儿这是咋啦?”
身后,大壮还是一头雾水。
沈春妮轻嗤了一声:“还能有啥,死丫头也中招了!”
“啊?”大壮愕然,“你是说,花儿也去偷灶神爷跟前的供品啦?”
沈春妮点头。
不过看这反应,沈春花应该就偷吃了一块,其他的连汤带水都进了刘氏的肚子里。
“花儿咋老是这个样子?扯后腿呀,哎!”大壮郁闷的叹了口气,失望的直摇头。
接下来这一整个下昼,刘氏几乎就扎根在后院的茅厕里了。
一直到夜里掌灯时分,老杨家人都草草吃过夜饭回了屋子洗脚睡觉,刘氏还在通往茅厕的路上奔波。
东面的屋子里,仇氏盘着腿坐在床上给沈秀儿纳鞋子,老沈头坐在床沿边抽旱烟。
半响,老沈头问仇氏:“老四媳妇还没消停?”
仇氏鼻孔里哼了一声,头也不抬的道:“她活该,偷吃了灶神爷跟前的供品,灶神爷惩罚她哩!”
老沈头不语了,老半天才喷出一口烟圈,又长叹了口气。
“罢了,终究是怀着身子的人,这么嗬下去也不是回事儿啊!你去隔壁屋把老四叫过来,让他去村头老村医那,给他媳妇抓点药来按按!”老沈头道。
仇氏哼了一声,依旧埋着头纳鞋子,屁股懒得挪一下。
心里正恼火呢,几十年的媳妇熬成婆,没想到今个竟然被四媳妇给指着鼻子骂了。
这口气咽不下去。
“我不去叫,嗬死了她那也是活该!”仇氏一脸的忿然。
老沈头虎下了脸:“这叫什么话?她是老四的媳妇儿,荷儿梅儿的亲娘,她死了,孩子没了娘不说,老四还得打光棍!”
仇氏撇了撇嘴:“一个懒婆娘,没大没小的,不要也罢。我听隔壁村的王婆子说,花五两银子,就能从山外面买个媳妇家来。好调教,好生养,咋都比刘氏那婆娘强!”
“越说越不像话了!”老沈头的脸黑了下来,瞪着仇氏:“莫整这些虚的,赶紧去把老四叫过来,让他趁早给她媳妇买药去!”
瞅见老沈头发火了,仇氏再不情愿,也只得放下手里的针线爬下床来。
一边埋头套鞋子,嘴里还在咕哝:“惯吧惯吧,一身的懒病都是你们惯的,迟早得翻天!”
夜色浓郁,忙碌了一整日的村子这会子终于安静了下来。
大多数人家都赶在掌灯之前吃过了夜饭,这会子有的钻了被窝,有的,还在豆油灯下做着针线活计。
沈文民从老沈家正门出来,寒凉的夜风吹过来,打了个冷战。
“该死的婆娘,嗬了大半日了,害得老子都躺下了还要出去买药,遭罪啊!”
沈文民低声咒了两句,拢紧袖筒,朝村那头的老村医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经过前面一户人家的院子门口时,一盆水冷不丁从院门里面泼了出来。
沈文民只顾着埋头赶路,没提防,被泼了个透透。
“娘希匹的,是哪个不长眼的泼老子……”
他火了,跳了起来,龇牙咧嘴就要去拽那泼水的人。
“呀,这不是沈老四嘛?大晚上的你咋在我家院子门口哩?我都没瞅见有人,对不住啊泼了你一身的水……”
女人好听的声音在夜色下响起,就像是黄鹂鸟在树枝头上啼唱。
月亮挂在树梢,沈文民看清了泼他水的女人。
这不是赵寡妇方秀琴嘛?
他的一双眼睛,在面前女人的身上瞅了一圈。
女人上身穿着藕荷色的对襟秋衣,下面是一条粗布罗裙。
看样子刚洗过澡,脚下是一双敞口绣花鞋,露在外面的小脚脚背,白生生的。
沈文民暗暗吞了口口水,早前就听村里那些男的说,这女人的脚好看,还真是不赖!
要是能把这双脚抱在怀里亵玩一番,那肯定不赖!
“沈老四,你咋啦?嫂子问你话咧,这大晚上的你上哪去呀?”
方秀琴把沈文民的反应看在眼底,女人往前跨出一步,抬起一条手臂来软绵绵搭在沈文民的肩上。
沈文民回过神来,抬头就看到女人靠了过来,正笑吟吟瞅着自个。
月光洒在女人的脸上,她的脸好白,好nen,就跟家里前两日蒸的那白米粑粑似的。
“嫂子,你抹了啥?咋忒香咧?”
沈文民答非所问。
这大半日,刘氏不停的跑茅厕,每次回屋子都带着一股子臭味,熏得他头重脚轻。
这会子,他嗅到赵寡妇方秀琴身上的香味儿,陶醉了,心里想啥,不过脑子就问了出来。
问过了,又有点懊恼,怕惹怒了方秀琴。
方秀琴却是捂嘴咯咯笑了起来,嗔了沈文民一眼:“你小子,就会哄嫂子开心!你一个大老爷们,管我们女人抹了啥香哩!”
“嘿嘿……”
沈文民咧嘴傻笑,半边身子都湿透,也不当回事了。
方秀琴瞄了眼沈文民的衣裳,“你这衣裳都湿透了,这样穿着可得着凉,你着凉了,嫂子可是会心疼的。”
“嘿嘿,那咋办?”沈文民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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