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白找到薛泠衫口中的周洋,询问当年的事。
只见此时的周洋已经有四十多岁,头发中有些许斑白,也有妻儿。时白到他家的时候,他们还正准备吃午饭,周洋的老婆是位知书达理的学校老师,因为教的是历史,所以他们家中放有很多古代书籍。
周洋看见时白的时候很惊讶,但是很快反应过来让他进屋。周洋的女儿正上高三,还在房间里认认真真的写作业,怕谈话打扰到女儿学习,于是周洋将时白带到自己家的阳台上。
“时总,您找我什么事?”周洋问道。
时白也没打算和周洋兜圈,于是直接简明扼要的说明自己的来意,他说:“关于几年前阮栀亏空的事情,我听薛家说当时是你打电话告诉他们,说那几千万并没有打到公司账上?”周洋先是愣住,他应该没想到过这么久的事还会有人提起,但是他却认真回答:“是我打的,但我是按照上级吩咐去打的。”
时白看着周洋,听他说完这句话吼又问:“谁让你打的?”
周洋回答:“是林庭又。”
周洋刚把这句话说完,就听见他的老婆在屋里喊他吃饭,周洋见时白这样匆匆赶来,肯定也没吃午饭,于是问他是否要留下来一起吃午饭。时白当然拒绝,说他来这里就只是为了把这件事情问清楚。但是在走前,他还专门嘱咐周洋,让他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
周洋当然答应。
等时白离开周洋家的时候,他到停车场取车,刚把车从停车场开出来,就接到应禾打来的电话,问他有什么事,他说有事商量。时白当时也没反应话,说他马上就回去,结果刚把这通电话挂断不久,应禾又打来一通,告诉他阮栀来过他的办公室。
“好,我知道。”时白挂掉电话,缓缓发动车子。
等时白回去,应禾还在,他是过来把夏永的财务收入拿给他看,结果时白走到办公桌前,正好就看见阮栀放在自己桌上的那份文件,他打开一看,眉头微微轻皱。
字迹这么潦草,她写这些字的时候是有多生气?
“说吧。”时白坐下,将外套脱掉,挂在旁边的架子上,然后伸手将胸口的领带松了松。
应禾点头,道:“上次就说夏永有份不正当的收入,这次调查的时候也显示是个私人账号发给他的,他和那个账号有过几次来往,然后更奇怪的是,顾泽以及其他几个高层,也和这个账号有过金钱往来,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这个账号将钱打给他们,具体是哪来的钱,应该和那几千万有关。”
时白皱眉,“夏永肯定和那件事肯定脱不了关系,现在可以确定的就是这几个人,还需要我们确定的,除了那个给他们汇款的人,就是那笔钱为什么会到阮洲手里?还有为什么时间这么巧合,刚发现阮洲手里有那笔钱,就突然有人站出来说他是被贿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