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栀觉得苏曼妮既可恶又可悲,这种奇怪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产生的,当初和她碰上的时候,就觉得她是那种尖酸又刻薄,对男女有差别待遇的女人。
然后再后来的相处中,阮栀发现果然是这样。
苏曼妮每次看见长得清隽的男同事时,说话的语气总是会变得软弱几分,然后就连身上散发的那种气质也都完全变了样。在这种差别待遇下,阮栀和苏曼妮井水不犯河水也同待过几年,那时候的自己可没现在这么有分量,当时的阮洲在坐牢,林曼因身体原因在住院,她简直落魄像个乞丐。
但阮栀虽说是讨厌苏曼妮,但毕竟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说到底还是觉得有点惊讶——当她听到苏曼妮要走的时候。她那时候正路过苏曼妮的工作间,隔着透明的玻璃就看见她在里面收拾东西,从旁边路过的同事对阮栀说:“阮组长你还不知道吧?苏妲己今早跑到时总办公室说要辞职呢。”
“可能是良心发现了吧,当初顾泽帮着别人陷害阮董事长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女人真是不要脸。”
“谁让她当初这么跟着阮组长对着干,现在啊都是活该!”
那些同事在谈论这件事情的时候没有一点不舍,反而是露骨的痛快。等那些人走后,阮栀站在门口愣住,然后等她再次看见那间工作间的时候,只见苏曼妮已经不在了,反而已经快步的走到了自己面前。
只见她怀里抱着个箱子,里面装的都是她平时用的东西。看见眼前的阮栀有些惊讶,苏曼妮反而显得异常平静,她和软质对视几秒,然后开口就只说了两个字:“让开。”
阮栀觉得自己八成是着魔了,她竟然就听话的让开了,但是她似乎隐隐约约看到,苏曼妮的眼快有些红。她的脑海里突然就想到很久之前的那句话,有人在她耳边,说苏曼妮喝醉了,故意往时白的身上靠。
想到这里,她连忙追上去,拉着苏曼妮问道:“你喜欢时白,是吗?”
苏曼妮现实很惊讶,但很快又变得很平静,她开口道:“喜欢和不喜欢又能怎么样?反正现在得到他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你现在问我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如果我说是,你会把它让给我吗?”
“不会。”阮栀斩钉截铁。
“那你问了有什么用?”苏曼妮看着阮栀,“收起你那份怜悯,我不需要怜悯。我什么都没有做错,最多就是爱过几个烂人并和他们产生暧昧的举动罢了。”说完,苏曼妮疾步离开,在街边打了辆出租车。
后来阮栀回到公司,想来想去还是去找了时白,可应禾却告诉她,时白已经在会议室开会了,可能要等很久。阮栀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匆匆跑到会议室的门口等,然后也不知道是等了多久,她坐在会议室的门口有些愣神,冷不丁的就想起苏曼妮离开的时候。
她的样子,是阮栀见过的,她最可悲的样子……
后来等会议结束的时候将近七点,那些参加会议的人都从里面出来有些诧异的看着阮栀,然后就踏步离开。时白走在所有人的最后面,还在和另外的人谈事情,公司上下都知道阮栀和时白的关系,除了那些历经岁月的老股东外,那些年轻的人都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
他们看见阮栀,自动收起手中的文件,然后在时白旁边说:“既然家人来了,我们就不打扰了。”
时白听到那句“家人”时,眼中带笑的看着阮栀,心想,她找自己会有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