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转,招呼金才人道:“好了,不多说了,咱们快点吃饭吧。”
金才人闻言,点了点头道:“好的姐姐。”说完,便开始吃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当苏映雪和金才人用完了晚膳,准备让小桌子等人进屋把碗筷收了的时候。
却听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极为嘈杂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外面大喊大叫着什么。
苏映雪皱了皱眉头,对着喜儿吩咐道:“喜儿,去外面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喜儿蹲了蹲身子道:“是,奴婢遵命。”说完,便出去一探究竟。
当喜儿出去没多久,却见西偏殿的大门不知道被谁给用力的推了开来。
一道斜长的身影从外面大踏步的走了进来,一边走着,还一边大声的说道:“给我仔细的搜!本婕妤倒是不信了,皇上亲自赏我的玲珑玉坠,还能长了眼睛不翼而飞了!”
“谦婕妤?”
苏映雪眯了眯眼睛,看着从外面大踏步走进来的谦婕妤,和金才人一起缓缓起身,对着谦婕妤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嫔妾等参见谦婕妤,谦婕妤万安。”
谦婕妤不咸不淡的瞥了苏映雪一眼,冷笑道:“苏美人,别来无恙啊。”
苏映雪不亢不卑的回道:“婕妤无恙,那嫔妾自然是无恙的。不知婕妤今日突然到访我这小小的西偏殿,是有何贵干吗?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您还是请回吧。这三更半夜的,要是因为您的大吵大闹,而惊扰了皇上和皇后娘娘,那可不就不好了。”“呵,梅姐姐你这话说的,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了。这若论起狠毒来,妹妹我可是自愧不如呢。而如今我既然要与姐姐你诚心的合作,自然也少不了随波逐浪一把了。想必你我一起有了这一遭歃血为盟以后,梅姐姐你与我必然是无比安心的。”青儿淡淡的扫了梅儿一眼,冷然笑道。
梅儿的嘴巴一动,却是一时间没再说什么了。因为按着她原先的想法,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准备要与这个青儿确实的合作,只是想与其先虚与委蛇罢了。但是如今这个青儿却是说出了如此一番的要让彼此安心都能的办法。却是不得不让她的心里重新开始了思量起来,这个青儿到底是想打着什么主意?难不成她是真的想与自己真心的合作?看起来到确实是诚心十足的样子,倘若她是真的愿意要与自己一起手染同样的鲜血的话,那么自个也不是不能......
“说吧,我们合作成功以后,你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梅儿冷静了下来,口吻凝重的说道。因为她现在只有确定了这个青儿的心里真实的目的以后,才能肯定其是否是真心诚意的要与自己合作。
青儿闻言,不由的再一次冷然笑出声来道:“梅姐姐你这话可不是又说错了。不是我想从姐姐身上得到什么,而是我想从姐姐背后的那位身上得到什么才对,我可不认为你的身上有什么值得我得到的东西呢。”
梅儿听着这话,不禁在那面上浮现了一丝尴尬,不过马上的,她就娇笑一声的打了个哈哈缓解了这种尴尬的气氛,嗔声言道:“还得多谢青妹妹你提醒了,倒真是我错语了呢。那你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你想从我身后的那位身上得到什么了吗?”看见残缺的舞衣,大惊】光天化日之下,你可晓得这是谁干的好事?纵然是逞凶作恶,也断然不能压到启祥宫头上来!
【心中暗想,孛儿只斤官女子本人也没伤到半根汗毛,如果贸然禀报皇上,只会被说成是小题大做。但是如果只告诉清贵妃……】可还有其他细节?
见鸳鸯奉来了令自己十分羞耻的舞衣,复跪下朝着纳兰氏磕了几个响头】请娘娘替嫔妾做主,嫔妾也不知道得罪了哪位小主,竟对嫔妾做出如此恶事
【鸳鸯只是在一旁小声言】小主入宫也未结仇家啊,莫不是佳小主?也不对啊,前些日子小主去同佳小主送蜜坛,佳小主还说原谅小主了啊
听说了佳答应被罚跪的事,对她也没有什么好感,厉声道】一个小小答应,竟然如此目无法纪!
【听完后半句话,眯起眼睛】只是凡事都要讲证据,入宫官女子你有了证据,本宫才能更好替你做主。
强忍着泪意,摇了摇头】嫔妾本就是一个小小官女子,被打了也是一个人忍着,太医也不敢请,若实在说证据一事
【细细回想了一下,复】嫔妾前些日子去看望平小主时,佳小主与嫔妾冲撞,话语间皆要嫔妾好看,景仁宫的宫人们都瞧见了的,若不是平小主好意拦了下,恐嫔妾日后只能以面巾视人了
思前想后,不管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佳答应做的,我这次必须以儆效尤,否则我作为孛儿只斤官女子的主位娘娘,面子往哪里放】这件事不能善了,不然传出去了,旁人只会讥笑本宫连启祥宫里的妃嫔的人身安全都保障不了!
【沉思片刻】你放心,不管别处怎么处理,徐佳氏难过本宫这一关。
见纳兰氏如此言,心中感激,连忙跪地叩首】多谢娘娘心疼嫔妾
【复】只是嫔妾此刻舞衣被毁恐无法在宴会上面一展身手,还请娘娘心疼嫔妾
【闻言,为难道】纳兰氏书香世家,家父一身风骨,自幼不愿本宫学什么歌舞之类的助兴本事……舞衣之类,本宫倒还真找不出来。【提起自己门楣,也算骄傲】官女子不如去别处宫里问问,本宫倒是听说烈贵人曾一舞倾城……
将安佳氏之言,细细品了品,才发觉这烈贵人不正是前些日子提拔过自己的人嘛,连忙磕了头】多谢娘娘提点,多谢娘娘提点
【复起身再礼后离】
临近宴会之事,自己虽是无心争宠,到底也该自己一个正式的名分,总被人论为同宫人一般可不好】
【让鸳鸯是寻来昨儿内务府才送来的蒙古舞衣,当时瞧着也是薄透透的,送来的太监却好脾气的说是上好的料子,自己也不想作什么争辩】
【着上后,觉得身子冷的发颤,却依旧走出阁门,至院内,挑起了自己并不熟悉的蒙古鼓舞】
早就听说了这几日宫中的小主们都在练习才艺,都想着要在几日后的宴会中夺得圣心。而自己琴棋书画都会一些,却算不上精通,和别的宫妃比是比不过的,想来想去也只有吟诗作对自己擅长一些,这倒也不需要练什么,便闲了下来。】
【在宫里呆了几日,甚是无聊,这日用过午膳后,便领了初心前往启祥宫想着去同喜塔腊氏说说话。不想,刚进了宫门,便见有一女子穿的极为单薄,正在翩翩起舞。仔细瞅了瞅,未曾见过,问过了初心才知这就是那日同佳答应起冲突的孛儿只斤官女子。按理说这孛儿只斤也是大族,不知为何竟只是个官女子。】
【这般想着倒也不急着去找喜塔腊氏了,看着那孛儿只斤官女子跳个舞扭来扭去的,不禁笑了出来】妹妹这舞姿到甚是别致。
自己儿时跟着祖妈都是在马背上的时候,哪里有过这等文艺的活动】
【身子一扭一扭的并不大协调,惹的鸳鸯直笑】小主啊,您这舞可是不如您额娘的十分之一啊
【眸子冷冷的看了眼鸳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跳了半晌,额角微汗,接过鸳鸯递过来的锦帕擦拭了下】这衣服太不舒服了,一点不像在蒙古时候的宽松
【鸳鸯笑自己痴迷,见一人来了,瞧着穿着怕是答应位份,身上却是蒙装,一时脸颊羞红】给小主请安,小主安好
【却不想这等紧身的衣服是不能下伏身子的,只听见“次拉”一声,这衣服竟沿着左边腋下拉开了好大一个口子,一下子竟呼出了声,鸳鸯瞧着,忙用披风将自己裹住】
本来只是瞧着这女子舞跳的有趣,便过来瞧瞧,不想刚过来还没说上话了,这官女子的衣服竟撕裂了。便忙让初心上前帮那官女子护好身子,勒令其余太监宫女们闭上眼睛后,带着孛儿只斤官女子回了她的殿里。】
【待其换好衣服从内殿出来后,才惊异道】妹妹这衣服这么好好的就裂了?可是今日就在启祥宫里,左右也没什么人,要是在别处衣服裂了,这可不是小事啊。
【顿了片刻,有些担忧的道】妹妹怕是得罪了什么人了。最近几日可要警醒些才是。
刚才突然的舞衣撕裂,让自己一时间失了神,待鸳鸯用披风将自己包裹起来,同萧氏一同送自己归了内室,才反应过来,双臂紧紧抱着双腿,将自己蜷缩在塌上,嘴里一直念叨着】别看我,别看我
【如此,可是将鸳鸯吓得不清,连忙倒了杯温水喂我饮下】小主别怕,奴婢在的,没人看的
【待我情绪平稳着,才同萧氏行礼】请小主见谅,我家小主着实吓得不清,才失了仪的。
瞧着这孛儿只斤官女子也是吓的不轻,也是可怜】无事,本主理解的。
【孛儿只斤官女子这个样子自己也不便多留了,同孛儿只斤官女子身边的宫女吩咐道】好生伺候你家主子,莫要怠慢了,本主便先走了。
【正要离开时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到道】你如今住在启祥宫,便是启祥宫的人了,受了委屈可以去同月贵嫔说,让月贵嫔为你做主。【然后不待孛儿只斤官女子说什么便离开了。】
【鸳鸯服侍自己躺下后,将萧氏送至门口处,复又是一礼】奴婢明白,恭送小主
【前几日罚跪的双膝如今还在犯疼,来来回回也没好全,心里连连暗叫委屈。见前面有个亭子便伸腿想过去小憩一会铜镜前,如瀑般的秀发倾泻而下,由着身边的婢女用玉梳轻轻的梳理)小主最近气色好多了,想是病气好了大半,不如奴婢陪小主出去走走。整日在屋子里呆着,没病也憋出了病呢。(铜镜前的女子痴痴一笑,笑骂道)你这丫头,罢了,那便出去吧。由着婢女搀着,不知不觉,竟走到了云悦亭
【坐在亭中央假寐的自己察觉有人走过,立刻睁了睁眼,发现穿着似是答应的女子往这边缓缓走来。笑脸迎了上去行了个平礼】“不知这位姐姐是哪个宫中的?妹妹我倒从未见过呢?”突然被一女声叫住,止住了正要前进的脚步,蓦然回头,是一极美的女子,一时间愣住,小声问旁边的婢女)这位是?(得到了婢女的回应,原来是一时红遍一时的宠妃,受到了责罚才冷了下来,不仅自嘲,宫中的女人,不是向来如此么)(口中添了几分醋意)原来是佳妹妹,久不出宫,竟不知妹妹大名,当真是失礼了,该罚,该罚。(说着,行了个平礼)
听见来着言语中有些吃醋,便急忙辩解】:“姐姐言重了,妹妹不过才侍了一次寝,如何担得起大名?”
——。“不知道姐姐是何人,又为何独自来这云悦亭呢?”反驳道)哦?难道,妹妹开得,我便来不得这云悦亭吗?(轻启朱唇,淡淡道)静月轩,静答应,那能及的上妹妹,冠宠六宫,皇上特赐御撵呢。怕是妹妹现在的滋味,不好过吧。好日子过的多了,自然受不得委屈。(尖酸刻薄的言语中,丝毫不顾及一旁的佳答应)
哪能呢?我与姐姐同为答应,姐姐何处此言?
——。妹妹不过侍了一次寝谈何宠冠六宫?照姐姐这般言语若姐姐接连侍寝两次那岂不成了绝世宠妃【见来人语气不善,说话声音不觉警惕起来】拧了拧手中手帕)(笑道)妹妹小心,后边的荷花池,怕是别失足落水,再被哪个不长眼的宫人说是我推妹妹下去的,那可真的是百口莫辩了。(转身坐在旁边的石倚上)庆功宴,身体因病气怕过给各位姐妹,不知佳妹妹可否告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