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的范婉三人见两个名门公子在范昀面前讨好,暗暗嫉妒不已。
金若兰眼珠儿转溜几圈后,趁着赵玉轩占上风时,忙过来道:“范姑娘,赵公子,要不,咱们联手?”
金若兰话一说完,范昀三人齐刷刷看向她。
尤其赵玉轩的眼睛快放光来。
金若兰腼腆地笑道,“是这样的,我可以襄助赵公子和范姑娘,我出钱!”金若兰十分爽快。
赵玉轩这下彻底燃起了希望,他不再理会薛嘉,爬了起来,指着金若兰,惊喜道:“对对对,我好想见过你,你是金家的小姐吧,你们金家常年帮着侯府办事经商,听闻家财万贯呢!”
“不敢当…..”金若兰话是谦虚,可那神情就差没写“我家是富商”几个大字。
赵玉轩大笑不已,“很好,很好,就这么定了,咱们三人合伙!”
薛嘉这个时候也爬了起来,双手环胸,忍不住拿手指戳了戳得意忘形的赵玉轩,皮笑肉不笑道:“哎,我说赵公子啊,人家范昀有脑子,有本事,出力便是,金小姐呢,恰恰出钱,还要你干嘛啊?”
“额…….”赵玉轩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
赵玉轩耷拉着脑袋,眨巴眨巴眼睛瞅了瞅金若兰,最后搔首望着范昀,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范昀自打听了金若兰的话后,已经开始思考可行性。
谁会跟银子过不去?何况她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是需要一定的钱财。
这么一想,她站了起来,认真看着金若兰和赵玉轩道:“这么着吧,赵表哥也出一些银子,其他的金姑娘出,我负责赢下比试,最后咱们再将这棵珊瑚树卖出去,至于分成嘛…..”
范昀狡黠地笑了笑,“我一人占五成,你们二人按出资比例分成吧,可有意见?”
“没有,没有!”赵玉轩惊喜不已,要拨浪鼓似的摇头。
“很好,我没问题!”金若兰也笑着点头。
她父亲一贯宠爱她,她能借着这个机会搭上赵家一条线也是十分有利的,况且,这一属于她自己的人脉。
金若兰不愧是商户女,对于如何把握时机很有眼光。
不过薛嘉不干了,他很不高兴地看着范昀道:“那我呢?你都能收了这个废物,要不一块连我收了?”
范昀娇俏的脸蛋浮现起一丝轻笑,“你呀,很简单呀,等我们赢了,你第一个来买,我会给你优惠的。”
“……..”薛嘉恨不得撞墙。
“哈哈,就是,就是!”赵玉轩更加得意忘形了,“你母亲不是喜欢吗?恰恰你们薛家买来送岳家呀!哈哈!”
赵玉轩有种被压制多年,终于扬眉吐气的感觉。
薛嘉一颗心碎了一地。
他出门时,看向范昀的眼神更加幽怨了,范昀以前跟他最好来着,难不成就是因为赵玉轩给她弄了请帖,她就倒向他了吗?
范昀对薛嘉的埋怨视而不见,倒不是她故意气薛嘉,一来,跟薛嘉没有合作的基础,她帮薛嘉拿下珊瑚树,她得不到任何实质的好处,毕竟薛家是要拿东西送人的,不像赵玉轩和金若兰,三人纯粹是买卖关系,范昀占据主动。
二来,两次见到薛夫人,薛夫人对她都十分不喜,即便不在意,可也不见得她会用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这从来不是她的风格,再说了,她真帮了薛嘉,还不知道薛家和范家人怎么想呢。
范桐和三太太薛氏打着薛嘉的主意,她好不容易离间长房和三房,这个时候可不能让三房再把她当眼中钉。
很快,赵玉轩亲自搬了一张小案和几张小几出去。
如此,范昀、金若兰和赵玉轩倒是一伙了。
很快,大厅内便各自为营。
三三两两聚在一块,一瞧着,似乎有十来家竞价。
人数最多看起来最有气势的当属义融公主一队了。
其他竞拍者,个个都有不凡的身份地位,譬如,薛家一脉,赵家长房赵玉瑾和赵玉臻等人,李程程一家,等等。
相比之下,坐在最末最靠边最不起眼,人数最少的也就是范昀三人了。
范婉和曹欢二人虽然眼红,却有心无力,只能在一旁观看了。
而宽台之上,已经摆出一个硕大的四方木盘,众人不知所意。
厅堂众人小声私语,议论纷纷,都在等待詹允贤出考题。
不晓,詹允贤这个时候出去找了一个人。
随后那个人屁颠屁颠地爬上了六楼。
齐天再次来到自己主子跟前。
白衣男子此时正在左手右手,自己跟自己下棋。
齐天躬着身子眨巴眨巴眼睛,细声细气地问道:“主子,七公子寻您借升官图!”
白衣男子一愣,扭身看了过来,随即淡然一笑,“他这又是要闹什么?”
“嘿嘿,七公子像极了那位的性情,最喜欢捉弄人了….”齐天说着说着,突然止住了嘴,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忙低下了头。
白衣男子原本笑意浅浅,听了这话,笑意陡然凝滞,好一会,深邃的眼眸淡的像一望无际的蓝天,什么都没说。
最后他视线重新回到棋局上,摆摆手示意齐天拿东西走人。
齐天很懊恼地挠了挠头,又收到陈蕴一记白眼,从陈蕴手里拿起那副升官图讪讪的走了。
齐天将升官图送给詹允贤时,笑眯眯讨好道:“七公子,也就您输了一次就知道其中的关窍了,嘿嘿…”
詹允贤哈哈大笑,觑着他道:“也就你主子想的出这博戏来!”说完,他拿着的东西大大方方下楼而去。
众人等待稍许,便见詹允贤拿着一个卷轴进来了,在他的示意下,侍者将那绢布卷轴铺开放在那木盘之上。
待绢布展开之后,众人定睛一瞧,才发现这像是一个棋局,说是棋局又不完全像,底下议论声一片。
“啥玩意儿啊?”赵玉轩眼睛直盯着木盘,哒哒嘴问道,嘴里还嚼着咸水花生,一脸莫名奇妙的自信。
范昀自信看了一遍,还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因为这也是她第一次瞧见这样的博戏。
紧接着詹允贤亲自介绍来。
原来这是一副升官图,类似于棋局的图上写着各种等级的官职,按高低排列,从白衣至相国,棋局图上根据不同官衔设置一些禁忌和特权,再用掷色子决定前进的方向和步数。
谁率先抵达最高官阶的“相国”便为赢。
詹允贤解释清楚后,众人觉得这游戏十分有意思。
“七公子,这不是靠运气嘛,谁骰子掷得好,谁就赢啊!”一中年男子起哄。
“哈哈,就是就是!”一长相圆润的富商接话,
不过看大家的表情,都十分乐意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