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比蜜还甜的两位美女轮番上阵,将三叔和单刚灌醉。三叔仰面朝天歪倒在沙发上,单刚则靠着沙发坐在地上,怀里紧紧抱着三叔的一只臭脚,脸上浮现出心满意足的微笑,不时吧唧几下嘴。
我脑袋还算清醒,看着单刚那可怜孩纸的笑模样,忍不住要替他呕吐,只好强迫自己躲到一边去,不再看他们的醉态。
而两位美女也已醉意朦胧,缠着我玩“小蜜蜂”的游戏,哪个输掉游戏,哪个就嘻嘻哈哈地喝下一杯啤酒。
临近午夜,我家的庆功聚会才结束。
我送两位美女出门,心里犹豫着要不要送许大小姐回家。
欧阳景琰打开自家家门,一手撑着门框,一手指点着我嚷道:“鲍小雷,你,你负责送我妹子、许,许大小姐,若是出了差错,我不、不会放过你。”
此言正合我意,我咧嘴笑着应道:“必须滴,平平安安把大小姐送回家,也是鄙人的本职工作呀。”
许凌霄挥手和功夫美女说再见,然后脚步趔趄地走出楼洞去,我立即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来到小区外,我伸手拦下出租车,然后扶许大小姐上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发动汽车后,从后视镜里看了看我们,然后露出迷之微笑夸赞道:“小兄弟,看不出,你还是个老司机呀。说吧,打算和女朋友去哪家酒店开房。”
许凌霄虽有点醉意,但耳朵好使着呢,立即追问道:“师傅你,你说,什么酒店、什么开房呀?”
我一听要坏事,这要让许大小姐误会了,我鲍小雷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呀,我谦谦君子的形象不就给彻底毁了吗?!
“哦,哦,师傅是问咱们去哪家酒店吃的饭,他也想去呢。”我慌忙和许凌霄搪塞着,接着对出租司机道:“师傅送我们去英景华庭。”
英景华庭是坐落于湘京东郊的一处高档别墅区,业主都是富豪级别,许家就坐落其中。
司机师傅嘿嘿一笑,答应一声后也不再多言。我长舒一口气,这才放松下来。
因为酒精的作用,微醉的许大小姐一改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样子,虽说有点口齿不清,却口若悬河地在我耳边滔滔不绝。
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英景华庭园区门外。
门卫室的保安都认识这位力轩集团董事长的千金大小姐,不加盘问,还叮嘱一句:“许小姐慢点呀,当心脚下。”
许凌霄微微一笑,把手搭在我肩膀上,然后扭脸对人家说:“谢谢师傅,我没事,我有贴身保镖呢,既能当盾牌用替我挡子弹,也能当垫子用让我不摔伤。”
好吧,大小姐,看来我还需要训练随时变化状态才能让您满意呀,我只能无语望天空。
搀扶着许凌霄沿着一湖畔步行道,不多时来到许家的三层别墅豪宅的院门前,别墅大厅里还亮着灯光,估计是家人在等许凌霄回来。
许凌霄抬手摁下门铃,别墅里传来房门开启的响声,有人正从里面迎出来。
“行了,大小姐,既然送你到家了,我也该回去了。”我低声对红裙子道。
“好的,”许凌霄冲我挥挥手,大大咧咧地说:“盾牌兼垫子先生,你回吧,别耽误明天上班呀。”
我心里一阵悲号:万恶的资本家小姐,就算喝醉了,她也没有忘记替她爸提醒我上班不要迟到。
院子里响起脚步声,有个女人的声音在问:“霄霄,是你么?”
我刚要转身离去,却一下被许凌霄揪住了上衣,接着发生了让我目瞪口呆的事情。
许大小姐猛地把我拽到跟前,然后稍一翘脚,快速、准确地在我右脸颊上“啵”地留下一个香吻,接着用力一推我,把我推向院门一侧的阴影里。
“妈,是我。”她满脸微笑地望向铁门后出现的妈妈,似乎刚才那一幕从未发生过一样。
铁门吱呀一声打开来,许大小姐闪身走进去,随手把铁门拴好,然后嗲嗲地撒着娇,倚在妈妈身上走进别墅中去。
“霄霄,你喝醉了?这么大了一点不省心,要是被坏人下手,你后悔哭死都来不及的。”许凌霄的妈妈心疼地责怪道。
“没事的,妈妈,都是我好朋友,就是那次从流氓手中救出我的那个鲍小雷,还有其他几位朋友。”
“是吗?那应该没事。不过改天要带那个鲍小雷来家里作客的,我和你爸还没有好好谢谢人家呢。”
母女两人低声说着话很快走进了别墅中。
躲在阴影里的我,久久未能从突然袭来的幸福中回过味来,伸手在那个香吻落下的四周画着圈,心里一阵狂喜。
妈呀,许大小姐竟然送了我一香吻,这是不是说明她已爱上了我呢?妈呀,幸福来得突然,真是有点措手不及呢。我不禁由此浮想联翩,接下来是不是会有更加令我惊喜的事情发生?
送红裙子美女回一次家,她就主动献上香吻,那我以后主动一点,是不是很快就可以投怀送抱,继而……我倚在许家豪宅院门的门柱上傻笑着,脑子里闪过自己编排的各种香yan镜头。
一阵清凉的晚风吹过,凉意让我不自禁哆嗦一下,也就从美妙的幻想中走了出来。
掏出我的糯鸡鸭手机一看,已是后半夜一点钟,还是乖乖回家睡觉去,明天必须去上班的现实让我很是不爽。
等我回到小区时,整个小区都沉浸在了梦乡中。我意犹未尽地哼着流行歌曲走进自家楼洞内,站在家门前再次回味了一下那个从天而降的“香吻”,禁不住“嘿嘿嘿”地偷笑出声。
我推门走进自己家中,却不知道对面那扇门后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焰来。
欧阳景琰站在自家门后,透过门上的猫眼把我偷着傻乐的样子看了个一清二楚,并且隐约看到了我右脸颊上有一鲜红的印记。凭着女孩子的敏感,她已判断出那个印记从何而来,并由此与我偷偷傻笑相佐证。
“咯嘣,咯嘣”功夫美女把自己的手指捏出脆响,在门后狠狠地盯视着我走进家门的背影,然后郁闷地走回沙发前,一下跌坐下去。
“看来战斗鸡今晚交了桃花运了……可,可这又管我什么事呢?”欧阳景琰双手按压着脑袋两侧,这个问题让她感到有点头大。
“我,我,我是不是爱上鲍小雷这个家伙了?”她自言自语着,心绪烦乱地走回卧室去。
——
郑三贵乘坐的湘航航班临近中午时分降落在湘雅国际机场,他的宝贝儿子戴着一大号墨镜,带领莜面、窝窝两人前来给他老爹接机。
不戴个大号墨镜不行啊,今天郑天来脑袋肿胀得比昨天还要厉害,那酸爽的感觉让他这个从小娇生惯养、没受过丝毫委屈的大少爷几乎寝食难安。
一号候机大厅内,人流如织,出机口旁,聚集了几十位前来迎接自己亲友的市民。郑天来三人在人群中显得特别另类,不仅是他的装扮让接机的人群忌惮三分,更因为他身后的两个保镖。
莜面窝窝各自一身黑色西服打扮,鼻梁架黑色蛤蟆镜,手里扯起一条红色横幅,上写一行金色大字“热烈欢迎集团董事长郑三贵先生莅临湘京视察工作!”这是郑三贵一贯的风格,必须要风风光光地出场才符合他自己的身份。
出机口处一阵喧哗,两个一身黑衣、墨镜装扮的人边走边向两边举手做推开的姿态,后面一个身着深蓝色名牌西服的矮胖子踱着四方步不紧不慢地走着。
矮胖子只余下可怜的两缕头发,从一侧横扯过来盖住光秃秃的头顶。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嘴里叼着一根粗大的雪茄,不时抽一口,然后从嘴角向外喷出烟雾。走道两侧候机的人群纷纷厌烦地躲避着矮胖子嘴里喷出的呛鼻烟雾。
此人便是郑天来的老爹郑三贵,他摘下墨镜,眨巴着豆粒大小的眼睛四下张望。
“爸爸,您到了。”郑天来在通道尽头迎候着问好。
郑三贵几步跨到郑天来面前,伸手搂住自己宝贝儿子,然后上下打量一下。
“哎呀,瞧瞧,混蛋玩意把我儿子给打得真惨啊!放心儿子,爸爸一定让那小子付出代价!”说完,他走到莜面、窝窝两人面前,直视两人的双眼。
那俩家伙心中有愧,忙躬身问好:“老爷,您来啦。”
郑三贵看着两人直摇头:“听天来说,羊肉让人家给废了一只手呀。”
“是的,老爷,”莜面忙回道:“那小子简直一变态,我们都不是他对手呢。”
“得了吧,你们呐,技不如人,就别瞎找借口了。唉,真是浪费了我多年喂你们的干粮。”
见那俩家伙不再言语,郑三贵一挥手道:“不扯了,我一位神秘给力的朋友要来接我,你们开车跟后面就行。”
郑三贵迈着小短腿,晃着矮胖身躯,快步走向候机大厅出口。
郑天来紧紧跟随在他爸爸身后,试探着问:“老爸,您打算请哪路神仙出手帮忙收拾那小子呀?”
“等会儿就知道了。”郑三贵不再多说,径直一个人走在最前面,身后是一众墨镜男。
不少旅客看到这伙牛气哄哄的人,都主动躲向两旁,没有人敢招惹这些家伙。
候机大楼外的停车场上,一辆奔驰警车旁,一个高大身影正在那儿吞云吐雾,并不时向候机大楼出口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