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丝:“父亲,堂堂云侯府何时轮得到一个小小嫡女来掌管,依我看三妹是想侵占云侯府的财产,您是一家之主,理应由你来管家,再不然我娘来管也行,三妹这个从家庙回来小村姑,根本不懂规矩,一个丑女凭什么掌家?”
云文景越发觉得言之有理,寻思能把云若晗那笔钱弄到手,还愁没有奢侈的生活吗?
江如丝:“人人都说云侯府云若晗最大,我们这个三妹可厉害了,都凌驾在父亲头上,说父亲怕女儿,我们真怕说错一句话,就被她踢出侯府了。”
江无彬:“妹妹,小声点别被三妹听到了,咱们哪里斗得过她呀,父亲,我们已经忍无可忍,您快点把咱们的银子要回来吧,要我说,三妹就该知足感恩了。”
“她有今时今日的地位,还不是云侯府给她的,也不想想她的那些店铺田地,她的那些嫁妆都是父亲的俸禄和咱们云侯府的辛苦钱。”
“如果不是云侯府,她一个卑贱村姑配得上七殿下吗,七殿下嫌弃她都来不及了,看见她那张丑脸就想吐,我看到时把婚事退了,让妹妹代替云若晗嫁给七殿下。”
江如丝:“老太太挺偏心三妹的,可怜了我们要看她们的脸色过活,如果三妹不把财产交出来,就让她滚出云侯府!”
江采薇舒舒服服躺在贵妃椅上,一派北凌贵妇之态,在丫鬟的伺候下服用燕窝羹,欣赏风景之余,随口搭上几句话。
“文景,还是算了,咱们忍一忍,若是惹到三小姐,我怕我肚子里面的孩子会保不住……”
江如丝不满地咕哝,“娘,你就是太善良才会被云若晗欺负。”
偏偏傻叉云文景还觉得理所当然,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她真为恶毒亲爹智商捉急呐。
论起厚脸皮,跟江氏兄妹俩比起来,云若霜和云若香都自叹不如。
何为‘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云若晗算是见识到了,同时深刻地体会到:钱多是非多,招人眼红惦记。
“原来我堂堂云侯府是乡下小户人家,我堂堂侯府嫡女是乡下小村姑,那么请问一下,小村姑的父亲祖母和兄弟姐妹是什么?”
云若香一听这话忍不住火气上升,冲上前去拽住江如丝手臂,直接赏了她一巴掌。
“小贱蹄子,你竟敢骂我是小村姑,你一个有母不知父的小杂种,仗着几分姿色上云侯府来冒认亲戚,信不信我活埋了你!”
云若霜被一激,气得失去了理智,“打得好,小贱人活该,你们连给我们提鞋的资格都不配,还奢望嫁给七殿下,下贱胚子似乎忘记一件事了,你娘通房丫头都不是,在云侯府我们是主子,你们只是卑贱奴才。”
这一回头,云文景和江氏母子三人全惊怔住了,神色略显几分慌张,察觉到他们刚才的对话全被府中女眷听到了……
江如丝捂着被打肿的脸,嘤嘤呜呜地控诉道,“父亲,娘,你们要女儿做主啊,她们欺人太甚……”
“母亲,我……”云文景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江采薇亦是坐立不安。
云老太太举起手中的拐杖,一棒子敲到了云文景的背上,“我可怜的阿晗,怎么摊上你个没良心的爹啊,你有钱孝敬狐媚子一家,没钱来孝敬自己的老母亲,我打死你个不孝子……”
“我告诉你,我决不会同意你纳狐媚子为妾,就算怀有身孕又怎样,你们通通给我收拾包袱滚,我们云侯府养不起你们三个白眼狼。”
云文景皱着眉闪躲着,“母亲,这都是误会啊……”
“爹,好大的误会啊!”见云文景像龟孙子一样被挨打,云若晗可乐了,“我怎么不知道云侯府被我把持了,我何时侵占云侯府的财产了,我何时靠你们云侯府,赐婚于七殿下了,谁来给我解答一下?”
好你个江氏母子,我让你进云侯府,是来恶心杜葵,不是让你来打我的主意。
云听枫年纪最小,但说出来的话像个小大人似的,“父亲好糊涂,三姐是因为救了太后,太后为报答三姐,才特地为三小姐和七殿下赐婚,跟我们云侯府没有半毛关系,反倒是我们云侯府沾了三姐的光了。”
云若晴顺着他的话往下说,“笑话,我们云侯府都快断粮了,我们哪里来的财产?”
云老太太急火攻心,尤其是看到江氏母子三人的龌蹉嘴脸,心里更不痛快了。
“我苦命的阿晗啊,哪里惹到你们了……”
“你最懂事最孝顺的乖女儿,为了我们云侯府的生计,拿出自己的体己银子一万两充入公中,要我代掌中馈,可你呢,被狐媚子一家教唆打阿晗嫁妆的主意,你偏信外人,将自己的亲女儿置于何地。”
“我就偏心阿晗怎么着,她才是我云侯府名正言顺嫡女,你们两个外姓骨血算什么东西,我不偏心自己孙女,难道还便宜你们这三个白眼狼。”
云若晗淡淡睨了眼贼眉鼠眼的兄妹俩,心中冷笑连连,“白眼狼与云侯府毫无任何关系有什么资格说话,今天算是我们初次见面,请问我何时给你们脸色瞧了?”
云若晴冷哼,一针见血道,“还用得着想,他们对你不满,无非就是为了钱财,我们的父亲当真是瞎了眼了。”
江如丝把她们话当耳边风,不以为然道,“谁知道三妹有没有藏私,她有那么多银子,又是开店买地,却只拿出一万两有意思吗,根本不够塞牙缝,父亲您说呢。”
江无彬点了点头,“父亲,您得好好教训她们一顿,少把我们当坏人看,我们全是为了父亲着想,三妹还是识相点,把银子全交出来。”
云文景觉得自己活得特别窝囊,被母亲女儿数落得抬不起头来,偏偏还反驳不得。
云若霜被他们的不要脸给恶心吐了,嗤之以鼻,“三妹?谁是你们三妹,谁是你们的父亲?你们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一来不是云侯府的嫡庶女,二来与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们顶多算是寄人篱下的远房表亲,这表亲还是母亲那一边的亲戚,亏得你们脸皮厚死赖着不走。”
云若晗轻蔑地笑了起来,云若霜和云若香攻击了那么久,白眼狼还脸不红气不喘的,这脸皮是有多厚啊。
嗯,杜葵的亲戚真特么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