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孙儿,还有件事朕让郡主去调查了,龙云山附近有间妓坊,凡是与妓坊有过接触的涉事官员都必须到灵草堂接受诊断。”云若晗的话是对凌天帝说的,然而眼尾的余光却瞥向了宣阳候,“宣阳候,那间妓坊是你所开设,这事你责无旁贷!”
宣阳候神色有些慌张,“微臣不知陛下所为何事?”
云若晗却不容许他装傻充愣,“经郡主调查,凡是与妓坊女子接触过的人极有可能得有花柳病,其中不乏有多位朝廷官员,而那些妓坊女子多为你宣阳候的府中美妾,你还不明白朕的意思?此事,朕要彻查到底。”
圣主龙颜大怒,底下朝臣人人自危,那些被宣阳候招待去过妓坊的朝臣们苦不堪言,深怕传染了花柳病。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听得出是圣主的潜台词,那些得病女子是宣阳候的美妾,这不是摆明在告诉众人宣阳候得了花柳病?
这时候某些大人就在想,“难怪最近总听说宣阳候便寻名医,还把灵草堂的医仙请了去,对人家威逼利诱,可医仙为人古怪,哪里会理会宣阳候。”
宣阳候脸色阴沉沉的,心里连掐死云若晗的心都有了。
此仇他非报不可,天圣郡主是吧,你让我难堪,那我就让你无颜见人……
还有那个狡猾的医仙,他听从义柔公主的差遣,有好几次派人绑走了他,然而每次都被他轻松逃脱,反倒整得他的手下病魔缠身,实在可恶……
云文景这一次是败得彻底了,整个人直接瘫在了地上,连何时退朝都没能缓过来……
昔日的同僚对他指指点点,避而远之,唯恐遭云侯府连累了。
所谓世态炎凉,便是如此。
云若晗冷眼旁观地看着云侯府渐渐陨落,直叹不作不死,一作就死,这还远远不够,别以为没落了,她就会轻易放过渣爹贱母,他们曾经如何虐待云若晗,她要他们加倍奉还回来。
退朝之后,小德子就去云侯府传下圣旨,云侯府世袭爵位终止于云文景这一代。
云老太太当场哭晕了过去,云侯府的其他妻妾庶子女顿时就没了任何指望,一旦云侯府倒了,北凌再无云侯府,他们会从官家沦为庶民,再无尊贵显赫的家世。
这可愁怀了云侯府上下,当下云侯府没了银子,又没了世袭爵位,算是彻底没落了……
得知云若晗回京的消息,当家主母翠巧的气焰一下子焉了,自己的儿子当不了将来的云侯爷,如今说话没了底气,再闹腾不起来了。
除了江采薇外,其他妻妾庶女纷纷寻找出路,比如云若霜和云若香,恨不得在云侯府衰败之前找个好人家嫁出去,哪怕是做皇子侧妃也好啊,免得将来云侯府败了,凭她们的身份是指望不上嫁给名门望族了。
相较之下,杜葵和云落雁就显得淡定多了,仿佛云侯府的兴衰与他们无关,即便如此,母女俩居然意外地没有求去。
云文景真是悔不当初,简直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眼下云侯府成为众矢之的,无朝臣愿意结交。
最后还是江采薇给他出了个主意,“侯爷,眼下只能迎回郡主和长公主,有了郡主在,皇上必会爱屋及乌,到时候复立世袭爵位,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云文景觉得言之有理,可问题是要如何迎回云若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