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伤心,感觉到自己不被重视,在他心里什么毫无地位到可以随手欺、辱。
他的话,让她更清醒明白自己的地位。
凡事需要付出代价,这句话果然没错。
这段时间所有的感动,现在却要用身体,所谓呵护怜爱,对她并不是无条件的。
心中猛然刺痛一下。
这样的感动她宁可不要,那就不会觉得这么难受。
但这不就是现实吗?
现实就是她没免费得到他的怜爱。
压下痛苦的思绪,她深呼吸了口气,扬起苍白的小脸,眸子透出豁出一切的决定。
坐起来,主动抬起手,轻轻抱住他的身体,乌黑似水的长发垂落在她雪肩上。
这样的举动让她难免羞赧,她咬住嘴唇,颤抖的将半、裸的身体贴近他。
怀中落入软、玉、温、香的躯体,如此馨香渗骨,仿佛柔若无骨的温雪,轻易就能感觉到她丰盈的身体线条,聂希的呼吸为之一重,冷酷的眸色难以镇定。
她僵硬的靠在他坚实的怀抱中,纤长浓密的睫毛轻颤如扑蝶,垂下螓首,小脸苍白似纸张,根本不敢抬眼看他,流露出明显的不知所措。
她以为这样主动,就够了,接下来那些羞人的事情,该由他进行。
他却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她更手足无措,他是要她继续主动吗?
感觉此刻就像屠宰场的小羊,明知道要被杀了,还得自己跑到刀口下,送上干净的脖子。
只能震颤的再度伸出小手,攀上他的肩膀,洁白无瑕的手指战栗的落在他睡袍上的绑绳上,只要一解开这带子,意味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最清楚不过了。
她呼吸不由得僵硬,指尖更是害怕得抽搐。
“聂总,我若报答了你,以后,我们就再没有关系了,可以吗?”她细若蚊蝇的嗓音。
聂希俊脸瞬间阴霾密布。
很久,怒道。
“不行。”
林望夏没想到他会这样说,顿时呆滞的看着他,双眸透着不知所措。
报答了也不行,那他要她怎样?
“为什么?”不是他自己提出来,要自己用身体报恩吗?现在又矢口否决,她都懵了,他在想什么。
聂希残酷的挑起她下巴:
“明明可以享用你的身体一辈子,想做多少次就多少次,你连抗拒的办法都没有,你说我为什么要做一次来?而且,你认为你的一次,能有那么大的价值?你将自己看得太高了,你最大的价值不是侍候男人,而是生育。”
林望夏小脸一瞬间更为惨白无血。
如同无数冰锥扎入心脏,引起久违的钝痛,让她痛到极点。
“今晚只是提前享受丈夫的权利,并且让你明白,我到底算你什么人,一个随时能占有拥有你的男人。”
啪……响亮的巴掌声震碎了一室的死寂。
林望夏看着自己的手掌,又怔怔的看着他被打得通红的半边俊脸。
他此时此刻,脸若寒霜,双眸危险似冰封万年的刀刃,散发着令人心跳停止的怒意,狠狠盯着她。
她颤抖的收回手,默默垂下小脑袋。
连她自己也没有料到,她会举起手,给了他一巴掌。
她曾遭受过很多的耻笑、轻蔑甚至羞辱,她已经磨砺出足够坚强的心性,能无视这些人的践踏,不会觉得难受。
但他的话,每一句都让她觉得如刀尖刺下,刺激得她万分悲愤,冷不防自己就伸出了手。
长发掩盖下,两行痛苦的眼泪从她脸颊流下。
她把自己视为与他平等的人,他却仅将她视为物品,侍候男人,生育孩子的工具。
她作为人的尊严,被践踏得破碎。
过了很久。
突然响起她沙哑痛苦的声音。
“对不起。”
她低着头开始道歉。
“我不是有意打你的,对不起,聂总。”
明明自尊心都被踏碎了,还是知道自己要道歉。
无论心里多难受,都必须这样做,他的权势地位太高,她害怕这样的任性会带来恶果,毕竟他动动手指,就能让她难以活下去。
赔罪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只有被**爱娇惯的女朋友,才有资格任性的甩男友巴掌后,依然傲娇的昂起头,等着他来哄来赔罪。
她算什么东西,她什么都不算,她就是个工具。
“你觉得道歉就够了?”聂希盯着她。
“要不你打回来。”
“你在讽刺我吗?”
“……”林望夏难过的低着头。
不,她是认真的,如果挨个巴掌,可以不得罪他,她可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