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1 / 1)

顾莲生好生装扮了一番,拿着刘芸帮自己准备的松竹百寿图一脸期待的等待着寿宴的开场。

毕竟是相府做寿,零零碎碎还是来了好些人。有些没收到邀请函的人,难得有一个可以正大光明给相府送礼的机会,也都不请自来,将相府的内堂挤得满满当当。

何氏一早得知了风声,已经准备好接手。

顾立坤身穿官服到场,冲着众人行了个礼。

“诸位,诸位。”顾立坤喊了两句。闹哄哄的会场霎时安静下来,大家的目光都聚在顾立坤身上。

顾莲生有些奇怪,父亲怎么会穿着官服出席寿宴?

“诸位。”顾立坤扬了扬手中的圣旨,“感谢诸位盛情,来我顾某人的寿宴,只是事不凑巧,皇命在身。诸位心意顾某心领,但由内子安排事宜,还望各位体谅。”

“相爷这是得圣上器重,好事啊。相爷不必理会我们,皇命比天重,还是些快去吧。”

有一人在下回应道。

“是啊,是啊。”

众人皆齐声附和。

顾立坤也顺势而下,对众人抱拳行礼往外走,出了相府随卫队疾驰离去。

“诸位好意,老身自一一记下,各位大人也先入座,戏班子就要开场了。”何氏招呼道。林夫人也上前来,游走各方。

顾莲生拿着那副名画,一时愕然。父亲今日不在?

“姐姐。”

顾烛华看到前面杵着的人,打招呼道。

“妹妹。”顾莲生看顾烛华两手空空,不由问道。“今日父亲生辰,不知妹妹准备了什么?”

“自比不得姐姐。”顾烛华看了看她手中的画卷,又指了指自己身后那颗绿意盎然的富贵竹。

“呵,我还当是什么,妹妹真是随意。这种破竹子满大街都是,你可真拿得出手。”顾莲生嘲讽道。

“姐姐说的是。”顾烛华也不与她争,直接应承下来。

戏曲唱完,闲人散场,被邀请的人入内室寿宴之中。何氏坐在主位之上说着客套的话,众人逐一送上礼品。

“老祖母,这是前朝书法大家王逸之的墨笔,松竹百寿图。乃是孙女特地寻来送给父亲的。”顾莲生一边说着,一边招呼红梅搭把手,将画卷徐徐展开。

苍松劲竹映入众人眼中,这墨宝的品质自然没得说,在场也是赞誉不绝。

“好。”何氏赞了一句,金嬷嬷结果,将礼品归置于一处。

“烛华,你给你父亲准备了什么礼物呀。”何氏笑着问道。

烛华命人将富贵竹抬上去。满场一片哗然。

“这是什么?”

“不就是普通的竹子嘛。”

“这人谁呀。”

“这是顾家庶出的小女儿。”

“庶出啊,怪不得送的礼物这么不上台面。”

窸窸窣窣的声音顾烛华只能听个大概。

顾莲生心中快意,这顾烛华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拿不出礼物索性就别来嘛。这个人丢的,真是……让她身心愉悦。

台上的何氏也是眉头紧锁,不太开心。

若是囊中羞涩,她与自己说一声就是了。拨她一些钱财应应急还是可以的。如今这一出岂不是要让相府蒙尘。

顾烛华冲着何氏福了福身,说道:“老祖母,烛华的礼物是一株富贵竹。”

“这我们都看出来了。可这竹子满地都是,顾二小姐那这当礼物,是不是太过敷衍。”人群中不知道是谁抬了一声。

何氏闻言,心中已生怒气。

“烛华,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对顾府有意见?

何氏语气不善,顾烛华丝毫没有退意,解释道:“祖母有所不知。富贵竹取花开富贵,竹报平安之意,乃是祥瑞。而世上祥瑞之物众多,譬如麒麟青雀难寻究竟,譬如奇珍异宝常人难得。而这富贵竹虽为祥瑞,却随处可见。是谓父亲身在相位不拘姿态,敢与百姓同甘共苦,以至泽被一方。富贵竹遇土则生,常年青葱。是谓父亲的福泽如富贵竹一般,遍地开花,延绵不绝。此乃烛华送此富贵竹的深意,还望祖母明鉴。”

“如此说来,你倒是有心。”何氏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顾二小姐巧舌如簧,也不能掩饰礼物如此廉价的事实吧。这是相府,福泽自然延绵,何须顾二小姐特意送这破竹子提点。”刘芸在边上又抬了一句。

“刘小姐这话偏颇。”顾烛华转过身去,目光盯着刘芸说道:“常言道,礼轻情意重,可见礼物但取心意,不问华贵。这富贵竹虽然价格不高,但烛华这片心却无可估量。刘小姐怎能说礼物廉价?”

“我……”刘芸被顾烛华拿话一堵,一时语塞。这顾烛华什么时候如此伶牙俐齿?

“顾二小姐玲珑心思,以小见大,我等不及。礼物见心意,刘小姐谈价钱实在俗矣。”不知是谁赞了一句,风向霎时有扭转的局面。

在座的大多是文士出身的官员,或者就是富贵人家的子弟。这班人最看不上谈钱一事。毕竟钱财这等阿堵物,或是文人风骨不为五斗米折腰,或是从来也缺过这什物,根本不觉得钱财有多重要。有人这话一出,便是抬了顾烛华的身价,许一清高之名,自然附和着重。

刘芸一看风向不对,解释了一句:“我也就是一说,何必我一介女子见识。”

随后也不再说话。

“但闻顾二小姐琴声高洁素雅,本是心中有疑。女子多于闺阁之中,便习得七艺,也多带小家子气,如何谈得上雅士。今日见顾二小姐风姿果真与众不同,世间浮华不染初心。倒是比我等强上大多,在下佩服。顾府果然是名门出高才。”说着,那人还起身给顾烛华行了个礼,以表示心中的感激。

这是王家旁支中其中一支的子弟,好像是叫王亦轩?

顾烛华一边回了一个谢礼,一边心中想着这人是谁。

是王家的人倒是可以解释。顾烛华自忖道。

“哎呀,小王大人不必如此客气。”何氏被这么一恭维,脸上更是笑开了花。“烛华呀,过来,坐祖母身边来。”

“是。”

金嬷嬷在主位盘又放了一小桌副席,顾烛华的位子便换到了那里。

顾莲生目瞪口呆,这也可以?这明明就是强词夺理!还真有不开眼的去奉承于她?瞎了吧!

居然还让顾烛华坐到了副位上,老祖母这般宠着顾烛华,真是过分。明明我才是顾家的嫡女,顾家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的。

一旁的林采青暗中拽了拽顾莲生的袖子,提醒她别在此时失态。若是顾莲生这个时候找茬,怕是真的落了个嫉妒之名,气量狭小。

“莲生。”林采青低声唤了一句。

“母亲,我晓得。”顾莲生深吸了一口气,将脾气压了下去。虽然不曾发作,但目光仍是如刀如刃狠狠的戳在顾烛华身上。如果目光能化作实体,怕是顾烛华已经血溅当场。

顾烛华自然感受到了顾莲生充满愤怒与怨气的目光,托起手中的酒杯朝着顾莲生遥遥一敬,笑的如花灿烂,随后一饮而尽。

如今莫白的格局已基本稳定,何氏也站在了自己这边。她已有初步的实力,就没必要再跟顾莲生再遮遮掩掩,不如拿到人前来。

这般挑衅另顾莲生才压下去的性子又起了上来,亏得林采青将她暗中拉住,这才没直接冲上去。

宴会进行的十分顺利,何氏代为收完礼,吃完饭后也自行回了院落,留林氏在场面上招呼。

顾烛华自宴会结束就不知所踪,顾莲生四处都找不到顾烛华找晦气,又不好乱发脾气。毕竟在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自己要是落了话柄,更让顾烛华得意了。一番寻之不得,顾莲生干脆与刘芸约了一起出府,到外头去散散心。

另一边,陆凌霄被静贵妃召进了宫里。

“娘娘所说,是要陆氏入局?”陆凌霄眉头紧皱。

静贵妃找他前来,是为了工部尚书一职。想要陆氏暗中派人,占了这个位子,可为五皇子在朝堂上添一份助理。

“娘娘莫不是真对那位子有心?”陆凌霄问一句。

“有心无心暂且不论,如今五皇子回京,即便暂时没有官职,毕竟是圣上的血脉,日后从政乃是必然。如今陆氏在朝廷上空空如也,五皇子单凭一人怎能撑持大局。”静贵妃说道。

“娘娘可问过殿下的意思?”

“他的意思不重要,他既然贵为皇亲,自然有必须承担的事情。”静贵妃神色坦然。“何况即便日后不指望那位子,好歹也要有人能在朝堂上为我儿说两句话。齐王瑾王都不是善与之人,而睿王懦弱无能,偏听偏信,这局势虽然看似三王之争,实在二人对峙。

宴会进行的十分顺利,何氏代为收完礼,吃完饭后也自行回了院落,留林氏在场面上招呼。

顾烛华自宴会结束就不知所踪,顾莲生四处都找不到顾烛华找晦气,又不好乱发脾气。毕竟在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自己要是落了话柄,更让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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