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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云公子不必多礼(1 / 1)

<script>灵星清晰的感觉到被断情死死的克制住的怒意和恐惧,还有一边的斩情。恐怕全世界也只有封情有这个能耐了。灵星很谅解她们,斩情和断情对封情的感情有多深她们旁人都很清楚。你根本想象不到,也无法想象。

“幻在施展幻术减轻她的痛苦,我们能做的不多,关键在于她自己。”灵星沉重的垂着眼皮,手腕处的力道渐渐抽离。断情倔强的逼回眼泪,下唇被她咬得发青发紫。

“你们两个在这守着,灵星,你有事要去办。”钟月戴上变色镜重新走回电梯。

风花雪月的一楼用餐大厅,靠近窗口的一个位置上。

云水炎保持着身体自然倒下的姿势一动不动,眼神涣散直直的对着电梯门。脑海里,全是封情口吐鲜血的魔影,不断循环播放。

电梯门打开,灵星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几个同样面无表情的女子。是她把封情带走了,现在又出现在这里,会不会有封情的消息呢云水炎死灰的眼睛里渐渐升起一丝亮光。

“阁下。”灵星观察着失魂落魄的云水炎,稍稍觉得,他也许真的和其他的异类不一样呢。

“灵星小姐。”支零破碎的话语从云水炎嘴里飘出,一出及散。

没想到竟然能叫出自己的名字,灵星的眼神闪了闪,态度稍微的缓和了一点。

看在封情的份上,看在你能叫出我的名字的份上。

“没错,我是灵星。阁下,请。”话不多说的基础上灵星已经多说了很多,云水炎顺着她的方向站了起来,进了电梯。

电梯只往上抬升了一层便停了下来,电梯门打开,云水炎被灵星引着进了一间房间,是最里面的一间。灵星打开门,云水炎进去后又把门关上。灵星并没有走,而是守在门外,需要的话会有人吩咐的。

云水炎走进房间,临窗而立的黑衣女子有着比封情更为强大的气场,但是一个背影就让云水炎心生压抑。

“云公子不必多礼,坐。”转身黑猫面具下一双紫电魔瞳诡异的可拍。云水炎不可思议的对着前方一双紫电魔瞳说不出话来,真有这样的奇事,原来小说里那些虚构的东西都是有根据的。

黑猫抱胸倚在窗前,慵懒的半眯着双眼。仔细打量着云水炎。现在的云水炎活脱脱一个男版的林黛玉,林弟弟和上次在舞会上的那个自带发光特效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显然,他没有认出她。

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云水炎欲盖弥彰。黑猫幽幽的吐出一口气,带着丝丝玩味。

“我真看不出你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能让封情大赦与你。”黑猫的舌尖舔着下嘴皮,紫电魔瞳尽显美态。云水炎别开视线,梳理着自己的情绪。

“我希望听到封情的话。”期望着,也绝望着。

“她现在说不了话,可惜了。”黑猫咂么着嘴,玩味愈浓。

说不了话什么意思云水炎不想,也不敢想。慌乱的眼神透露着他此时的心慌和恐惧。

“女士,你能不能说明白些什么是现在说不了话她怎么了”云水炎急切的需要一个答案,每一秒对于他来说都是煎熬。

黑色猫面具下的一双紫电魔瞳跳跃着兴奋的光芒,封情本事不小啊,竟然能引上这么优秀的一只耗子

“哼~~”黑猫勾着嘴角一步步走向云水炎,云水炎的一根筋綳了又紧。

“你真是能耐,竟然能让封情去触犯她身体里的封印。你知道吧,如果因为你,她冲破了封情印的话,会是怎样的一个壮观场面”黑猫停在云水炎旁边,几乎贴到他的肩膀。云水炎当然不知道,他能做的只有保持冷静,听眼前的女子把一切都告诉他。

黑猫鬼魅的声音出现在云水炎耳边,云水炎可以想象此时的黑猫是怎样的一个神情把嘴附在他的耳边。

“你是一个全能写手,应该也涉猎过古文吧那你一定知道,暴毙这个词吧还有,你爸爸是医系的,回去问问他,血崩。”云水炎现在的心情只有天知道。

暴毙,古代宫斗小说中经常出现的一个词汇,不得好死的代词。

血崩,封情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时云水炎就应该想到了,何必要等到回去问他爸爸

“你真的很能干,魅力大使,你竟然能让一个十几年封情的人为你动情。”黑猫收回前倾的头,轻飘飘的几句话流淌在云水炎耳边比滚雷还要响彻。

为你动情,为你动情,动情魔音绕耳,云水炎震惊的程度都已经忘记了眨眼,只剩下呆若木雕的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我再告诉你,封情她和别人不一样,从出生就和别人不一样。她没有儿女情长的资格,你这样相当于喂给她一颗慢性毒药,你在害她。”黑猫妖艳的红唇下吐出一个个血淋淋的字眼,刀一样的刺进云水炎的心脏。

“灵星,送客。”黑猫再次临窗而立,背对云水炎,气场不减。

细微的金属撞击声,灵星再一次的出现在云水炎面前,还是那个表情,还是那个手势。

“阁下。”云水炎很配合的顺着灵星的方向走去,半路又止住了脚步。

“我想去看看她。”云水炎抱着一丝丝希望站在原地头也不回,与黑猫背对背。

黑猫的轻笑声传来,食指微不可查的弹了一下,灵星即刻会意。

云水炎苦笑一声,垂头耷拉脸的跟着灵星出了房间,进了电梯。当云水炎不明所以的看到灵星不选择按键而是在一片蓝色区域划了一下时,电梯开始快速上升。云水炎专注的看着那片蓝色区域,没有察觉出方向已经改变。他现在脑袋里都是一个问题:一飞血到底是个什么定义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那么的神秘。封情是,灵星是,还有刚刚那个女子。封情,我现在非常明确地告诉你,我已经爱上你了。从第一眼注意到你,直到第二次清剿盗墓团伙,再到不期而至的那次舞会。你是那么美,美得让人疯狂。

电梯门打开,眼前的画面与云水炎所料完全不一样。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他记忆力宽敞干净的大厅,而是面积不小于其的一个很貌似公安部的指挥部监控中心的地方。云水炎做好了出电梯应接不暇的准备,一片黑云从上方压下,罩在了他的眼上。

“阁下,机密重地,见谅。”断情斩情循声望去,穿着蓝衬衫的男人眼睛上被蒙着黑布条,由灵星带着进来了。

受封情的影响,对男人选择极端方式的特殊待遇,斩情断情赏给云水炎一个看虫豸的眼神。本打算无视或者冷眼看着云水炎被灵星带到哪里去,可当灵星打开了应急间的门时,断情斩情就再也站不住了。

“男人哪来的男人”断情尖利的声音很刺耳突兀的响了起来,在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更加响亮。灵星扶在门把手上的手顿了一下。云水炎被蒙着眼睛看不到状况,但是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一股敌意。

“灵星小姐”云水炎尽力放松呼吸,视力被阻碍那听力就要更受用。

短暂的沉默后,灵星在云水炎的手心画了一个箭头,算是为他指明了方向。

“阁下,顺着这个方向走。走到第五步时,你就可以把眼上的布条摘下来了。”灵星默默地退到一旁,云水炎试探的迈出了两步。从第三步开始已经踏进了应急间,隔着黑布依然可以感觉到光线明亮了许多。云水炎迈出第四步,身后是灵星关门的声音。第五步,云水炎缓缓的解开了后脑勺的结,黑布条落下,眼前一片白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白的恐怖。

“灵星,你为什么要送一个男人进去别告诉我你这么做是为了工作”斩情愠怒的瞪着灵星,她相信此时此刻另一边的断情和她想的一样。如果不给出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她们不介意让灵星帮忙试验封情在c.s.n.七层创新的招式,血影十八踢。灵星不是斩情断情任何一个人的对手,更不是她们的对手。

斩情和断情眼里的杀伐意味即将爆发之前,灵星做了一个让她们两个很意外的事。

灵星袖口一翻,手中立刻多了一把银色带刃泛寒光的硬物。对着左手手臂狠狠的一划,鲜血汹涌而出,顷刻间浸透了袖筒,又顺着手臂流到了地上。

“我辜负了大姐的信任和教导,我有愧与她。”灵星垂着眼皮,斩情断情已经迅速接受了这个事实。仔细想想,灵星这样做也是可以理解的。当初落影七灵从一开始就被封情予以高度的信任,有什么需要有什么吩咐都会直接交代给落影七灵,即使是黑猫指给她的合作伙伴也不用,就用落影七灵。如果有大型高危任务,比如说搜救,护航,刺杀,封情会选择落影七灵远程协助,拒绝黑猫的配置人员。某次刺杀任务回来,封情疲惫的倒在斩情腿上对身边的落影七灵说:“不要把任何男人任何理由送到我身边。”落影七灵的成员异口同声的回答“是”,当时灵星就站在封情的左手边,右手边的断情正为她擦拭着脸上的血珠。

多少图谋不轨的男人不能达到目的从而改变策略把目光转向封情身边的女子,落影七灵的人员首当其冲,灵星更是佼佼者。封情放心的把把关的任务交给她,悠哉悠哉。与其说把关,还不如说是卡关。每每有男人的如意算盘打到灵星头上时,算他倒霉,算他眼瞎。灵星只要碰上,卡,卡死封情也落得清静。灵星一直守着“对男人一句话不走就上手”的原则断送着那些为封情疯狂的男人,除了云水炎。

“既然你明白,那就没有废话的必要了。”断情双脚前后错开十五公分的距离,十指有序的活动着。

斩情的眼皮一直不安分,隐隐觉得灵星并不想这样做,但又非做不可。

“灵星,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斩情对断情打了个等待的手势,断情手指僵硬的散开,眼睛针扎一样的疼。

灵星脚边的血迹随着一滴滴血滴的加入逐渐扩大,触目惊心的红。

“这是黑猫的意思。”斩情断情来不及消化这条闪电般的信息灵星又接上了一条霹雷的惊闻。

“大姐这个样子,是因为对那个男人动了情,触动了她身体里的封情印。”灵星淡漠的感受着手臂处的冰凉,斩情断情半天没缓过神来。

应急间内,每个人都形色凛然穿梭有序的在台台架架之间。对于云水炎的到来,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显示出迎客的意思,脸上是云水炎已经不陌生的冷漠。层层白幔之后,灵幻的幻术使封情进入昏睡状态。炽白的灯光最外层晕着淡绿色的光环,封情安安静静的躺在中间,苍白的脸上平添了几分柔和。

灵幻淡淡的扫了一眼对面的男子,云水炎友好的对她点了点头,直到对方转身离去他才敢把肆无忌惮地目光放到眼下的人身上。没有血色的唇,冰凉的四肢,微弱的呼吸。云水炎跪在封情的床边潸然泪下。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不该自私的爱上你,又自私的让你爱上我对我动情饱受折磨。情儿,你千万不要有事,快起来吧。

云水炎默默地祈祷着,泪如雨下。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儿有泪不轻弹。在封情面前云水炎抛掉了所有,卑微到尘埃里。封情的眼角,一滴晶莹的液体在云水炎看不到的地方滑落。

封情醒来,是七十四小时后。偶然中的必然,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结局。

七十四,情是死。

封情费力的睁开眼睛,高瓦度的白炽灯让她的眼睛睁开得很牵强,下意识别开头去躲避灯光。

“封情你醒了”封情适应了灯光后,睁开眼睛对上云水炎喜悦的双眸。云水炎小心翼翼的扶着封情坐了起来,伸手去抓枕头的时候又犹豫了。在封情干净澄澈又空洞的眼神中,云水炎坐在她的身后,自私的把她靠在了自己胸膛上。封情安安静静的靠在他的胸膛上不动也不吵,云水炎就像得到糖果的小孩子。

“云”虚无缥缈的声音散开在云水炎耳边,云水炎喜极生悲的搂紧了封情没有温度的身躯。

“情儿。”云水炎心心念念的姑娘终于走进了自己的怀抱,收起了一身的尖利。

“如果,我非封情的话,现在,你应该是我的爱人了。”封情的身体软塌塌的,像是被剔除了骨架一般。脸色也不好,面容苍白眼神无彩,饶是斩情断情进来也会被吓一跳。

“情儿。”云水炎搂着封情的手臂又紧了些,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贴着她的脸,真真的感觉到什么是冰肌玉骨。

“我知道你的难处,我也不怪你。但是我求你,你可以不给我任何回应,但求你一定不要推开我。”略带沙哑的语句低低的乞求着,封情缓缓地扭过头,看着云水炎近在咫尺的眉眼才发现,原来他的眉眼是这么的柔和。

封情把云水炎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从眉毛到下巴。如果此时的封情没有封印的话,云水炎一定会看到她眼波流转中的满满情意。云水炎一眨不眨的迎着封情的目光,现在的封情眼里的寒意退去,一股涓流缓缓流过。忍住左手手背某处渐渐烧灼起来的痛,封情上半身陡然前倾。云水炎的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来不及熟悉回应发现封情的左手已经在微微的颤抖。更奇怪的是云水炎感觉到嘴上的接触已经从刚刚的柔软变得僵硬。

封情好像在死咬着嘴唇极力克制着什么,云水炎犹豫着先推开封情问问怎么回事。封情手背上的灼红猝不及防的跌进云水炎的眸潭中,再也不能犹豫。

“你不要我推开你就是为了要推开我吗”封情审视的目光落在云水炎的脸上,云水炎痛苦的摇摇头否认着。他看着倔强的女孩因为自己饱受折磨,他怎么忍心云水炎按住封情的左手,张张口来不及发声封情抢白。

“我不能爱你,那就由你来爱我吧。”封情上半身再次倾向云水炎,重重的吻上云水炎的唇,很是强硬,云水炎拒绝不了。云水炎只能是没有任何反应。

封情开始一点点的施加力道,云水炎坐在床边扭着身子处于劣势。没过多长时间支撑不住了,扶着封情的身子向相反的方向倒并顺势转过身子。封情瞅准时机揪着云水炎的衣领迅速向后倒去,倒在了还残留着她的气息的白色床单上。病床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冲击力“吱呀”一声。现在的两个人,云上封下,暧昧的气息开始在周遭空气中丝丝泛滥。

云水炎的双臂撑在封情的两侧,理智和渴望挣扎着。封情不老实的躺在云水炎的双臂间眼神迷离,并不粉红的双腮却透着少女的娇羞。双手勾住云水炎的腰一路向上直到他的勃颈处。

“你爱不爱我”最后的防线彻底崩塌,云水炎俯身含住封情的凉唇啃咬着,近乎疯狂的节奏。他知道她痛,但她痛他更痛,他宁愿他痛也不要她痛。

隐约有呜咽声从嘴下传出,云水炎发狠的堵住封情的唇,抽泣声渐渐消散。少女左手手背上一块红云红的滴血。

“糟了”司命球内云水炎和封情的本命星纠缠在一起发生巨大的摩擦。灵星费力的罩下一片光晕,到最后抵挡不住来势汹汹的冲击力被生生弹开。巨大的重物落地声引来了其他三位,不用只言片语,只要向司命球内望一眼就明白。重新站起来的灵星,抹掉嘴角挂着的红线,灵星灵幻灵寂灵夜齐齐发力,四道不同颜色的光芒直直进入司命球内,冲向两颗摩擦着的本命星。

云水炎颤抖着的手伸向封情的领口,纽扣还没有解开,一股强霸的力道把他弹开。封情失笑,又是这股力量。

唇瓣上还残留着纠缠的痕迹,云水炎震惊的看着从病床上起来的封情。清冷的眼神,没有温度的脸庞,强大的气场,黑色的劲装。云水炎苦不堪言,这才是真正的封情,封情回来了。

灵星灵幻灵寂灵夜四个人合力总算是分开了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当封情的本命星被冲开,离云水炎的本命星多远的距离后,四个人的头上已经起了一层密密的汗珠气喘吁吁。

“灵星,以后一定要更加注意。”灵幻叮嘱道,手掌罩在司明球上,魔性的手指舞动间散下淡绿色的光芒。

灵星点点头,两张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太累了,好好休息吧。”灵寂对灵夜使了个眼色,灵夜盯着灵星的星瞳,手指在她眼前画了个圈。催眠术不可抵挡,灵星下一秒就倒下了。灵寂扶着她的身子去了另一间房间休息。

封情看向云水炎的眼神是纯粹的冷意,是云水炎不懂的情意。不屑,排斥,嘲讽,厌恶,这些一直对异类的刺刀封情曾经一点也不保留的刺向云水炎,把他刺得体无完肤。现在,手背出的痛楚已经渐渐消散,封情明白自己对云水炎的感情为时已晚。她的情爱被封住,而且她可以感觉到,这一次的封印比以往的更加牢固。面对云水炎,封情明知道是自己的所情所爱,可她再也提不起半分爱意,心头只有空落落的一片。

这就是封情印的威力,情不由己。

“云水炎”封情不知道自己怎么样对这个男人,人生第一次感到无措。云水炎自动的站在两米开外,含情脉脉。

“你现在是封情,你自己。”封情抿唇,云水炎轻轻一笑。

“我知道,现在的你已经对我没有任何感觉了。但是,封情应该只是感情,不包括记忆吧”聪明的封情怎么会不懂他的意思云水炎这是在提醒她,曾经她爱过。

在封情的一片冷然中,云水炎迈向对面的女子。封情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面无表情的说:“你这是在挑战我吗”

云水炎的脚步每向前一步,封情的眉心便加紧一步。云水炎站在封情面前时一脸轻松,吻去她的眉心结。

“是又怎么样我有放肆的资本。”云水炎揽过封情的腰把她贴到自己身上,封情挣扎着不挣扎。

“放弃吧,不要挣扎了,你爱我。”把封情眼底的挣扎看得一清二楚,云水炎主动去爱她。封情疲惫的闭上眼睛,在云水炎的吻中也时刻保持着清醒。

值吗

不久后,灵寂带出了十九层的云水炎。电梯抵达一楼,开门之前解下了他眼前的黑布。

“走吧。”灵寂的声音很沉寂,安静的死寂。云水炎没心思注意这些,沉浸在封情带给他的柔情当中洋洋得意。前脚刚迈出一步后脚没跟上听见灵寂又来了一句:“自觉点。”

云水炎不在乎的摆摆手,脚下生风的出了风花雪月。热浪滚滚袭来,夏意正浓。已经过了六点,天空依然晴朗湛蓝。

云水炎回到公司,电梯处与正要外出的王野打了个照面。王野正在通电话,云水炎不方便说话便用眼神表达“你要去干什么”

王野没有给他眼神回应,径直走出电梯,经过云水炎身边时顺带拉着他的胳膊一起出了公司上了车。前面的祁风踩下油门,后面的王野按下返回键把手机放回了口袋。

“怎么了”云水炎从电梯那会儿憋着的话不轻也不重。王野面瘫了,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云水炎也不主动开口,等着他。

一阵沉默后,王野开口发出的第一个音节是轻轻地一呵,很无所谓的那种。

“我没事,你那边怎么样”王野耍酷的用手指扫了一下额前的碎发,真可谓是风流倜傥。既然他不愿意说,云水炎也不愿意再往下问,顺着他的话题走。

“你摇头是怎么个意思”王野饶有兴趣的靠在后车座上,歪着嘴。云水炎很客气的割了他一下子,不给他一下子对不起他这一脸欠揍相。

“恩怎么跟你说呢好消息坏消息都有”云水炎思量着要不要告诉王野踏血封情就是封情,还有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扰乱他思绪的事。

王野一下一下的扣着指尖,前方开车的祁风瞥到后视镜里那个不知道哪个朝代的王爷转世,眼角扯了扯。

云水炎欲言又止的拿捏不定的样子憋得王野很火大。不好开口ok换人

“云先生,本王见你脸色不太好,想必是这几日为了朝堂之事奔波过度所致,不如本王允你这几日假期可好”分分钟入戏,这演技,呦呵王野这么一说,很清楚的看到云水炎的表情一滞,接着是哭笑不得的样子。

天我都干了些什么封情昏迷了三天三夜大约七十二个小时,我守着她寸步不离也没给爸妈报个信

云水炎急慌慌的在身上摸索了一番,眉头皱得死死的。

“行了,这会着急也晚了,本王已经替你料理好了。”王野邀功似的扬着眉毛,云水炎没心情再和他逗得。云水炎怎么也想不到,当他的手机扔在办公桌上第十八次响起后,常玉萍背着云东明杀到了里予文学。王野对于这位不速之客表示,云水炎被他安排到一个分公司做调查,临时下的通告走的仓促没来得及和你说一声手机也没带。果然,常玉萍在她儿子的办公桌上看到了那个让她骂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手机。

“额下官谢过王爷”云水炎有模有样的拱手抱拳,头垂到了双臂中间。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客气了,就请把这三日来的见闻同本王讲述一遍吧。本王洗耳恭听。”

云水炎出了口气,看着车窗外快速向后退去的景物喃喃出声。

“踏血就是封情。”

“把话说完整。”

“踏血封情的本尊就是封情。”

“继续。”没有太多的惊讶,初次见到这个笔名时已经猜到了,这是造化弄人。

“合同没签,被其他的事情耽搁了。”

“什么事”

“突发事件,谁也没有预料到的。”云水炎刻意去回避这个话题,封情吐血倒下的场面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又是令人厌烦的沉默。

“好消息呢”王野没有记错的话,他刚刚是说好消息坏消息都有的吧现在坏消息已经出来了,好消息呢王野试着把好消息同他电梯门一打开看到的那个微妙地笑联系在一起

好消息云水炎跳跃着思维,直接蹦到那个吻,那段来去匆匆的爱情。云水炎自己都没发觉,此时的嘴角已经挽起了一个弧度,王野一双鹰眸闪着精锐的光芒。

“恩看云先生这春意盎然的样子,让本王猜猜,抱得美人归”王野好睱的摩搓着下巴,断定云水炎不老实交代,先发制人。

云水炎比自己想象中要淡定。

“恩,见过两面,名副其实的美人。”云水炎淡淡的勾着嘴角,前方专心开车的祁风忍不住开小差。这哪跟哪儿

王野眼皮跳了一下,前方后视镜中折射出他瞬间布满黑线的脸。云水炎这小子分明是在吊他的胃口又装糊涂,再说下去也没意义反而扰得他心烦意乱。王野用五秒钟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闭目养神直到到站。

低调奢华的别墅沉浸在静谧的午后阳光中。不多时,屋门被人打开,两抹细条的身影晃了进来。断情一进门拖着灌了铅的身子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很没样子的把一条腿搭在了高高的沙发上梆上。斩情还好,起码像个人样的走到了沙发边,之后再也跑不了的走了断情的老路

说来也奇怪,封情不在的这几天断情斩情接任务接到手软。最后一次任务连刺刀的力气都没有。两个人这是第几次一进门就不管不顾的死在沙发上,完全没发觉屋里多了一个人。

有声音自楼梯上传了下来,斩情断情懒得去想谁谁谁。眼前罩下一片阴影,鼻尖处不是预想中刘妈身上的饭菜香。一股幽冷的清芳包裹在身周,断情斩情立刻清醒了过来,几乎属同一时间。

“情”霍然起身,背后是封情盈满笑意的双眼。

“累不累”

“累”说累就倒,又回到了之前的一副死人样。封情噙着丝丝笑意坐到两个人中间,两个人立刻凑了上来。一个抱左,一个抱右。一个圈腰,一个枕腿。怎么看怎么和谐。

“有什么任务”封情抚着枕在她腿上白净的面孔,柔情四溢。斩情惬意的合着眼皮,享受着这份独特的待遇。

“哼呢嗯呜呵呵呵”嘴皮子连动都没动,鼻孔里发出一串奇怪的音符。封情哭笑不得的拍了拍斩情的小嘴,使坏的又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

“哼哼哼”斩情依旧用一种地球上无信号的方式发送着信息,无人接听。

“要么别说,要么把嘴给我张圆喽再哼哼就把你扔猪圈去”封情嗔笑着揪着一只“猪鼻子”。

“小猪”扬起刚被鲜血滋润的“猪蹄子”抗议。另一边的断情乐了。

“斩情儿,你也有今天”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完便一声呜呼挂在了封情的腰上,以一个能拿吉尼斯奇葩记录的姿势死去。

封情任由左一个右一个的圈着,身子向后靠了靠,找了个让她们都舒服的姿势。灵幻在封情身上使的幻术还未完全失效,封情从应急间出来几个小时仍然觉得困意倦倦,头一沉又是黄粱一梦。

或许是因为任务量太大,或许是因为灵幻的幻术太强。三个少女这一睡便通了宿,醒来时已经是凌晨四点。

断情迷迷糊糊伸了下胳膊,手背上绵绵的质感让她稍微有一丝的停顿。等到赖床赖到睡意全无,断情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睡的不是床而是沙发上,枕的不是枕头是封情的腿。身上是一条粉色的薄毛毯,封情斩情身上各有一条。还好,不然这一睡醒了就要感冒了,大热天的最遭罪了。断情脖子扭了扭,丝丝凉意。伸手一摸,后脑勺已经湿了一层密密的汗气。封情的腿上也印湿了一片。尽管断情已经非常轻缓的动作,但还是惊醒了一向浅眠的封情。

封情醒来后与睡眠状态相比只是多了一双泛着水光的亮眸,身体一动也没动,头发都是醒之前垂散的样子。断情调皮的挑了一缕玩绕在指尖,封情的瞳底倒映着干净的她。断情指尖的发梢滑了又绕,玩心大发的断情一次又一次的让封情的发梢在她的指尖滑滑梯。过了一会儿,封情悄悄垂下眼帘,心血来潮的断情又捋出了两缕头发。乌黑顺滑的缕缕发丝在断情指尖规律的来回着,一条迷你版的小麻花辫不多时编出来了。断情发现,封情的头发不知不觉中已经长得这么长了。发梢已经从最初的刚能遮住脸部线条到现在的几乎及肩,已经可以算得上是长发了。断情轻轻的把封情的头发别到耳朵后面,手一松右边的一部分头发很不配合的滑了下来。

封情的头发本就生得多,发质又很硬,又是三七分的。右边的头发多的不是一点半点。能把这么多的头发别到耳朵后面,恐怕只有猪八戒的招风耳了。断情后知后觉的重新把封情的头发别到耳朵后面手指没有离开,细细的观察着封情的新摸样。不得不承认,封情是个美人胚子。人们都说封情长得怎样怎样,几乎都或说冷面无情玉面无心之类的话,从没有一个人认真的看过她的脸,也从来没有一个人详细的描述出怎么样。也难怪,封情的七分头发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她本人又是拒人于千里的那种。对封情有想法的恶人不少,但是他们也只有想想的份。

断情双手贴上封情的双颊,合上了眼睛。封情微微挑起嘴角,这小丫头越来越会玩了。封情没有睁开眼,所以她不会看到断情神情渐生悲凉。

如果有一天,在某次任务中,被炸伤了双眼,又或者在某次暗杀中直接送命,她再也看不到封情了。她可以对斩情说“我会一直都在”,但她对封情做不到。好多危险时刻封情都是一个人孤身前往,借口是人多事多,无非就是不想让她们危险。断情真的不想,真有那么一天

“想什么呢这么迷”一声轻笑从上方传来,断情眼皮不抬的磨搓着指腹,封情冰凉的双颊上似有电流扫过。

“我要用触觉记住你的脸,这样即使是眼睛看不到了也能认得你。”断情轻轻的呢喃饱含依恋。封情清澈干净的眸子将如水的目光静静的洒在断情和斩情身上。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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