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涉嫌杀害周司业,被罚进入静思阁,进入静思阁后小师妹还罔顾司业之命,擅自出了静思阁!”霍潇潇将事情扭曲得面目全非,可表情却找不出一丝破绽。
最后,她还道,“若是各位不信,且让书院的陈司业来作证。”
祁帝黑眸紧锁陈司业,沉声问道,“陈司业,可有其事?”
陈司业起身行礼,却没有立马回答,他看到大司业低头饮酒,这时也只是抬眼瞥了瞥他,并没什么多余的眼神,心下一喜。
“确有其事。”
大殿之,所有人哄然,陛下亲封的县主,竟然做出这等欺师灭祖之事!祁帝面不改色,看不出喜怒来。
随后,陈司业悄悄抬眼看了看祁帝,摸不准他的意思,良久,祁帝才挑眉道,“锦琛,陈司业说的可是你妹妹,你有什么话想说?”
被点到名的裴锦琛起身,凤眼轻佻,俊美的脸笑容悠在,仿佛不受刚才的话影响,举止有礼,眼睛朝霍潇潇那儿瞧了瞧,“臣无话可说。”
“锦琛是承认周司业的确是你妹妹所害?”
霍潇潇看向裴锦琛时,看到正是这般风华的裴锦琛,殿前言谈,从容大度。不觉心漏掉一拍,却没想到裴锦琛还顺势看了过来,霍潇潇整个人仿佛呆住了。
他的身后,是金碧辉煌的宫殿,烛光明耀的宫灯,容貌姣好的宫女……万般美好,皆成了他一眼陪衬。
“书院司业如此说,锦琛还有何可言?不过裳洛是臣的亲生妹妹,她的品性,臣再清楚不过。”裴锦琛不卑不亢道,话音落下,霍潇潇才猛然醒悟,他是裴予歌的哥哥!
“即便不是,臣想问问司业和和帘郡主,以裳洛的能力,如何将周司业骗走?如何将他致死与书院大门处?”
裴锦琛懒声问道,却字字珠玑!这等人想污蔑他的歌儿,还不寻个好些的理由!别以为他不知道书院那些老东西打的什么注意!
他们不想被世人嘲笑,他偏偏将丑事给拉出来说。
祁帝闻言点点头,“是啊,陈司业,朕也很想知道裳洛究竟是如何杀掉周司业的。”
“回禀陛下,周司业尸体旁有一路血迹,寻着血迹而去是书院后山的一处房屋,屋子里别无他物,唯有一颗东珠,是女子发簪的东西。”陈司业道,“而这个发簪,正是裳洛县主之物!且周司业失踪之日,县主却从书院禁地出来!”
“裳洛为何要杀周司业?”裴锦琛笑了笑又问道。
“那是因为县主身体不宜骑马,与周司业商量未果,县主怀恨在心——”
陈司业越说越激动,仿佛这事是真的一般。
“陈司业——”裴锦琛笑容更甚,那双凤眼却冷得惊人,他打断陈司业,“周司业已死,你自然想说什么说什么,却无证据,陛下凭什么信你?”
“当然有,陛下——李大人的千金李烟许死于周司业失踪后,定是听见了裳洛县主与周司业争执或是目睹了裳洛县主对周司业下手,才会被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