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的达到了，现在我也该去那边看她了，不是吗？”赵清欢解释道。
“你是说你真的杀害了张威和？”李笑试探着问道。
“无可奉告！从现在起，我不会再说一句与他相关的话。”赵清欢冷冷的说。她看上去风华正茂，脸长的那么漂亮，一身干练的着装，很好的衬托出职场女强人的风范。
赵清欢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她跟在江楚凡和李笑身边，下楼直接坐到警车里，这是李笑遇到的最顺利的抓捕。
审讯赵清欢的时候，并不顺利。任凭警察怎么问她，她都是一句话：“我不知道，我不清楚……”甚至她连认识张威和这件事，也不承认。更别说他们曾经是恋人关系，她好像努力，将张威和的记忆，全部从脑海里抹去，一点儿都不愿再回想起。
她的杀人罪非常明显，电话号码是铁证，另外还有人证莫雅南的供述，没错，她就是自称神秘雇主委托，去咖啡店给莫雅南送药剂的女子。
现在万事俱备，就剩她开口认罪，交代清楚自己的犯案动机。可她一言不发的态度，简直让江队头大，更别说是李笑了。
又一次审讯耗时半个小时，毫无进展。
“江队，现在流行零口供办案，我们要不试试。”李笑建议道。
“那也得有比对方开口说话更有力的证据呀。”江队心里暗骂道，“看把你能耐的。”
“我可以试试，只要你同意。”李笑说道。
“怎么试？”江队腹诽归腹诽，但还是好奇的问。
“我可以通过她的电话号码，去网上查找她最近的网购记录，河豚毒素毕竟是一种不容易买到的毒药！像临江这种不大不小的城市，一般药房里肯定不会买。那只能网购，网购的话，送快递会有送货记录，我想从这方面下手查起。”李笑小心翼翼的汇报道，他又忍不住擅作主张道。
“嗯，你这个方法可行，去试试吧，光这样耗着也不是事儿。”江队看到李笑态度诚恳，再者他也被赵清欢的沉默，折磨的失去了耐心，终于肯定了年轻人的想法。
“好，我马上去。”李笑开心地消失在江楚凡面前，对他来说，攻击大型购物网站和快递公司的网站真的太简单了，他很快便找到了赵清欢的电话号码留下的网购信息，从许多信息中，李笑逐一翻下来，找到了河豚毒素的网上购买记录，李笑将快递小哥的电话记录下来，打了过去，“喂，请问你几天前有没有给广告公司送过快件？”李笑试探着问道。
“送过，这个片区的快件全是我负责。”快递小哥在电话回答道。
“那你有没有印象，前段时间有没有给赵清欢送过一个快件？”李笑试探着问。
“赵清欢是我固定的客户，她经常网购，所以我认识她，你说的到底是哪个快件？”快递小哥在电话里说道。
李笑很快将包裹路线截图发给了快递人员，得到了他肯定的答复，一般情况下，快递小哥是上班时间送邮件的，为了避免给收件人打电话通知，他都是亲自送到收件人手中。
李笑和快递人员打开网络视频电话，要求他现场确认，对方是不是赵清欢本人？虽然快递小哥看到赵清欢被拷在审讯椅上，模样和平时差距很大，但他很快肯定，正是她，经常寄快递收快递，他们已经打了好几年交道了，怎么可能认错人？只是这个漂亮爽快的姑娘，咋会忽然被警察抓了起来？她到底犯了什么错误？是不是警察抓错了人？快递小哥心里疑惑重重。
李笑将新找到的证据立即向江队报告。
江队迟疑的说：“虽然这些证据足够证明人就是赵清欢杀的，但这样定案，我心里始终不踏实，感觉好像在草菅人命一样。”
“那怎么办？要不要使用温情战术，让她开口？”李笑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
“哦？什么战术？具体怎么操作？”江楚凡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他故意想看看李笑究竟有多能耐，便问道。
李笑悄悄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告诉江楚凡，江队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反正现在也无计可施，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还能有一线希望。
接下来的事情，江队不再参与，他全权将审讯赵清欢的事情交给李笑，自己落个清闲。虽然作为一名优秀的刑侦队员，江楚凡有他自己的自信，但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江楚凡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承认，李笑是块很不错的刑侦料子，与其一味的压制，不如放开手，让他放手去做，只要李笑懂得，凡事别自作主张，多向领导汇报就好，当年，刑侦队队长丁芸忆就是用这种方法栽培他，可惜丁队长前两年抓捕逃犯的时候，掉以轻心，过分小觑了对方的实力，被对方的接应人员狠狠一顿打，半边肾都打坏了，如今还在家里修养……
江楚凡已经三十一岁了，还未结婚，最近他和黄洁的恋情终于开花，他真的该回归家庭，给更年轻的人一个机会，就像当年丁队给他机会一样。
有句话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此刻用这句话形容江楚凡的心情，最恰当不过。
李笑得到江队的明确答复后，非常开心。今天的审讯他准备就此结束，回去之后，他要好好和韩晓越合计一下，请她帮忙。
他在想一个万全之策，怎么才能把人内心最真诚的情感激发出来，让她对这个世界产生最后一丝留恋，让她把事实真相吐露出来，别把秘密带进阴曹地府。
李笑仔细斟酌了一下，他终于想好了该怎么实施。
那天下午，李笑下班的很早，他向江队申请，这两天自由办公，不到办公室里坐班，江队毫不推辞的答应了。
李笑离开局里，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径直去了上岛咖啡书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