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呀,我给你发信息了,你不理我。”西门酥拽拽自己的限量版裙子,撩了一下栗色卷发,打量着屋内情况。
忍不住吐槽:“真寒酸……”
“寒酸又不是你住,我东西呢?”
西门酥指指停在外面的跑车:“你要颜料干嘛?”
“陆以安排的房间太幼稚了,我给重新搞搞。”两人搭着话,去车里搬东西。
零食大包小包,颜料大包小包,工具大包小包,比时姒行李箱还多。
时姒端着泡面进屋里,直接坐到地上,搬着小桌子吃起来。
西门酥顺了两口,坐到她旁边打量着墙壁:“改成什么样啊?”
“这边刷成白色,上面画我的本命。”
“我给你买的画画的颜料,不是刷墙的。”
“知道啊,刷墙的有甲醛还得散几个月的味,画画颜料几天就能住人。”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陆以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靠在墙侧,摸了摸下巴盯着墙面。
“要是一样还能叫有钱人吗?”时姒接了一句,:“我闺蜜,西门酥。这个我队长陆以。”
两人点头打招呼后,沉默下来。
时姒吃着泡面,喝了两口汤再抬眼见陆以还站那儿:“你杵这儿干嘛?等着我给你画遗像?”
“哟,你还会画遗像啊?我以为你只会画自画像呢。”时姒噎住,瞪了他一眼。
她自画像是个提不得事,当年时姒学画画的时候特地照着自己照片画了张自画像。
照片是鹿眸含水,笑容甜美,还露着小虎牙。
她自画像就是还没进化的山顶洞人,五官怎么凑都凑不了一起,两眼一大一小,额头顶人一脑袋的距离。
笑起来跟要吃人前兆一样。
陆以也不知道怎么得到照片的,到现在还存着。
当年lo,时姒怼了几句让他记恨上,那几天天天来找她聊自画像。
把她气的带粉撕黑子,撕的人祖坟冒黑烟。
西门酥把脸转到一边,憋着笑,身体抖成血崩。
“我不是来跟你拌嘴的,来帮忙的。”
见时姒吃完了,陆以把柜子桌子都搬到窗户面前,让房间空出来。
冰糖露个脑袋:“我也可以帮忙。”
陆以挥手:“用不到你,去买饭。”
“喔……”
刚吃完泡面的时姒:……买饭????
东西堆在走廊,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时姒往墙上泼了白颜料,一面画了自己本命大乔,旁边点缀着小乔周瑜孙策几个配角。
然后在墙头上画了瑶。
陆以不得不承认,时姒画出来的东西很逼真。
西门酥在旁边哀嚎自己白裙子染了颜料洗不掉怎么办。
时姒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在墙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姒”宣布主权。
“多少钱一件?”
“pedd限量版的,一件九万八呢。”
时姒对她甩了甩画笔,溅了她一身颜料:“时姒!你脑子有病啊啊啊啊~我的衣服衣服,我要剁了你!!!”
时姒冲她勾起唇:“我把我的那件礼服给你。”
西门酥顿住,想要报复的爪子收回去:“ld那件……?”
“不要就算了。”时姒从颜料罐里挖出一大坨莹黄色颜料,搞个立体状黏在墙上。
“……那那我勉强收下吧,就当给你个面子。”西门酥扫了陆以一眼。
陆以正专心致志的在之前放柜子那面墙上涂颜料。
听到两人吵闹,也没移个眼神。
三人在房间里忙活一个多小时,最后陆以刷的那面墙空下来,时姒翻着手机里画家门画的英雄:“空着?”
西门酥眼巴巴的看着颜料干了,然后站着旁边说:“画个绘梨衣?”
时姒撇她一眼没理她:“瑶,二乔,孙策周瑜。”
然后时姒踩在床上,在瑶的肩膀上画了个云中君。
在鹿形瑶的旁边画了一只鸟。
最后打量着空白墙:“放柜子也看不见空着吧。”
陆以回房换件衣服,洗干净就听见冰糖在客厅咋呼:“吃饭了~我买了手撕鸡,猪头肉,蒜爆鱼,小鸡炖蘑菇。”
时姒听见声,在行李箱里找换洗衣服去浴室。
西门酥嫌弃的看着自己一身衣服:“我要回家,目测未来一个月不会再见。”
时姒没理她,进浴室顺便关了门。
浴室门在“姒”旁边,和阳台连着,时姒觉得自己可以在门上画只黑猫。
时姒顿了一下,对了,她猫呢?
“糖糖?”她喊了一声。
“喵~”黑猫听见声音,缩了一下爪子,从洗衣机滚筒里钻出来。
时姒松了一口气,打开水龙头洗澡。
黑猫跳到洗衣机上,蹲坐着眼巴巴的看着时姒洗。
洗完后,黑猫冲她叫了一声。
时姒伸手抱它:“你在屋里待着,我等会儿给你夹点肉。”
“喵~”黑猫跳到浴室门口,转来两圈冲她叫。
我在浴室里呆着,你拿了肉来找我~
“我知道了,等会儿来找你。”时姒比了个ok,把头发擦半干就下去了。
人坐齐了,就剩时姒一个人。
“抱歉,我洗了个澡。”时姒拽了一下衣服,坐到空位上。
刘孜冉皱了下眉头,小声嘀咕:“真慢。”
时姒眼都没抬,泡面早消化干净了,她现在只想吃饱把房间整理好,等着颜料味散散住进去。
吃饭的空隙,陆以给她讲了训练时间,休息时间,有事请假,犯错挨罚。
时姒听着,忽然问了一句:“我每月工资多少钱?”
“最低五千。”
时姒噎住:“五千?”
刘孜冉嚼着米饭,看了她一眼:“咋了?”
“五千块……我几支口红的钱吧。”
刘孜冉眉眼抽了一下,她一支口红封顶两百块。
“你成年了还在啃老?”她没忍住问了一句。
饭桌上静了一下,众人把目光放到刘孜冉身上。
冰糖没心没肺跟着说:“孜冉姐姐十五岁就自己赚钱了。”
时姒咬着筷子:“你说哪方面啃老?”
“不只有钱吗?”
“喔……怎么说呢,我有股份挂在大哥,二哥,大表哥,二表哥,爸爸,叔叔,舅舅,小姨,小姑之类亲戚的公司里……加上乱七八糟的什么直播啊,卖画啊,我每个月……不对每年大概是……我看看账单啊。”
时姒一开口,提到股份刘孜冉就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