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身,呈现在眼前的却是:纤瘦美丽的身材,天真浪漫的笑脸,穿着那件黑色闪着金光的外衣!
我太熟悉这件衣服了,我惨叫一声,捂住眼睛,缩到了旁边。
“赶快褪掉那件衣服,阿奇!展德!”
大家疑惑不解。我丈夫马上明白过来,抓住那件让我恐惧的衣服,扔进箱子,又盖上箱顶。阿奇觉得很委屈,我抱住她,连声道歉,才消除了误会。
我丈夫大笑,我们俩又提议暂时转移到另一间暖和一些的屋子去,把这些箱子也搬过去,大家再慢慢挑选。
下楼前,我和阿奇两人到一间小屋子里,去看那些靠着墙壁的旧画。
“阿奇,这个正好做舞台背景。”我指着一个约12尺宽的巨大木架对她说。“里面的画在那儿。”
说完,我用力拉开盖住画框的那块布满灰尘的布帘。
“这块布很容易揭开。”跟进来的我的丈夫说。
我们三人把布帘掀开,就着渐渐昏暗的烛光,只能大致看到一个背景阴暗的白衣少女的轮廓。
我丈夫叫人送来一盏灯,我们非常好奇的仔细端详这幅画,并且对画中的人物做出各种各样的猜测。
女孩年纪轻轻,带着那种小孩的稚气。她非常可爱,可是,满脸哀伤!
无辜的双眼和圆圆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她的双手轻轻地抓着那个向她弓着身子的人的手臂。
我是在做梦吗?
没有,那人明明就是雪松阁里出现的丑陋的女人。
那扭曲的脸,缀满星星的上衣,以及金色的头饰全都一模一样。
她的衣服和面孔起初笼罩在阴影里,我们都没有注意到她。
那双邪恶的眼睛好像向我眨巴,我心里一阵狂跳,又失去了知觉。
当我从漫长的昏迷中醒过来后,虚弱和胆怯随之袭来。
我的病冲散了晚会。之后,接连几个月我都神情恍惚。展德的爱和细心又一次使我复原到健康而快乐的状态,然后他把家族中保存的真实真相全部告诉了我。
十六世纪,掌管包括雪松阁在内的这个家族财产的人是一个古怪的畸形女人。
她身材矮小,相貌丑陋,而且嫉妒善良和美貌。这一切使得大家又怕她又讨厌她。她唯一的天赋就是擅长音乐。
她会娴熟使用多种乐器,可是演奏出来的音乐却粗野而且怪诞,他这一天赋更为它增添了一层恐惧,她还未降生,父亲就去世了,母亲难产而死。
她没有近亲,从小到大都过着孤苦伶仃、无人疼爱的日子。
有一个年轻姑娘莉莉来到这个家族,人们只知道她是个穷亲戚。这黑女人似乎对这位年轻的堂妹很仁慈,她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别人。
不过,莉莉的善良、美貌和快乐的性格的确有魅力,感染了每一个人。连仆人们对她赢得忧郁了女主人的欢心都不感到吃惊。
姑娘似乎很同情这个不幸的女人,总是用一种天真无邪的目光打量她。
有一阵子一切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