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那可怜的妻子苏宁是自然死亡,卢俊在学医的时候,那个精美的骷髅头就属于他了。
但是如果我相当肯定,我相信我就应当离开这宅子。
毫无疑问。
实际上我得放弃在最好的那间卧室睡觉的打算,因为橱柜就在里面。
你问我为什么不把它扔到池塘里去——是的,但是请不要称它是“一个讨厌的怪物”。
它不喜欢别人骂它。
那!天啊,多么可怕的尖叫!我告诉过你!朋友,你的脸很白。
把你的烟点上,把你的椅子拉到离火更近一点,再多喝点酒。
这些陈年的白酒还从来没有伤过人。
我曾经看见过一个人,一个早上喝了半缸酒,一点也不难受。
我自己不喝多少酒,因为它对我的风湿病没好处,但是你没有风湿病,它不会对你有害的。
再说,今晚外面很潮湿。
风又在呼啸了,它很快就会转到西南方。你听见窗户在咔嚓咔嚓响了吗?听这海浪声,潮水肯定也转向了。
如果你没那么叫它,我们本来不会再听到它的声音的。
我相当肯定,我们不应当那么叫它。
嗯,是的,如果你愿意把它说成是一种巧合,那没问题。但是我宁愿你不要再骂它,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可能那个可怜的小个子女人听见了,这伤了她的心,你不知道吗?鬼怪?
不!
现在你不要把任何那样的东西叫做鬼怪,那些你的手抓不住,你大白天看不到,晚上更也看不到,只有你上了手,摇啊摇的时候才会咔嚓咔嚓响的东西。
好吗?那只是某种能听、能理解的东西,这一点毫无疑问。
我刚到这个宅子的时候,试图在那个最好的卧室睡过,只是因为它最好而且最舒服,但是后来,我发现不得不放弃了。
那是他们的房间,有苏宁死在上面的那张大床,还有那个橱柜在厚厚的墙壁里。在左边,靠近头的地方,那是它喜欢待的地方,待在它的硬纸盒里。
我来以后,只用了那个房间两个星期,然后我搬了出去。
用的楼下的小房间,挨着这诊疗室的那间,卢俊晚上预料有病人来找他的时候就住在那儿。
我在岸上一直睡得很好。
我每天睡八个小时,一个人的时候,我从晚上11:00睡到第二天早七点,有朋友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从12:00-8:00。
但是在那个房间里,凌晨3:00以后我就没法睡了。
三点过一刻,准确的说。
事实上,我用我的旧怀表测过了,那只旧表还很准,它总是非常准时,就在三点过17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她死的时间?
那不是你听过的那种声音。
如果它是那种声音,我熬不过两个晚上的。它只是橱柜里突然发出一惊的声音,一种叫唤,还有几秒钟沉重的呼吸声,在一般情况下它绝不可能把我弄醒,我可以肯定。
我请你在这一点上和我一样,我们这些曾经出过海的人都差不多。
自然的声音根本打扰不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