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
沈奚初冷冷的看着自己被她抓着的手,现在,她觉得那个被她碰过的地方,特别的脏,真的特别的脏。。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
“奚初,我真的是你的母亲,我根本就没有死,当年我根本就没有死。”
言纾拉着沈奚初的手,不舍得放开,差点崩溃到,跪倒在地上。
“不死,不死,那我怎么会活了快二十年,都没有母亲呢?”
沈奚初眸光像寒冬的冷雪,落在言纾的身上。
言纾情真意切,甚至是泪眼模糊的看着这个明明就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咫尺的‘女’人。
为什么?为什么呢?
“我……我那是迫不得已啊!孩子啊,娘真的是迫不得已啊。”言纾跪在地上,希望能通过这样的途经,得到沈奚初的原谅。
看来,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迫不得已?一句迫不得已,就想把你当年做的事情,撇的一干二净?”沈奚初冷笑,表示很不屑。
“我当年的处境,你是不知道,娘的心里苦,娘的心里苦啊。”
言纾真的实在是不想回首当年的心酸往事,实在是不可思议。
她的人生,一出生到十六岁之前,都过的跟温室的‘花’朵一样,可是,一遇到宋镇明的时候,一切都开始变了。
她为了宋镇明,自动放弃自己高贵的出身,放弃自己已经得到的丰国第一才‘女’的名利,放弃未来的大好人生,跟了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嫁给他,跟着他吃苦,跟着他,像所有平民的‘妇’人一样,过着斤斤计较,菜米油盐的日子。
本以为,她的全心全意付出,可以得到同等价值的回报。
可是,宋镇明给了她什么,给了她什么呢?
在她怀了孩子的时候,他自己却跑出去,跟野‘女’人鬼‘混’。
从那以后,她的人生全部就开始改变了。
她抛弃了自己刚刚生下来的孩子,和宋镇明搞在了一起,还被迫地被他威胁,那个卑鄙无耻的沈道文发现了以后,居然要和她和离,把她赶出了‘门’。
那以后她的家族没落,再没有能力管她这个已经被扫地出‘门’的‘女’儿,宋镇明一心想占有她的身体,离开了太学府无忧无虑的生活,她一点的生存的能力都没有,迫于生存的压力,她被迫被宋镇明包养,去了灵境,成了一个不能见人的‘妇’人。
言纾为了能够和沈奚初相认,没有办法,只好讲出了自己当年的难言之隐。
“所以,我都是有苦衷的,我不想见你吗?我白天想的是你,梦里想得是你,就连每时每刻,我面对涟漪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你。身为一个娘,怎么会不想你,怎么会不想念一个‘女’儿。”
想她?
想她?
真的想她?
沈奚初自己扪心自问问了三句,无比的为难,这到底要怎么样?
“言夫人,我想,你按照你现在的做法,你不仅得不到你大‘女’儿的原谅,你也不会对得起你的小‘女’儿的。”
因为一个言纾,让两个无辜的孩子受到牵连,是该说这个‘女’人恶心,还是还说她比较可怜。
“你不原谅我吗?”
言纾自动地忽略掉关于宋涟漪的部分,现在,她是来跟沈奚初讲清楚当年的事情,错误全部不在她的身上,这一切,都是因为沈道文抛弃自己的糟糠之妻,所造成的严重后果,而导致几个孩子的悲剧,这不是她希望的,她也很内疚。
原谅?
沈奚初心中冷笑,她要怎么原谅她,曾经,看见每一个孩子,都有一个母亲,拼了命的保护自己的孩子,她一直盼望着,有一天,她的娘会回到她的身边,把柳‘艳’给赶跑,把那些抢占她东西的人,全部都赶出去。
这一些,都是年少时,天真的想法,而现在,沈奚初觉得,当自己足够强大的时候。其实,有没有人保护,已经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言夫人,你‘女’儿原谅不原谅,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好像没有什么理由和借口,去‘插’手你们,所以,你不要在我的面前,装可怜了,毕竟,你‘女’儿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沈奚初看了一眼言纾,觉得她有点无理取闹,便想事先一步离开。
而言纾眼看着沈奚初就要离开,她拔出匕首,对着自己的脖子,朝着沈奚初吼道:“你就是我的‘女’儿,依照我的直觉,你就是我的‘女’儿。我不知道,你肩膀上的心形胎记,是怎么从你身体上抹掉的,但是,我还是要说,我对不起你,如果你不肯原谅我,那我只好用极端的方法,寻求自我的解脱。”
“有病吧你!”
沈奚初愤怒的大骂,并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些事情。
“我是有病,我的病就是我明明已经遇到了我多年前,失散的‘女’儿,可是我的‘女’儿,并不想认回我这个母亲,你没有做过一个母亲,你自然不知道这样有什么痛苦,这是剜心的那样疼。”
“是,我理解不了你的痛苦,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沈奚初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走出去,奈何抬起脚的一瞬间,她感觉到身后一阵血腥味传了过来。
“沈奚初,你******有病吧你!”沈奚初怒气冲冲地走过去,抢过言纾手上的刀,还好,刀只是暂时的擦破了一点皮,没有造成什么实际‘性’的伤害。
“孩子,你终究是不舍得我……”
言纾泪眼朦胧的看着沈奚初,眼泪哗啦啦的不停的往外流,她紧紧得抓着沈奚初的手,“你原谅娘了,对不对?你真的是我的‘女’儿,你真的是我的‘女’儿,对不对?”
“如果,你不当着我的面,我绝对不会拦你。”沈奚初点住她的‘穴’道,手无缚‘鸡’之力的言纾,根本没有机会反抗,只能看着沈奚初,满怀希望的看着沈奚初。
“我离开了这个地方,你想怎么虐你自己我都不管,就算我是你的‘女’儿又怎么样?可是,你把我剩下来,这么多年,你也没有管过我,你有什么资格在我的面前,称呼你自己说我娘……所以,我不可能承认你,你也不会得到我的原谅。”
“你不原谅我?我都是被你爹‘逼’得,我都是被你爹‘逼’得。”
“被我爹‘逼’得?你记住,我现在只知道,没有了我爹,你生活还是照旧,而我爹没有了你,是什么样儿你永远不会知道。这就是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