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行住院无法参加韩媚兰弟弟韩东平的生日晚宴,但坚持让程安妮和他们一起去,四人就回家准备了。
打扮完毕,程安妮突然发现唐泽的手机就在沙发上。
心中一动。
那些照片肯定就在他手机上。
她急忙拿起手机,锁屏和壁纸是他们在a大拍的合照,显得很刺眼。
手机上锁,六位数密码。
程安妮输入了唐泽的生日和一切有可能的数字,但都错了。
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输了自己的生日。
解锁成功。
她急忙打开他的相册,里面很多她的“床照”,还有半裸的,气得她的手指都在发抖,全部都删除了。
“你在做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手机都掉了,脸色惨白,慌乱地望着他。
唐泽捡起手机看了一眼,明白了怎么回事。
“那些照片我已经删掉了,以后你休想威胁我。”她咬牙道。
唐泽淡定地把手机放回裤袋。“那么重要的东西,你觉得我不会备份?”
“我的邮箱、网盘、电脑上还有很多,视频也有。”
“你骗我!”
“你想亲眼看看吗?”
他从邮箱里调出一个视频,连她身上的吻痕都拍得一清二楚。
程安妮眼里冒火,“你好卑鄙!”
“这是我留住你的唯一方式,我不得不这样做。不过有没有这些照片都是次要的,你已经被我睡过了,陆禹森不会要你。”
各种心碎绝望涌上心头,程安妮已经无力对他发怒了,委屈得红了眼眶。“算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求你了……”
“不管你怎么求我,那晚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可能改变。和陆禹森断绝关系,我们重新开始,我会好好对你的,我发誓。”
他捧起她的脸,这几天她哭了很多次,眼眶总是通红,脸小了很多,一点肉都没有,憔悴极了。
他轻轻拭去她的泪水。“别哭了,我心疼……和我在一起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痛苦,给我个机会,好吗?安妮……”
他朝她的唇吻了上去,但被甩了一耳光,这是他预料之中的。
“我就是死也不会和你这强奸犯在一起!”
“把照片删了……我命令你删了它们,听到没有?”她扑上去抢他的手机。
“给我……”
“你们两又在闹什么?”韩媚兰走了进来,眉头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程安妮你吃错药了吗?一天到晚就知道吵吵吵,想死了是不是?”
“阿泽,你脸怎么红了?”
韩媚兰仔细一看,隐隐约约能看出巴掌印,她尖叫起来。“你这个贱货,还敢打我儿子,看我今天不撕了你!”
“妈,别这样!”
“别打了!够了!”
唐泽拼命拦着。
“你是不是被她那一巴掌给打傻了?她打你你还护着她?有毛病吧?这日子我一天都受不了了,你们赶紧给我离婚。这个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程安妮也怒了,“你以为我愿意待在这个鬼地方,和你们这些妖魔鬼怪在一起?你这个老妖婆,你儿子女儿都是魔鬼!”
韩媚兰气炸了,“你居然敢骂我老妖婆?”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们这一家是我见过最自私自利,卑鄙无耻的人,就是一群披着羊皮的恶狼。”她把这阵子所有的委屈和愤怒一股脑发泄出来。
“你以为离婚能威胁到我吗?我巴不得逃离你们这群恶魔。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一定会有报应的,等着瞧吧!”
韩媚兰怒不可竭,要不是唐泽拦着,今天非和程安妮打个你死我活。
“够了,妈,你先出去……”
关上门仍传来她的辱骂。
唐泽脸色也很不好看。“她毕竟是你婆婆,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要打要骂随你便,但你不能这么对我妈说话,她是长辈。”
程安妮把脸扭过一边,“我没说错,她就是恶毒。”
“你气的是我,跟她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难道你不是她教出来的‘好儿子’?”
“就算她有错,但你至少也该考虑一下我爸的感受吧?你知道我妈嘴多,你就不怕她在我爸面前说三道四?万一不小心把你和陆禹森的事情说出来,我爸非活活气死不可。”
“我考虑爸的感受,所以一直在煎熬,考虑你的感受,所以你才会答应最后陪你一天,可谁考虑过我的感受?难道我就活该受罪?”
唐泽被她问得哑口无言,看她哭,他心如刀割,绝对比她痛苦一万倍。
“行了,别说这些了,赶紧补补妆,晚宴快开始了。”
韩媚兰和唐萌一辆车,唐泽和程安妮一辆车,到了酒店,见到了韩东平,程安妮也没什么好脸色,韩媚兰的弟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全程臭着一张脸,唐泽面上也不好看,但又不敢指责她。
韩东平问道:“今天身体不舒服么?脸色这么憔悴。”
韩媚兰立刻回答。“她当然不舒服了,和我们在一起,她什么时候舒服过?她看谁不是跟看仇人似的?我们都得看她的脸色。你是不知道她的脾气,一句话都说不得,嘴巴厉害极了。”
韩东平忙缓和气氛。“呵呵,自古婆媳关系都是个难题,阿泽,你可得好好处理。”
“知道,舅舅。”
“陆总?你怎么来了?”韩东平惊喜地叫道。
一股熟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程安妮心头一紧。
这一整晚她一直在担心他出现,他真的来了。她感到无地自容,想躲起来。
“怎么?不欢迎么?”陆禹森的目光很深,脸上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外人无法窥探他的心思。
淡漠的目光落在程安妮身上,看似随意,然而眼底似乎闪烁着一道炽热的火光。
几天不见,他该死地想她,而这个可恶的小女人居然居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当然不是,您贵人事忙,我怕耽误您宝贵的时间。”韩东平点头哈腰,十分谄媚。
陆禹森根本不听他说话,眼里就只有她,抿了口红酒,问:“刚才在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