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自己赶他走,可他真走了,程安妮气得直跺脚。
说什么爱她都是假的,真的爱她才不会丢下她!
男人都是骗子,只会甜言蜜语。有了闵敏就懒得应付她了吧,那他留在k市好了,还过来找她做什么?
越想越生气,眼珠子都红了。
电梯门即将关上。
一双大手突然伸进来,又把门掰开了,英俊如天神的男人一脸恶作剧的坏笑。“你该不会以为我真走了吧?宝贝儿。”
他居然耍她!
程安妮哭笑不得。
陆禹森走了进来,“女人叫男人走,就是让他留下的意思。女人说别理我,就是我生气了,快理我。对么?”
“对你个头,我才不想你留下,你走。”
“那你红什么眼睛?”
“我才没有。”她忙擦了擦眼角,“我是给你气的。”
“我怎么气你了?”
“报纸上写的那些你当我不知道吗?他们都说你要结婚了。”
“他们?他们是谁?”
“所有人,公司里的人都说你要结婚了,婚期都定下来了。”
陆禹森摇摇头,忍俊不禁。人都喜欢以讹传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说的却像是一切都清清楚楚,真有意思。
“哦?哪天啊?”
“下个月三号。”
“是么?那身为新郎的我怎么没收到通知?”
程安妮红了红脸,她也知道都是谣传,犯得着当他面说这种傻话吗?
“说什么去k市工作,是去相亲吧?”
“我有你了,还要相亲?”
“你爷爷都去了。”
“我选女人第一点要求,绝不接受家里的安排。”
“可她那么美,以前还是模特,谁知道呢?”她赌气咕哝,“男人都看脸看身材。你去相亲可以直接告诉我,反正我们、我们……”
“我们什么?”陆禹森挑眉,有些危险。
如果她敢说他们没关系,他会直接捏断她纤细的脖子。
程安妮嗫嚅着,没底气说出那句话,也没胆子。
“抱过了吻过了睡过了,你就是我的人,知道么?”
霸道的话让她耳根发红,心尖儿发烫。
她很受虐狂地喜欢这种被他占有的感觉,也喜欢他宣布所有权时霸道的脸和语气。
要命地有魅力。
换做其他男人说,她肯定会觉得对方是沙文猪。
所以还真是看脸的。
当然,一个男人的权力和睿智的头脑也赋予了他霸道的资本。
她溃不成军。
“叮——”电梯门开了,她走出电梯。
可就停在电梯口,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她心里还是有点不高兴,想找他问清楚。
“这话你也对那位闵小姐说过吗?”
陆禹森笑了,白灿灿的牙齿,整齐又漂亮,一笑那张俊美的脸柔和了不少,倾国倾城的俊美。
“你笑什么?”
“我笑你爱吃醋。”
“我才没有。”程安妮违心道:“我是觉得如果你们在相亲,那么我不该和你扯上任何关系,情况已经够复杂了,我不想当第三者。”
“现在退出,你甘心么?我不用你那么伟大,我要的是你自私地占有我,懂么?”
安妮苦笑,她也想,可是他那么优秀,他身边的女人也同样出众,混血名模、首富千金……都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女人。
可她是什么?一个背负着小三女儿的罪名,空有一身倔强但并不那么出色的普通人。
她甚至还在婚内。
她凭什么占有天上的星辰?
他是那么遥不可及。
曾经拥有过已经是莫大的幸运,怎么能奢望一直占有?
陆禹森看出了她的自卑,轻轻捏起她的下颚,深邃的眼眸与她对视,诚恳地、一字一句地说道:“安妮,我是你的。”
像在她的心脏上盖上了一层小棉被,心是暖的,感觉是安全的。
鼻子又有些湿润了。
“她是我爷爷安排给我的女人,但我对她没有任何兴趣。准确来说,除了你,我对其他女人统统没兴趣,我只想要你。”
她揪紧包带,咬唇。“可记者拍到你们酒店共度二十四小时……”
“那些记者也是我爷爷安排的。那天我们一行十几人进的酒店,只拍了我们两个。”
他一向讨厌的解释,可对她,他没有一点不耐烦,他不想她心中有任何怀疑。
“你问问你自己,当真对我没有一点信心?”
程安妮想说她当然有,只是她是个小女人,她小心眼她会吃醋,她会有小情绪她会自卑,会东猜西猜,会自己吓自己。
她闷闷地咕哝。“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很无理取闹,很讨厌?”
“当然不是,如果你不爱我,就不会介意那么多,不是么?我很开心。”陆禹森嘴角上扬,眼睛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我喜欢你为我吃醋。信任,不就是在一次次的考验中建立起来的吗?”
“我不是对你没信心,但那天凌晨两点,我做梦梦到你发生意外,给你打电话,是一个女人接的,说你在洗澡……那个人是闵敏吧?”
“嗯。”
她的心遭到了一击,明明知道是她,可还是希望从他口中听到否认的答案。
“那天我们十几个人在会议室开会,但我突然胃很痛,全身出冷汗……”
“你应该去医院。”她立刻担心地说。
“工作太多,必须当晚处理完,所以我们一行人去了我住的酒店。那天晚上不是我和她两个人,是十几个人。”
“可她没有跟你说我打电话给你的事,是故意的吗?她是不是喜欢你?”
这还用问吗?哪个女人能抵挡他的魅力才稀奇。
陆禹森嘴角一扬。“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有男朋友还跟你相亲?”
“她事先也不知情。我们在一起都是讨论工作。”
安妮还是觉得很酸。“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说有男朋友来降低你的戒心,也可能她和你相亲后就跟她男朋友分手……”
她也不想这么小心眼的,可男朋友太优秀,女朋友就是忍不住担心,觉得每个女人都对他虎视眈眈。
“好了,我的小醋坛子,审完了没有?我能进去了吗?你男人胃还疼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