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妮跑去了总统1房。
周扬守在门口。
她往里面闯。
周扬拦住了她,“总裁现在不见客。”
程安妮知道他是故意想急死她,天知道那个丧心病狂的男人会对她的小橙子干出什么事。
“我有急事,麻烦你让开。”
“不行,这是总裁的命令。”周扬能够体会程安妮的心情,当妈的肯定很着急,但是,总裁的命令,他更不能违背。
“我叫你让开!”
程安妮推他不动,情急之下就和他打了起来,但周扬这样的总裁助理,当然是二十四项全能,身手堪比特工,她一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他处处让着她。
一把将她的手臂反剪在后背上,她扭动了几下,动弹不得。
“周扬你放开。”
“抱歉,这是总裁的命令。您今天是见不到他的,请不要让我为难。”
说罢,一把推开她。
程安妮急得上火,可又打不过周扬,就在门口大叫起来。“陆禹森你给我开门,开门——”
“快开门,听到没有?陆禹森。”
她骂了起来。“你这个混蛋,出来!”
“这是干什么?”徐娇走了过去来,跟看疯子似的看她。“程组长,你别太过分了。”
她把程安妮拽到一边。
“放开我——”她推开她。
徐娇穿着高跟鞋,被推得倒退了两步,差点就从楼梯上滚下去,下意识一巴掌要甩过去,但她不敢,因为她知道程安妮的身手。她现在在气头上,真要动手,她能被她活活打死。
她一步拦在她面前。“你够了吧,还嫌不够丢人?陆先生是我们酒店的贵宾,你那样像什么话?”
徐娇一副站在道德制高点的样子,说白了,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落井下石,好好出出平时那口恶气。
程安妮现在闹心的很,哪顾得上什么贵宾?抢走她儿子,她连和他拼命的心都有了。
“你给我让开!”
“我也是这酒店的,我不能看着你胡闹。”徐娇说什么就是半步不退,幸灾乐祸地看着她着急的样子。
“是不是陆先生知道你有孩子的事了,要甩了你?”
程安妮立刻狠狠瞪着她。“是告诉他的?”
“话可不能乱说,跟我没关系。不过这事儿酒店的人都知道,还能瞒得过陆先生?伪装单身也就算了吧,人家陆先生是什么人,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
“他是不可能要一个当了妈的女人的,你就别再死缠烂打。身为朋友,我早就劝过你了,要认清楚自己的位置,别把手伸得太长,希望越大,跌的越惨,你看看我说的没错吧。你好自为之吧。”
她故作安慰状地伸手去拍安妮的肩膀,被她一把推开了。
她哼笑一声,得意洋洋地离开了。
……
房间内放着小提琴曲。
陆禹森优雅地交叠着双腿,一边喝红酒,一边欣赏着音乐,手指随着乐声摇晃着。
周扬进来。
“总裁。”
陆禹森心情愉悦,一扬嘴角,带着几分奚落的味道。“她走了?”
“是的。”
看他脸上几道红印,陆禹森莞尔。“那只野猫挠你了?”
周扬点头,“程小姐急得动手了。”他当然不会打一个女人,一直让着她,所以让她给挠了几道,出出气也好。
“她身手如何?”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算是非常不错了。”
“嗯哼。”陆禹森似笑非笑,有爪子的小野猫,逗起来才更有趣。他就是要逼急她,要把她逼得抓狂,逼得发疯,逼得跳脚。
她越生气,他就越开心。
起身。
理了理西装,心情愉悦道:“去k集团。”
……
一个小时后。
k集团,会议即将开始,高管股东、总裁齐聚一堂。
百人会议室座无虚席。
陆禹森自然是坐在最中间的那个位置,那尊贵的气势彰显着他的身份。
在场这些人构成了上层社会的金字塔,而他陆禹森,就是金字塔最顶尖的人物。
藐视众生。
门还没关,外面突然一阵很大动静。
“让我进去。”
“陆禹森,你出来,出来!”
“陆禹森。”
熟悉的声音传来,女人的身影从门口一闪而逝,还没来得及瞪他一眼,就被保安给拖开了。
众人惶惑地望着尊贵的男人。
只见他只是淡漠一笑,脸微偏,对周扬说了三个字。
“扔出去!”
“是,总裁。”
程安妮被就丢出了公司,高跟鞋都断了一只,但她没有放弃,一直在楼下等他出现。
……
两个小时候,天已经黑了。
陆禹森在众人的陪同下走出了k大厦,众星拱月,那一身黑色手工西装将他的身材衬托得更加挺拔,迈着坚毅的大步走得很快。
刚上车。
“嘭——”
一道人脸趴在了车窗上。
“陆禹森,你出来,下车,你这个混蛋。”
程安妮拼命拉扯着车门,但是打不开。
隔着玻璃,他只是冷冷地、幽幽地朝她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道邪肆的笑容。
然后下一秒,她就被保镖给拖开了。
他望着后视镜,她还在拼命挣扎叫骂,就像一只困兽。
看上去……有几分可怜。
但他不允许这种心疼的感觉蔓延。
相对她骗走他儿子整整六年,这样的惩罚还是太轻太轻了。
他要让她知道欺骗他的后果有多么严重,这样她才能够长记性。
……
车子开走后。
保安也放开了程安妮,走开了。
她蹲在地上,抱着膝盖无助地哭了起来。
她已经算是很坚强的女人,遇到什么事情也从不掉眼泪,因为她知道哭没有用,眼泪只会让别人加倍欺负她,还不如狠狠回击。
可小橙子是她的软肋,她现在真的是慌得六神无主。
“小橙子……你在哪?”她泪眼婆娑地喃喃着。
……
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程安妮精疲力竭,身体很累,心很痛,主心骨都被抽离,像行尸走肉。
推开门,一股熟悉的烟味,她忙开灯。
那个她疯狂闹了一天都见不到的男人,此刻正坐在她家的客厅里,翘着二郎腿,吞云吐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