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入房门,程安妮就忙给徐慧兰打了个电话,但没人接,再打,直接把她的电话给挂了,她很着急。
“妈咪,妈咪吃饭了。”小橙子在客厅里喊。
“来了。”她稳了稳心神,确定手机开了声音后,放下手机出去吃饭。
张阿姨已经收拾好了碗筷,家里有个佣人,程安妮轻松了许多。尤其是怀孕后,工作又忙,她经常觉得很累,工作日实在没多余的精力好好做一顿饭。像陆禹森说的,家里得有人照料。
“哇,螃蟹,大鸡腿,还有虾,今天好丰盛啊。”小橙子馋得流口水。
陆禹森洗了手出来,挽起袖子。脱下西装的男人,多了几分闲适慵懒,散发着别样的魅力。在家和在生意场上,完全是两个人。
“陆先生,吃饭。”张阿姨四十岁多岁的人,面对这样帅气的男人,也忍不住有点脸红。
这一家人颜值都太高了,最难得的是,那么礼貌,平易近人,对她态度很亲切。
“程小姐,我今天又准备了安神汤,您要是没胃口,多喝点汤。”
“谢谢。”
“安神汤?最近睡不好么?”陆禹森问。
“工作太忙了,脑子有点不够用。”她开了句玩笑。
“觉得累就休息,你男人会养你。”
“知道。”
她现在不用分心照顾家里,上班没什么问题,但再过六七个月,就要请假了。挺着个大肚子上班,挺不安全的,她肚子里怀的可是“龙种”。
“爹地,欢迎回家,请你吃大鸡腿。”小橙子挑了个最大的鸡腿放到陆禹森碗里。
“乖。”
“妈咪,你也吃。”
“谢谢。”
鸡腿金灿灿的,看上去很美味,但程安妮现在吃不下稍微有一点油腻的东西。
“程小姐,你让我准备的酸梅汤我放在厨房里。”
“谢谢。”
“爹地,我好想你哦,以后别再出差那么久了好不好?”小橙子扁扁嘴,小手搭在他的大手上。“妈咪也很想你。”
“别扯上我。”程安妮道。
陆禹森浓眉一挑,“难道你不想我?”
“不是不想,但男人该以事业为重。你不赚钱,怎么养家?”
“以我现在的资产,我应该愁的不是怎么养家,而是怎么花掉这些钱。”他说这话很有底气,所以丝毫不显得狂妄,很有魅力。
程安妮本想回一句让他别太骄傲,可他的确比任何人都有骄傲的资本,所以……无法反驳。
吃完饭都八点多了,陆禹森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就洗澡了。他有轻微洁癖,不喜欢身上有飞机上的味道。
洗完澡出来,程安妮背对着他,落地窗上倒映出她的面容,五官微微皱着,握着手机,心事重重的模样。
“你妈还没接电话?”
“没有,不会出事了吧?我打电话问过酒店,她还没回去。”
“别担心,有司机看着,不会出问题。”陆禹森安慰了几句。
“都怪我,我要是一早告诉她就好了。”她叹了口气,“她特地来海城找阿澈,没找到,便找来了我那里,问起我的情况,我又不擅长说谎,肯定是被她看穿了,她才调查我,找到机场。”
被逮个正着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陆禹森忙阻止她钻牛角尖,扳过她的身子,“听我说,这不是你的错。”
“怎么不是?要是我早点向她坦白……其实我想说的,但总被打断。如果她今天不来,我都想好了明天告诉她。”
“要不,我去找她?”
“别去。”她忙阻止。他现在还不知道她和叶慈的血缘关系,她也不想他知道,事情都过去了,何必再增烦恼。
“我先和我妈谈谈,然后再带你去见她。”
“好。别皱眉了,像个小老太太。送你一份礼物。”
“什么?”
“闭上眼。”他走到她身后。
锁骨间感到一丝凉意,程安妮低头一看,是一条项链,链坠是一颗心形的粉钻,色泽剔透。
“好美!”
“我知道你不喜欢那华丽的那些,这个,刚好合适你。”
程安妮不太懂钻石珠宝,但这颗粉钻很晶莹,“很贵吧?”
“不贵,在我心里,你才是无价之宝。”他修长的双臂将她拥在怀里,深深汲取着她的发香,喉咙里逸出一声似痛苦似欢愉的叹谓。“宝贝儿,我想死你了。”
“你不在身边的每一天,我都幻想着这一刻。”
程安妮耳根发烫,双腿酥软。当他用鼻尖婆娑她的侧颈时,更是溃不成军,全身都滑着电流。
“我也想你。”她的声音很软,很温柔。
“不及我想你那么多。”
她轻笑,“难道这是一场比赛吗?”
他深深吸气,忍不住环得更紧,像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怎么都觉得不够,远远不够。
他的双臂强壮有力,有点儿弄疼了程安妮,可她很喜欢这种被他强烈渴望,被他深爱着的感觉,她觉得很幸福。
“如果是一场比赛,那我一定是赢家。”他嘴角微扬,贴着她发烫的耳根,眼中荡漾着满足之色,“全世界,我最爱的就是你。”
她扶着他的手臂。“我又何尝不是?”
他是那种看上去冷酷,高不可攀的男人,连一个表情都吝啬于表达,像冰一样冷漠。
可他的内心有一团炽热的火焰,而这团火焰,只有她才能看到。他表达感情的方式炽热又直接,爱,就会热情地表达,经常说爱她。
而女孩子天生的矜持让她羞于把爱挂在嘴边,很少表达感情,可这并不代表她爱得比他少,只是每个人爱的方式不同。
她很爱很爱他,爱到疯狂。
“是么?那让我看到你有多爱。”陆禹森转过她的身子,一手捏起她的下巴,唇瞬间就落了上去。
太久没有尝过她的滋味儿,四唇相贴的那一瞬间陆禹森就疯狂了,根本无法温柔。就像个干渴的旅人,极度渴望她的甜蜜,撬开了她的嘴唇。
深深地、霸道又无赖地勾缠着她小巧的丁香,连一点喘气的机会都不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