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斋里,谷大家给了卿酒酒一份最基本的笔画摹本。
卿酒酒顺势在斋中一凉亭练习起来,她看了秀姑拿来的课表,下午的只有一节女红课,她不感兴趣,果断第一天就逃了。
两个时辰后,她手腕酸痛地斜躺石椅长,闭眼小憩,亭中白纱飘忽,香烟缭绕,浅淡的雪松香味喝着墨香弥漫出来,煞是好闻。
卿酒酒这些时日不曾休息好,一来她要管着绣房改建的事,毕竟她设计的东西,都带着现代风格,匠人并一定能理解,每个都需要她亲自说明沟通。
二来,庄子里那三十二名小乞儿,她虽没得空过去,可也要先制定出训练计划。
所以,这一小憩,她嗅着淡淡的雪松香味,不知不觉竟睡得沉了些。
一刻钟后,一道人影出现在凉亭里,这人身穿石青长衫,头系同色发带,身材削瘦,一股子的书卷书生气。
他俯身看了卿酒酒一眼,轻声唤道,“长乐县主?县主……”
卿酒酒没动静,她呼吸松缓,显然睡的正酣。
那人拨弄了下亭角香炉,从袖子里抖出一点白色粉末,倒进香炉中,霎时,分明是高洁的雪松香,顷刻化为甜腻味道,靡靡勾人。
那人自个拿出帕子捂住口鼻,静静看着卿酒酒。
不一会,卿酒酒呼吸稍稍重一丝,她细嫩的面颊浮起点滴潮红,像最瑰丽的雨后红海棠,娇艳欲滴,招人的紧。
“唔,”她皱着小眉头,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睁开眸子,“热……”
“长乐县主醒了?”那书生低声笑道。
卿酒酒看过去,她捂着额头,晃了晃,神智有些不清,“你是谁?”
书生眉开眼笑,“小生修期,古大师的关门的弟子。”
卿酒酒察觉到不对,她两指一搭脉,就探出端倪,“你给我下药了!”
修期摇了下香炉,炉中香烟盘旋而上,越发香甜。
卿酒酒想屏息都没用,她摇摇晃晃起身,小脸连同脖子都泛出薄粉色来,可唯有一双眸子异常晶亮。
“你敢害我!”她道。
修期晃手,“永乐郡主只说,让小生带县主往后山一游,哪里是害呢。”
说着,他到卿酒酒面前,微凉的指腹轻抚她面颊,“县主,请吧。”
卿酒酒抬手,然四肢无力,体内还有陌生的臊意,她不通人事,也懂自个此时体内的异常。
修期见她像没了爪子的奶猫一样,毫无威慑力,当即弯腰,将卿酒酒一把抱起,“县主,得罪了。”
卿酒酒觉得很难受,她身子年纪小,便也敏感至极,根本经受不住这等烈性的情潮。
她死死咬着唇,闷不吭声,任由修期从一小径带着她往后山去。
混蛋!她大意了!
麓山后山,风景秀丽,树木葳蕤,可日头鲜少能照射过来,便多阴冷。
卿酒酒被冷风一吹,稍稍好一些,她抖着手摸出银针,第一针狠狠地扎修期胸口。
“啊!”修期痛呼,他力道一松,卿酒酒便滚落在地。
“县主,好本事,就是不知道待会还有没有这样的力气。”修期忍痛拔出银针,眼神不善的道。
卿酒酒撑起身,后几针都扎自个身上,勉强提起些力气,一身杀意道,“滚!”
修期眼瞳一缩,他被卿酒酒身上骇人的杀意惊得倒退几步。
卿酒酒手一扬,五指间尽是寒光闪闪的银针。
修期咬牙,当场转身就跑。
呼,卿酒酒松了口气,她腿一软,差点没又倒下去。
她咬了口舌尖,刺痛让她生了微末力气,她知道自己必须找个冷水湖,以此才能熬过药性,而且卿欢颜她们必然还有后招在等着她。
她喘息几声,跌跌撞撞地往山上爬,好几次眼前模糊,差点摔下山,一身衣裙脏破不说,身上也被刮出许多血痕来。
就在她觉得自己理智越来越少,整个大腿都被银针扎的没地儿扎之时,一行四五个流浪野汉从草木之中蹿出来团团围住她。
“老大,是这个小娘皮吗?”其中一人道。
卿酒酒模模糊糊中,就听另一人说,“应该就是她,赶紧的,将人抬过去,雇主说了,给银子随便咱们玩,只是要让人看到就是。”
卿酒酒咬紧牙关,“滚开!”
然她的声音,此时娇娇软软,和个撒娇的猫崽子差不多,不仅吓不到人,反而让人想要狠狠地欺负她。
“妈的,好漂亮的小姑娘,老大我忍不住了。”
这话一落,卿酒酒就感觉到有双手摸到了她的胸前,她心头恶心的厉害,可身体却难耐空虚,叫嚣着想要更多。
“起开,让老子先玩一盘。”另外有人开始扯她的裙摆。
卿酒酒往袖子里摸银针,然银针还摸出来,就掉地上。
她手指头尖,都没力气。
不远处,她还遥遥听到有姑娘家的欢声笑语,好像是卿欢颜的声音——
“那边,我记得有很多颜色漂亮的野花,咱们可以采一些来染绣线,先生不是说,这种自己染的绣线,绣出来的东西才最好看么?”
“今日能来后山,机会难得,可是姬大小姐求了先生好久,先生才同意的。”
原来如此!
卿酒酒恍然大悟,这就是卿欢颜她们的后招!
先让修期给她下药,带她来后山,然后交给这几个流浪野汉坏她清白,可不正巧的时候,她们这些人就来了,真真目睹她同人野外苟合的情形。
她这才第一天来朱雀学院,坏了院规,定然会成为全京城的笑柄!
“给你们最后的机会,不然……”她低低喘息,眸色带红,“就给我去死!”
话音方落,她大力咬自个的舌头,鲜血弥漫,剧痛难当。
可她却清明了几分,手持银针,嗖嗖扎过去。
“啊,我的手!”
“我的腿啊……”
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卿酒酒趴地上,吐出一口混血的唾沫来,她那一咬,几乎将指甲盖大小的舌头肉都给咬下来。
纷沓脚步声传来,卿酒酒不用想知道,肯定是卿欢颜她们听到动静过来了。
她努力爬起来,然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
她索性不在白费力气,仰面躺地上,望着枝叶繁茂的苍穹,感受到体内更汹涌而来的欲望。
算了,她本也不看重贞节,一会药性过了,将所有该杀的人一并杀了了事。
“嗳,没爪的小母老虎真是可怜。”熟悉的声音响起,视野之中,就出现了玄衣蒙面人。
卿酒酒眼底乍起微光,她声音极小,极可怜地喊了声,“离鸠……”
她也不知哪的力气,扑的起来抱住他脖子,整个人就往他身上蹭。
投怀送抱来的猝不及防,离鸠一懵,好一会见有不少的人影晃过来,他才揽着卿酒酒,脚尖一点,闪身消失在林中。
“喂,你爪子往哪里摸?”运起轻功的离鸠内力一散,差点没让胸前的小手给摸地从半空中摔下来。
卿酒酒哪里会管那么多,反正这人也是采花贼,睡他比睡流浪汉来的好。
她动作熟练,跟条滑不溜秋的泥鳅一样,就这会功夫,已经解了他的腰带。
面巾下的嘴角抽了抽,离鸠不得不长臂一夹,将人困住,然后火速往山腰冷水湖泊那边赶。
然而,湖泊边上,离鸠才走近,就听到嬉闹的声音——有人!
他往外一瞅,恰是学院里的另一波女学生。
“小母老虎,不是挺能耐么?今个怎让人算计到这份上。”他看了她一眼,小脸通红,气息滚烫。
卿酒酒还是有理智的,前世经历,让她在这个时候都还保有一丝丝的清明。
“离开这……”她扯着他衣襟,“找个隐秘地方……”
粉嫩嘴皮泛出猩红点点的血迹,眼梢红润,看着实在可怜。
离鸠只得寻了个山洞,两人才摸进去,卿酒酒抬起幼细的腿就往他腰上盘蹭。
离鸠眸色暗沉,他推着她,不让人靠近,“你先跟我说,你来天葵没有?”
卿酒酒摇头,此前在边南,日子不好过,这具身体营养不良,也就最近,她才慢慢调理过来,可也还没来天葵,实打实的萝莉一个。
离鸠额头青筋迸起,“我再采花,可也不采你这种……”
“闭嘴!”卿酒酒暴躁喝道。
离鸠没吭声,也没动。
卿酒酒抽了口冷气,她挂在离鸠身上,已经感受到他的身体有反应,不过这会不是计较的时候。
她低声道,“你躺下别动,我自己来。”
离鸠也暴躁了,他吼回去,“你自己来?你怎么自己来?没来天葵,就是个孩子,我还没那么恶心,做出那种事。”
卿酒酒真没耐心了,她难受得都快哭了,全凭一口气撑着。
“那你滚!”她送开他,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努力抵挡药性。
离鸠眸色闪烁,他在山洞里走了圈,见卿酒酒只差没往石头上撞,这次恨恨的道,“睡就睡,但是小母老虎睁大眼睛看清楚,睡你的人是谁!”
他说着,轻轻一扯,就揭了脸上的面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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