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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将你的四肢砍断(1 / 1)

<>下滚的速度一减,卿酒酒抬头,就见帝舜华一手扣着她肩,一手抓着长枪,长枪死死地钉在地上。

“哼,有本王在,你休想逃!”帝舜华咬牙切齿的道,他还威胁,“再有下次,本王砍了你的手脚!”

卿酒酒仰头勾唇,那双桃花眼泛出几分嘲弄和奚落。

帝舜华心头一凛,人还没反应过来,卿酒酒偏头张嘴就咬在了他手腕上,且用尽全力。

“唔!”帝舜华闷哼一声,手一抖,力道一滞,卿酒酒在身子一扭,滑不溜秋的就从他手里挣脱。

帝舜华有些震惊,似乎没想到,她竟然能用出这等鱼死网破的招。

“呵,我要走,从没人留得住!”卿酒酒浅淡的声音传来,她还在继续下落。

那暗涧极为幽深,下头有水流暗石,两旁尽是虬结藤蔓笼树,谁也不知道里头有什么。

帝舜华颇为不甘心,可他还没傻到要陪卿酒酒去死,故而犹豫了片刻,还是飞身而起,不得不离开。

却说帝九黎这边,半天之后,他追上姬浩等人,可甫一见卿酒酒那只绣花鞋,他就知道中计了。

“都给我绑回去!”昳丽的脸上,冰凝如刀,他冷冷下令道。

姬浩狞笑一声,手里捏着那只绣鞋道,“未来的皇太子妃,今年不过十二三岁,可真是嫩,怕是皇太子殿下还不知道吧。”

帝九黎眸光凌冽,不用旁人动手,他大掌一挥,袖中软剑暴起澄亮剑芒,嗤啦一声从姬浩肩甲穿过。

他缓缓走向姬浩,一步一脚印,稳健而杀伐果断。

帝舜华的精兵一愣,姬浩更是瞪大了眼睛,向见了鬼一样。

“你腿……好了?这不可能……不可能……”姬浩难以置信。

天下皆知,大燕朝的皇太子就是不良于行的残废,京中各大势力常年蠢蠢欲动,谁都不安分,就是因为,大家都知道,这皇太子早晚被废!

大燕能允许有残废的太子,可决不能有个残废的皇帝!

帝九黎手上的软剑还在滴血,他居高临下地睥睨过去,轻松一脚将姬浩踹翻在地,然后踩着他胸口,高高在上的道,“姬家的?果然是老十的一条好狗,这笔账本殿记下了!”

话音方落,他扬手,一剑刺在姬浩双腿间,将他孽根彻底废了。

“放心,本殿不会杀你,你的命,留着她来亲自收!”帝九黎让人重点照顾姬浩,不能让他好过,也不能让他死了。

姬浩腿间一片血红,他眉目怨恨而恶毒,“你找不到她!那小贱人落到骁王爷手里,王爷一定会让她这辈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帝九黎眉头都没皱一下,“一刻钟,言行拷问!”

九皇子府的侍卫,那都是经过暗营特别的训练,同旁的侍卫根本不同。

只听得此起彼伏的几声才惨叫后,就有一侍卫回禀道,“回殿下,招供了,骁王爷带着县主走的另一条道,县主目下没有安全之忧,昨个晚上姬浩是要准备欺负县主,可差点让县主咬断喉咙,没有得手。”

帝九黎指尖一颤,他翻身上马,“分出一部分人,将人带回京,秘密关押起来,特别是姬浩,其余人,跟本殿走!”

又是半日过去,帝九黎在密林中找着卿酒酒另外一只绣鞋,且还有马蹄印子。

当天傍晚,在密林中反复搜寻的帝九黎不期然撞上了往回走的帝舜华。

两人想见,帝九黎二话不说,软剑出手,剑光匹练地就朝帝舜华攻过去!

帝舜华长枪格挡,他目光从帝九黎腿上划过,冷笑道,“怎的不继续装残废?你倒是装啊?”

帝九黎薄唇抿紧,没见着卿酒酒,他眸光深沉的问,“人呢?”

帝舜华手腕一震,格挡开软剑,两人各自后退好几步。

他挑眉笑道,“死了!”

帝九黎气息一窒,软剑嗡嗡,弯成缠绵的弧度,却锋锐无比地朝帝舜华眉心攻过去。

帝舜华枪花一挽,软剑擦着枪杆划过,红缨长枪再是一挑,便将软剑弹开。

哪知,帝九黎手微抖,那软剑像吐着信子的毒蛇,搅上长枪,猛地拉近两人的距离,他左手掌一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帝舜华腰侧打过去。

帝舜华收势回挡不及,被这一掌打出去三丈远。

“嗡”长枪插地,他一张嘴,就吐出血来。

寒光软剑弯如新月,颤嗡嗡的紧追上来,带着势如破竹的杀意,还有潜藏在深渊的戾气。

“大燕皇太子,当真要做出残害手足的勾当来?”帝舜华单手一撩,急急挡住软剑。

帝九黎已经近前,那剑光滟潋如月光清辉,并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绕过长枪,噗的一声刺进帝舜华肋骨间。

帝舜华憋着一口气,脸上骇然的表情一闪而逝。

帝九黎并不留手,他甚至还一使力,锋利的软剑轻轻松松破开皮肉,从前到后,彻底贯穿。

“你……”帝舜华低头,似乎难以置信。

帝九黎握剑柄的人,颤都没颤一下,他在他耳边低声道,“残害手足?哼,本殿才不会脏了手,早晚有人会为本殿收拾你!”

说完这话,他缓缓抽出鲜血淋漓的软剑,抓着他胸襟问,“人在哪?”

帝舜华看着鲜血弥漫而出,浸透衣衫,最后化为大团大团宛如红梅的色泽。

他忽的低笑出声,那笑声很低,直蹿云霄,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吾的好皇兄,要是父皇知道,你为了个女人,竟要置手足以死地,你说,父皇会怎么想?”帝舜华意味深长的问道。

帝九黎的回答,是飞起一脚,将人踹翻,然后软剑指着他,饱满杀意的道,“人在哪?”

帝舜华喘息了声,伤口的折腾,又是不断的血液涌出来。

“往左十里,暗涧。”帝舜华飞快的道。

帝九黎收了剑,面无表情,“骁王路遇匪患,麾下死伤殆尽,唯有骁王一人,负伤逃往南境!”

他说完这话,反手一剑,就砍了帝舜华的马匹,脚尖又一点,还将他的荷包和亲王腰牌给收了。

此去南境,千里迢迢,没有马,没有盘缠,甚至没有能证明自己身份的腰牌路引,即便是帝舜华想要回南境,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帝舜华仿佛吃了苍蝇一般,他咬牙看着帝九黎,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帝九黎带着自己的人,从他身份走过,冷漠又无情。

帝舜华捏紧长枪,他盯着帝九黎的背影,心头的不甘化为毒蛇,盘在他心口,啃咬的他满腔怨毒。

“帝九冥,吾不会输给你,吾不会输给你!”帝舜华低吼道。

帝九黎哪里有心思理会他,他脚下运起轻功,没费多少工夫就找到了那条暗涧,然暮色下沉,整个林子里昏昏暗暗,不太看得清楚。

“殿下,不若让属下等先行下去看看?”身后的下属犹豫提议道。

帝九黎摆手,他心头发沉,可到底还有理智,“既然掉入暗涧,就一定有痕迹,先四处找找。”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一人在暗涧上头,另一人,却在下头。

却说卿酒酒之前一路滚下来,她虽身上被绑着动弹不得,可时刻有注意滚落的力道和方向。

故而除了身上被刮伤,还有一些石子磕伤,最后被一大石头撞击在后背,其实并不是很危险。

那大石头突兀地在半腰凸出来,卿酒酒就这般上不上下不下的瘫在石头上。

她环视四周,没发现野兽的踪迹,适才微微松了口气。

这一松懈,就觉得整个人又渴又饿,饥肠辘辘,干连嘴角都裂出了口子。

她将舌尖抵在上腭,努力让舌根分泌出唾沫缓解,待到暮色落下,她挪了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瞅着身下石头背阴面长出的青翠苔藓。

卿酒酒考虑了会,伏下身,张嘴啃起来。

一股子苦涩伴着土腥味从舌尖弥漫开来,卿酒酒面不改色,她甚至还细细咀嚼了才慢慢咽下去。

她克制的只啃了三口就没再吃了,她必须要考虑到往后几天,没人来救她,身上那网子也挣脱不开之时,要如何捱过去。

那网子纠成一股股缠在她身上,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的,星铁匕也割不断。

她低头研究了半晌无果,反而随着天色越发的暗后,底下深涧里时不时传来野兽的嚎叫声。

她叹息一声,沉沉闭上眼,养精蓄锐。

隔日一早,天际第一缕晨光破晓,卿酒酒睫毛轻颤,她缩了缩脚,被冷醒了。

且她觉得有点头晕目眩,额头在膝盖上蹭了蹭,后知后觉的发现自个发烧了。

抽了抽鼻子,卿酒酒叹息一声,这个时候生病,最是麻烦。

她歪倒有青苔的那面,就着昨天啃过的痕迹,又要啃了口沾着露水的青苔,且冬末初春,晨间还有薄薄的霜露。

卿酒酒伸出舌头,将青苔上的那点薄爽允吸进嘴里。

那种寒凉让她一个激灵,几乎将舌头都给冻僵了,可身体里她觉得难受,只恨不得那霜露再多一点。

“酒酒?”蓦地,沙哑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卿酒酒一愣,她嗤笑一声,觉得自个这是烧糊涂了,竟出现幻听,听到了帝九黎那混蛋的声音。

她低头,正要去啃第二口青苔,冷不丁冷风拂过,她一把就让人拽了起来。

卿酒酒眯眼,然后,她就当真看见了帝九黎。

那张脸,逆着晨光,暖黄的色泽将他俊美的脸沿镀成温柔的弧度,那双琥珀凤眸,像凝结了千万年的温情,从悸动化为亘古存在的情意,从无形到有形,最后悉数沉浸在暗金色的汪洋中。

“帝九黎?”卿酒酒怔然开口,她不确定是自己的幻觉,还是在做梦。

帝九黎腰身上绑着绳索,他跃到大石头上站稳,微凉的指尖拂过她脸上乱发,见着她一脸脏兮兮,甚至嘴角还有青苔沫子。

他目光落到一边的青苔上,啃咬的痕迹如此明显,让他眼瞳骤然紧缩。

卿酒酒确定真是帝九黎找来了,她心下一软,像被暖暖的温水泡过,漾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还有点滴的小委屈。

不过,她向来不对任何人示弱,反而还翘起嘴角,弯着眼眸,微笑道,“找来了啊……”

帝九黎薄唇动了动,见她小脸酡红的不太正常,适才发现她烧的厉害,“我这就带你上去。”

他将人抱起,又拉了拉腰间的绳索,上面自有侍卫拽两人上来。

甫一落地,他将人抱怀里,就再不曾松过手。

卿酒酒身上的网子,一众人研究了半晌,才理着线头,慢慢地解开。

“呼……”卿酒酒手脚自由,她脑子晕的厉害,只来得及跟帝九黎道,“姬家有个叫姬浩的,帮我将人捉来,即便是已经跑到南境,也要捉回来!”

她记仇着,这次过了,她非得要弄垮姬家不可!

见这小母老虎即便晕厥过去,都还念念不忘报仇,帝九黎当真是哭笑不得,同时也心疼坏了,他放心尖上的娇娇母老虎,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宠着,谁想竟让人欺负到啃食青苔的地步。

帝九黎抱起卿酒酒,冷然吩咐道,“将骁王生死不明的消息透露给老三和皇后知晓,姬家那边,先断了姬家的产业,让姬家的暗桩动一动,把姬家国舅爷的那几个外室私生子领回去,让他们自个先乱阵脚。”

旁的,自然等他的小老母虎自个动手,不然,她要心里不痛快。

卿酒酒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她饿得前胸贴后背,整个人就跟死了一遍一样。

“饿……”她嘴里苦兮兮的,眼珠子一转,才发现是陌生的床榻,陌生的房间,还简陋得很。

“醒了?”帝九黎从外头掀帘进来,他手里端着碗白粥,一身窄袖束腰的玄色软甲衣裳,长发整齐地束成马尾,整个人格外的杀伐果断。

这等美色当前,卿酒酒的眼珠子却一下不错地落在帝九黎手上的碗里。

“饿!”她又喊了声,可怜兮兮的跟条被遗弃的小狗崽子一样,只恨不得扑上去抢食。

帝九黎坐床沿,将她扶起来,背后垫软垫子,这才舀了少少的一点白粥,还放嘴边吹了吹。

卿酒酒饿的双眼冒绿光,她哪里等的及,抬手就去抢。

帝九黎手一抬,长眉一挑,冷喝道,“听话,你肋骨被撞断了,身上还有其他的外伤,不能乱动。”

说着,他也不忘将那一勺白粥喂进她嘴里。

卿酒酒几乎都不咬,直接往肚子里吞,脸上还不耐烦的道,“那你快点,慢吞吞的。”

听着她还有力气抱怨,帝九黎刚想训她两句,见她一双眼珠子差点没落碗里,便熄了心思。

一人默不作声的喂,一人默不作声的吃。

不多时,一小碗白粥见底,卿酒酒根本没饱,好在肚子里已经有了垫底,没那么难受。

她不客气的指使道,“还要。”

帝九黎却是放下碗,拿帕子给她揩了揩嘴角,“半个时辰后再吃,军中大夫说,你要好生养着,少食多餐,免得日后留下暗疾。”

卿酒酒自个搭脉搏,片刻后,哼哼两声骂道,“哪个庸医说的,你找来,我揍死他,我的伤都是皮肉伤,肋骨是需要养,可不管吃食的事,赶紧的,我要吃白米饭加肉!”

帝九黎不依她,“医者不自医,你好几顿没吃喝了,肠胃先养养,听话。”

说着,他还摸了摸她细软的长发。

卿酒酒斜眼看他,忽的眯眼道,“帝九黎,你该不会是趁机整我吧?我自个的身体我知道,我就要吃白米饭!”

混蛋,她之前就被饿了好几顿,还被迫啃了苔藓,这会都不让她吃顿饱饭?还有没有人性了?

哪知帝九黎十分坚持,“最多再给你盛半碗白粥,白米饭下顿用。”

卿酒酒瞪着他,见挑衅无用,只得一眨眼,黑白眸子当即泛起水雾,她还抽了抽小鼻子,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地抓着帝九黎袍摆。

用一种仰望的姿势,小声的道,“离鸠,我饿,我真的好饿……”

那一声离鸠,让帝九黎心尖一颤,软糯的小眼神,娇气的像绕着脚跟喵喵求宠爱的奶猫一样。

他看着她,琥珀眸色渐深,捏着碗的手一用力。

“咔”的一声,那白瓷碗竟让他生生捏碎了。

卿酒酒目光落到碗上,帝九黎也低头看着手里的碗。

他忽然拔腿大步往外走,只丢下一句,“下不为例!”

卿酒酒得偿所愿,她轻轻哼了声,勾起嘴角,眸光清亮而狡黠,分明就是个小狐狸,哪里是娇憨的小奶猫。

傍晚时分,帝九黎找来他从前留在军营里的木轮椅,将卿酒酒抱上去坐好,又往她身上搭了块小毯子,亲自推着她出营帐,往营地里瞧瞧。

彼时,青龙军营中,正是集训之时,除却伙头军在灶前做饭,其他的兵将都得在校场训练。

偌大的校场厮杀声震天,远远看去,烟尘滚滚,好不粗狂。

帝九黎带着卿酒酒,站远远地地方看。

只见无数的兵将各司其职,手持大刀和盾牌的兵种有序的排着战阵,并注意时刻变换和彼此配合。

骑兵则手持长枪,于高头战马上,来回奔跑,还有弓弩手,在另一头训练准头。

卿酒酒看得认真,这些兵种,说到底,就是现代兵种的雏形。

“就只有这三种兵种?”卿酒酒皱着眉头问。

帝九黎站她身边,负手而立,“自然远不止,可大抵上,这三种兵种最多,大燕的精兵,其实以刀盾步兵为主,要说骑兵,则是南境那边的蛮夷最擅长,而射手,则是西边的天兰厉害。”

卿酒酒摸着轮椅扶手,“那火铳么?既然大燕有火铳,为何没配备专门的兵种?”

这也是卿酒酒很不理解的地方,要知道,火铳可谓是区别冷热兵器的标志,只要迈过了火铳这道坎,继续发展下去,那边是热武器的时代。

帝九黎道,“火铳刚制出来那会,威力确实不凡,可太容易炸膛,误伤自己人,且天雷珠你也是知道的,威力大小并不好掌控,故而军营之中用的少之又少,所以早撤了专门的火铳兵,而改为弓弩手。”

“哼,愚蠢!”卿酒酒啐了口。

帝九黎对白岩使了个眼色,不大一会,白岩领着个弓弩手过来。

帝九黎接过那弓弩手的弓弩,示意给卿酒酒看,“这是连发弓弩,能一次连射六枚箭矢,且小巧轻便,能随身携带,算是军营里,比较普遍的。”

“西边的天兰,有一种神射手,他们的箭矢射出去后,不仅会拐弯,还会锁定目标,且还能群射,杀伤力无穷,很厉害。”帝九黎淡淡的说。

卿酒酒看了眼弓弩,有些嫌弃,她抬头看他道,“如果我改良了火铳,还有天雷珠的火药配方,你可会专门让着军营中人手配备一把火铳?”

她并不想辛苦一番,结果只是小打小闹,她要么不做,要做了就要做到最好,要让大燕的军队,所向披靡。

可以畅想,其他国家的军队还在用冷兵器拼的你死我活,而大燕的军队,已经热兵器化,这样的悬殊实力,还怕谁?

且,在这世上,唯有她卿酒酒一人精通枪支弹药,知道如何不断的去改进,那她之于大燕来说,便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谁该敢轻易得罪她?

这才是卿酒酒最终的目的,她要做人上人,成为大燕不可或缺的存在!

帝九黎从卿酒酒眼底看出她的野望,他站她面前,弯腰低头,双手按在轮椅扶手,将人困在自个怀抱和轮椅之间。

他目光幽深地望着她,一字一句的清晰道,“如果真那样,我必定让大燕所有的兵,每人一把火铳,且建立专门的火铳司,让你统管负责。”

卿酒酒眸光一亮,不过她撇嘴,口死心非道,“哼,我是个姑娘家,整个大燕历史上,有哪个姑娘家做官了的?”

帝九黎揉了她发顶,“那你就做第一个,如何?”

卿酒酒欢喜了,她拉下他大手,小手送上去一拍,“成交!”

反正以后整个大燕都是他们两兄弟的,卿酒酒也不怕他反悔。

两人说妥,卿酒酒也不再藏私,她将一些现代的军营理念,能改造的地方说给帝九黎听,还提了一些更为精湛的军阵,让帝九黎听的当即就招了几个统领到营帐中商议。

起先这些人对卿酒酒都采取无视的态度,虽不至于为难一个小姑娘,可当她是空气倒也千真万确。

帝九黎有些头疼,这些人他确实是教训过了,可军中都是一些直心眼的糙汉子,要让他们服气,唯有将人揍几顿就行了。

可卿酒酒这会身上带伤不说,他也并不愿意让自个的小母老虎和群糙汉子肉搏。

相反,卿酒酒倒无所谓,她哼哼两声,勾起嘴角,眸光闪亮地道,“你们殿下刚说的军阵,是我提的,谁是管这个的,出来比划一番。”

话音方落,就有一方脸精瘦的汉子站了出来,这人额头一道刀疤,身上血腥味厚,显然是在沙场上杀了不少人的。

他笑了声,带着轻视,“县主今年还没满十三吧?军营这地方,着实不适合县主,所以县主还是回去闺房绣绣花的好。”

帝九黎冷眼扫过去,恨不得一脚将这人踹出去。

卿酒酒上下打量他,笑道,“报上名来,本县主的的手下败将,各个都是有名有姓的。”

那人脸上一怒,恶声恶气的道,“徐葵,殿下麾下左军统领。”

卿酒酒点头,她抚掌道,“好,小葵花可敢同本县主就以军阵比一番?”

一声小葵花,当即让军帐中的所有人都笑了,徐葵脸色涨青,气得说出话来,只得瞪着帝九黎道,“殿下,好男不跟女斗!”

帝九黎还没吭声,卿酒酒就冷哼道,“孬种,连女子的比斗都不敢应战!”

徐葵面色铁青,他一拍案几,“斗就斗!”

卿酒酒激将法奏效,她便对帝九黎道,“殿下,一会将白岩借我一用。”

不等帝九黎应允,白岩已经笑眯眯地站到卿酒酒身后,忠心得不得了。

帝九黎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还是刚才的校场,场地都被空了出来,徐葵挥手,让自个手下开始排阵,卿酒酒则让白岩随意站到阵中。

随后,军阵一起,所有人动起来,白岩在里头,犹如困兽,进步的退不的。

“左前三步,后退一步。”卿酒酒眯起眸子,忽然出声道。

白岩反应也快,跟着卿酒酒的指示行事。

“击杀右手边第三人,再往左行五步,击杀前一人,往前一步,往左四步,击杀左右后方两人。”卿酒酒飞快的道。

白岩依言行事,几乎在卿酒酒话音刚落之时,他人就已经从军阵中突围而出,还顺带将整个军阵搅乱一气。

徐葵涨红了脸,他喝道,“再来!”

这次,他挤下自个的副手,亲自上阵指挥,先是长蛇阵,后是尖刀阵等等,这种军阵变化多端,诡异莫测。

然卿酒酒整暇以待,她手肘靠扶手上,单手撑下颌,还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白岩,往前一步,击杀前一人,再往左杀三人,前行两步,往右五步,杀右前方一人……”

卿酒酒几乎是徐葵怎么变换军阵,她就能立马道来破解之法,再指挥白岩。

一刻钟后,徐葵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败涂地的军阵,他张了张嘴,难以置信。

便是帝九黎心里都多诧异,而连闯数阵的白岩则兴奋无比。

卿酒酒淡淡的道,“这些阵,对旁人来说,还是很厉害的,只是碰巧我还知道更厉害的。”

说完,她还眨了眨眼。

徐葵反应过来,这糙汉子忽然满脸兴奋地跑过来,就差没往卿酒酒身上扑。

他嘿嘿笑了几声,搓着手道,“那个县主,你还懂更厉害的?”

卿酒酒点了点头,她含笑不语。

徐葵一咬牙,十分不要脸地跟卿酒酒跪下,还磕了响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他竟是当众拜起师来。

帝九黎一怒,冷冰冰的眸光射过去,“是谁说小姑娘就该回闺阁绣花来着?”

徐葵讪笑,“殿下,咱们县主是什么身份,那芊芊玉手是要玩军阵的,怎么能大材小用回去绣花。”

帝九黎冷笑,推着轮椅,就要带卿酒酒离开。

徐葵不要脸了,他也不顾其他人笑话,直接冲到卿酒酒面前,“师父,师父,徒儿明早给你打狍子去,狍子肉可鲜美了,保管师父吃了还想吃。”

还别说,就这一句话勾住了卿酒酒的心,她眸光一亮,“野狍子?”

徐葵扬头,“那必须啊,徒弟烤肉水平一流,师父要不要尝尝?”

卿酒酒张嘴刚想说要,帝九黎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还对徐葵冷冰冰的道,“滚!”

徐葵一愣,他讨好县主,还不是为军阵,怎的就得罪殿下了?

将人带回了军帐,卿酒酒甩开帝九黎手,没好气的道,“你发什么神经病?”

帝九黎气笑了,他掐着她下颌,迫使她仰头,毫不客气地啃了她粉唇一记。

卿酒酒懵了,这什么跟什么?

将那软舌贝齿,里里外外都给扫荡了一圈,沾染上自个的气息,帝九黎才松开她。

卿酒酒手背一抹嘴,木着小脸,“你有病?”

帝九黎揉了她发顶一把,理直气壮的道,“本殿醋了。”

卿酒酒讶然,圆溜溜的黑瞳清清亮亮地瞅着他,带点天真,带点无邪。

帝九黎轻咳一声,掐了她小脸一把,“军营里都是野男人,真不想你来。”

卿酒酒嗤笑,真觉这人有病,还病的不轻。

她道,“你还是不是一国太子了?脑子能不能想点好的?”

帝九黎揉了揉她的粉嫩唇珠,眸光深沉的道,“反正少出去。”

卿酒酒也懒得跟他争,不然再说下去,一会两人准得又吵起来。

她摆手,不耐烦的道,“行,不出去,你给我准备纸笔。”

此后养伤的日子,卿酒酒便在军帐里将脑子里数知的枪支炮弹陆陆续续的画了出来,她自然是依着大燕如今的科技技术,能制造出来的才画,末了还有火药配方也给帝九黎默了一份。

就在她沉浸各种枪支零件的时候,帝九黎拿着她给的火药配方一试,结果没配出来不说,还差点将一座营帐都给炸了。

卿酒酒抹了把脸,她的配方绝对是没问题的,帝九黎找的匠人,那也是心细胆大的匠人,不至于会出错。

可实际就是,青龙营这几天三天一大炸,两天一小炸。

最后还是不得不卿酒酒出马,她也没去哪,就在帝九黎的军帐中,将所有的原材料摆面前。

这一看原材料,她才知问题出在哪。

她叹息一声,指着硫磺道,“是我估算错了,这原料纯度不够,不能按配方上的比重来配。”

她边说,边亲自教导那几名匠人,适量改动各原材料比重,然后配出威力大且还稳定的火药来。

火药的事,卿酒酒提点了就不在多管,所谓抛砖引玉,她路已经指出来,其他的就让匠人去折腾。

她还是一门心思都扑在火铳上,甚至还将右相魏家的魏小七接到了军营中,她准备先造一把成功的火铳出来。

魏小七手上技术很不错,她一看卿酒酒的图纸,就知道该怎么做,只是在枪身枪筒还有细致的各种小零件间略有犹豫。

“县主,按照你这说法,想要不炸膛,那么枪筒就必须要用特别的铁。”魏小七皱着眉头。

卿酒酒一口道,“不是铁,要用钢!”

魏小七不解,“钢?县主,什么是钢?”

卿酒酒一愣,她将星铁匕放桌上,“钢就是比铁更坚硬的金属,这星铁匕就是钢做的。”

魏小七笑道,“不对县主,这星铁匕是用天外之石做的,这种东西,只有天外才有,全大燕也只有这一把。”

卿酒酒是真没想到,大燕竟然是没有钢的,莫不然要改良火铳,还要她先将钢练出来?

可关键的,她会很多东西,唯独不会炼钢!

她揉了揉眉心,“那你知道的,最好的铁是哪种?”

魏小七想了想道,“有一种上次我无意间弄出来的,只有一小块,后来都做成了牛毫针。”

卿酒酒将蝠戒里的牛毫针取出来,她惊讶的发现,这牛毫针就是钢做的,虽然达不到精钢的程度,可这种程度的钢也完全够用了。

“就是这种,这种就是钢!你还会不会炼?”卿酒酒问。

魏小七老实回道,“我也是无意间才弄出来的,不过我想唐门那种古老的机关家族,肯定有大量的这种东西。”

卿酒酒找来帝九黎,将这情况一说,帝九黎皱起眉头,“唐门?”

卿酒酒道,“对,我想让火铳更精良,钢是必不可少的。”

帝九黎好似不太愿意让唐门涉足,他考虑了会道,“明日,我先带你去官制兵器坊看看能不能找到钢,如果可以,还是不要找唐门。”

卿酒酒点头,“行,既然小七都能弄出来,想必官制的兵器坊肯定也有,只是多少的问题。”

帝九黎看了魏小七一眼,魏小七缩缩脖子,像鹌鹑一样乖乖的道,“殿下,县主,我先下去了。”

话落,忙不迭地就跑出去了。

军帐中只剩两人后,帝九黎长手一伸,将卿酒酒抱到怀里,还伸手摸了摸她胸下肋骨,“不痛了?”

卿酒酒拍开他的手,“别动手动脚。”

帝九黎低笑了声,他又摸摸她下耳廓,“姬浩我给你带来了,就在营中水牢里,不过上次我找你的时候,有些生气,便先废了他。”

卿酒酒并不在意,“命还在就好。”

帝九黎摸完,又去亲她耳廓,“在的,一会带你去,随你折腾。”

卿酒酒不适应,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揉了揉耳朵,瞪着他,“现在就去!”

帝九黎看着她,将侧脸往她面前送了送,不要脸的道,“你亲一口,我就带你去。”

卿酒酒冷笑,扬手就给他一爪子,半点不受那张盛世美颜的诱惑。

帝九黎无奈,将人拉起来,“行了,不亲就不亲,带你去。”

青龙营,唯一的水牢里。

卿酒酒眯眼,声音冷若寒冰,“鸡大爷,多日不见,怎的狼狈的像条狗一样?”

听到动静的姬浩缓缓抬头,他面色惨白,头发披散,整个人很是不好。

他一见卿酒酒,就像恶狼一样,想蹿过来,然身后被铁链锁着,任凭他如何奔,就是无法靠前。

卿酒酒居高临下地睥睨过去,“哼,姬浩,你说我是将你的四肢砍断,装坛子里头送回姬家呢?还是直接将你的尸体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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