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轻笑了声,明媚如星光,“去查吧,毕竟长的那样昳丽俊美的男人,我还从未见过。”
婢女附和道,“恩,既然小姐喜欢,等查出底细,将人留在古蜀便是。”
她家小姐,尊贵的说是古蜀公主都不为过,一个男人而已,也不是要不起。
并未走多远的卿酒酒忽的笑了起来,“真是有意思,那小姐看来便是唐门中人,地位还不低呢。”
帝九黎点头,“她袖中暗纹,和唐门令上的一模一样,得来全不费工夫。”
卿酒酒抓着他手,仰头眯眼道,“不如让咱们大燕皇太子,以身色诱试试?”
闻言,帝九黎恨不得现在就抽死她,“嗯?你确定?”
卿酒酒讪笑几声,在帝九黎的目光下,忍不住有点小心虚。
帝九黎轻轻捏了捏她耳廓,“下次再说这种话,小心我抽烂你屁股。”
卿酒酒怒了,跳起来张牙舞爪吼道,“帝九黎,你敢动我一支手指头试试?”
帝九黎当时是没动她,只是当天晚上,将人裹被子里头,真朝着她屁股抽了几巴掌。
卿酒酒恼羞成怒,一拳头就挥过去。
妈的,他凭什么管着她!她两辈子的爹妈都不敢!
两人大半夜不睡觉,在床笫上动起手来,拳来掌往,你一脚,我一腿,打的难分难解。
又一次被这混蛋压在身底下,帝九黎钳制住她的手腕搁头顶,长腿伸,膝盖遏制住她想踹人的脚,披散的鸦发下,他挑眉低声道,“还来?”
卿酒酒喘了口气,她眸子晶亮,细细的腰身一扭,滑不溜揪地在他怀里一蹭,然后一抬头,就咬住了他的咽喉。
最脆弱的利害之处被叼着,帝九黎不生气,反而还轻笑了声。
喉结滑动,有丝丝缕缕的疼痛。
卿酒酒就像个叼着鱼的小野猫,死也不撒嘴。
还是帝九黎率先松手,他摸上她下颌,“打不过就动嘴,小母老虎,你是属狗的么?”
卿酒酒怒瞪他,一双桃花眼瞪圆了,嘴里呜呜几声,似不满。
帝九黎一个翻身,让她骑自个身上,他双手放头顶,“好了,快松嘴巴。”
卿酒酒适才松口,她见那性感的喉结出,水光润泽,确实已经咬出了一点血印子,她有觉得自个不对,便低头伸舌尖舔了舔。
帝九黎气息一窒,琥珀瞳色骤然一深,他揉了她细软的发丝一把,哑着嗓音警告道,“乖,别舔,我还不想做禽兽。”
卿酒酒瞥了他一眼,又扭头瞅了他下腹,果然不和谐的那地儿,已经微微冒头。
她一巴掌呼他胸口,啐了口,“禽兽!”
对着她这种幼女都能有反应,还说不是恋童癖。
她从他身上下来,不期然就见雪白的中衣上,一点殷红分外刺眼,那分明就是血的颜色!
卿酒酒一怔,质问道,“帝九黎,你竟然都把我打出血了……”
帝九黎也是一懵,他从头至尾都没用内力,也没尽全力,怎么可能打伤人?
“伤哪了?”他噌地坐起来,搂着她就上下其手检查。
一检查完,他哭笑不得,“傻子,你是不是来葵水了?”
卿酒酒抹了把脸,她小肚子已经有点异常,这种熟悉的感觉,她不用看都知道,这具身体的初潮来了。
她跳下床,直接跑进净室,还道,“帮我叫一下红蝎进来。”
帝九黎盯着中衣上那点血色,眸光晦暗难辨,薄唇没忍住,翘了起来,来葵水了啊,守这么长时间的小姑娘总算是长大了。
卿酒酒收拾完出来,帝九黎已经换了身中衣,沾染了血迹的那身,他还小心翼翼地装了起来,没敢给卿酒酒知道。
卿酒酒爬上床,没觉得多难受,就是有些困,小肚子坠坠的。
她不习惯大燕的月事带,怎么都觉得没有姨妈巾方便舒服,只得直挺挺地躺床上,一动不动。
帝九黎凑过来,大手摸了摸她小肚子,“会不会难受?”
卿酒酒斜眼看他,有心想甩开他的手,然那大掌十分暖和,揉按着小肚子很舒服,她不自觉眯起眸子,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呵斥道,“你烦不烦,女人的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说完,她哼了两声,头瞥想另一边,傲娇了。
帝九黎没忍住又笑了,这小母老虎,就是爱口死心非,真觉得他烦,不早甩开他手了?
他心头酥痒,软和的厉害,俯身亲了她小鼻尖一口,“再这么嫌弃我,我不揉了啊。”
卿酒酒小眼神夹过去,像带了钩子一样。
帝九黎薄唇一抿,另一只手干脆蒙住那双桃花眼,不看!
卿酒酒脆声笑了,很是欢快,哼哼,谁撩谁啊,反正她年纪还小,撩死人也不用负责。
“你简直……”帝九黎一句话没说完,狭长凤眸冷光一闪。
卿酒酒只觉的视野一晃,人被帝九黎给抱着滚下床榻。
“轰”一声,有无数冷光从天而降,破了瓦片,砸在床榻上,将好好的一床,轰成碎片。
这一大动,卿酒酒又觉得身下洪水滔滔,她小身子一僵,动也不敢动。
帝九黎扯了架子上的长衫一抡,只听的噗噗几声,无数细针落地,溅起一地的寒光。
跟着是白日那小姐身边的婢女,她身后还跟着另外两名婢女,三人手里拿着古怪的类似弩的东西。
那婢女倨傲地看着两人,“我家小姐有请两位走一趟。”
帝九黎站起身,将卿酒酒扶好,冷着脸道,“哼,这样的待客之道?”
卿酒酒缓了缓,她觉得赤脚冷的很不舒服,便将一双小脚踩帝九黎大脚背上,这才抬头看着三人。
婢女特别不屑的目光从卿酒酒身上扫过,在看向帝九黎之时,稍微收敛一些。
“我家小姐说了,只怕这位公子不肯去,所以要用点旁的手段。”那婢女明说是请,实际却是威胁。
她扬手,只轻轻一扣手臂的弩,只见嗤啦一声,犹如天女散花一般,无数细针炸裂开来,将房间里的屏风射成碎片。
卿酒酒眯眼,她眼尖,看出那细针竟全部都是用钢做的钢针,她心头一动,巧笑嫣然道,“公子,既然是盛情相邀,公子就去一趟。”
帝九黎低头看她,琥珀凤眸隐晦地滑过深邃鎏金,他勾起薄唇,昳丽如妖的道,“好。”
就这样,两人大半夜的被邀请道唐家。
这唐家,平素住的只是唐门的人,并不是真正的唐门所在,如果没有唐门人领路,谁都找不到真正的唐门。
唐家嫡出五小姐——唐五娘穿着薄纱裙,斜躺在美人榻上,她发髻松软,赤足裸臂,漫不经心地捻着葡萄在用。
“离鸠公子,竟然是京城人士。”唐五娘笑着道。
帝九黎面无表情,他直接开门见山,“唐小姐深夜请在下前来,莫不是就是问这个?”
唐五娘低笑了声,“自然不是,只是五娘见离鸠公子生的如斯俊美,心下慕艾,先见公子一面。”
这样直白的话语,当真和北凉那边的民风相较,卿酒酒眨了眨眼,觉得不然自己先退下。
哪知,她心念才动,帝九黎就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并抓住了她的手不放。
唐五娘见了两人交握的人手一眼,然而道,“两位先在唐家做客几天如何?”
帝九黎懒懒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风流入骨,恣情绮丽,“但凭唐小姐做主。”
唐五娘眉目春生,面颊微红,她挥手,“芍药,领离鸠公子下去休息。”
说是休息,却是分的两个房间,将卿酒酒和帝九黎分开来,且两人的房间,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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