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岳不峮长剑出鞘,一剑直刺风清杨眉心,速度极快,不过风清杨手中剑微微一斜,便直接将其剑弹开,并借势直刺岳不峮胸膛。
岳不峮的华山剑法常年修炼已经练出了几分滋味,再加上之前体悟了叶孤城的一生,对剑的理解直接加深了对华山剑法的掌控,几招下来,华山剑法竟是压过了风清杨。
风清杨眼里闪过几分诧异,没想到眼前这个气宗走出来的掌门施展的华山剑法竟然丝毫不在自己之下,本来风清杨只是想实战下之前岳不峮施展的精妙剑法,没想到他给了自己这么一个意外。
看着其竟在隐隐的压着自己,风清杨不再迟疑,剑招一变,施展起了独孤九剑的破剑式,形式立刻发生改变。
岳不峮也注意到了自己的每式剑招竟都被风师叔用剑以一个出乎意料的角度直接破掉,像知道自己如何出招一般,在破剑式的紧逼下,岳不峮也放弃了继续施展华山剑法,转而施展起白云剑法。
于是,在一招招的比拼下,两人竟相持了半日之久,这时已经接近黄昏了。
鹊归巢、夕阳西下,而此时,风清杨和岳不峮二人都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要不是内力不断滋补着身体,二人早就直接累趴下了。
毕竟是不用内力半日的高强度运动啊!
剑尖相触,然后迅速弹开,两人又一次碰撞,却依旧是没对对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风师叔,下一招是弟子最强的一招,如若师叔依旧接住,那便是弟子输了。”
岳不峮对着自己师叔喊道。
“哈哈,真是让老夫刮目相看啊,没想到你一个气宗的弟子竟然将剑法练得这般出神入化,我华山能有你这样的人物,我也是放心了啊!尽管来攻吧,让我见识一下你这最强的一式剑招!”
岳不峮轻挥长剑,目光忽然犀利,一剑刺去,迅若风雨、气势如云。
风清杨也终于露出了一丝郑重,握剑的手微微用力,开始尝试用破剑式破掉此招。
忽然,风声大作、落叶纷起,岳不峮的剑犹如有了灵魂一般,变得飘渺、神秘。
风清杨还没看清招式,剑便接近了自己的眉心。
“剑意!怎么可能!”
风清杨大喝一声,也顾不上之前说过的比武中不得使用内力了,连忙意至丹田,将真气调往全身,外面更是形成了一圈气罡......
这一剑犹如不存在凡世般,那么完美、那么无缺,浑然天成,毫无缺点。
美到了极致、犹如剑舞,看不清招式,带着一股强势、不可阻挡的气势。
没有缺点的一剑,如何去破?
也许真正的独孤九剑可以破掉,但是风清杨的剑道比起独孤求败来太过肤浅,于是,这一招便成了无解。
在风清杨不可思议的眼神下,这一剑竟破开了护体气罡,向眉心刺去。
我要死了?
风清扬在这一刻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死亡感,自嘲的笑了笑,这种感觉多少年没有出现过了,自从学会了独孤九剑,踏入了先天,就连灵鹫寺的几个老秃驴加上护山大阵都没有给过自己这种感觉!
不过我华山能出现这样一位人杰,实是天佑华山,我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啊。
岳不峮可没理会风清杨的“胡思乱想”,见自己师叔失去了抵抗,连忙收剑,对风清杨拱手道:“承让。”
气势如虹的一剑带来的压迫瞬时无影无踪,其对剑的理解显然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起码自己远不能及。
风清杨目光复杂的望着岳不峮,半响后忽然放声大笑:
“哈哈,好啊,好啊!没想到我竟然这样败在了自己的晚辈剑下,既然如此,老夫也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我便陪你下山吧!不过我要去收拾收拾,正好,思过崖洞内有一处秘洞,你去看一看吧。”
说完,不等岳不峮询问,便独自向洞内走去。
等岳不峮进入时,比之来时,一侧的石壁上果然出现了一个大洞,应该是方才风师叔所打开的。
也没有迟疑,径直向洞内走去。
同样是思过崖洞内,看着岳不峮走进了那个洞口,风清扬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低声道:
“看看你还会给我怎样的惊喜吧!”
......
洞内,地上许多死人尸体,如雕像版,静静伫立。地下满是五岳派的武器,并看到一个石碑上面刻字:
五岳剑派,无耻下流。比武不胜,暗算害人。
岳不峮心头大震,以前隐隐约约听师傅提起过黑木崖与五岳剑派有次比武,却不想比武场地是在我华山。
“张诚云、张诚风尽破华山剑法?无耻!可笑!华山剑法何等精妙,连任我行都不敢说尽破!”
岳不峮怒骂一声,想不到魔教这般可恶,比武比输,非但刻字骂人,还口出狂词!
不过,待到看到字旁的的剑招时,岳不群两眼一瞪,许久后,吐出了一口鲜血。
“怎么..怎么可能?”
字旁边记载的正是华山剑法,而且有一些连岳不峮都不曾知晓,怪不得之前上传华山剑法时主神会说剑法是残缺的。
其中失传的华山剑法不乏精妙剑法,虽不及白云剑法,可也算是当世一流,可这些却都被破掉了。
岳不峮的眼睛渐渐失去了神采,看到旁边还有石壁,岳不群立刻过去;发现,这是北岳恒山的破招,岳不群一口气又看了三个石壁。毫无疑问,上面记载的都是五岳剑派的剑法和破招!
岳不峮怔怔的看着手中的剑,难道我华山派的剑法如此不堪吗?
这个想法仿佛魔症,在脑海里久久徘徊。
忽然,岳不峮无神的眼睛一亮,席地坐下,像是领悟了什么。
......
“娘!我都三天没见到爹了,他去哪了?还有,这几天你一直在我房间里睡,不会是你和爹吵架,然后爹将你赶出去了吧!”
“他敢!你这丫头,整天就知道胡思乱想,你爹他是练武出了点岔子,一直在房间里闭关,不能被打扰,所以我就没说,省得你这丫头忍不住好奇去看打扰到了你爹。不过这次闭关已经三天,是有点久了。”
宁仲则语气里透露着浓浓的担忧,但一侧月色下都能看出朦胧之美的女子在闻言后却是眼珠一转,眼里浮过了几分狡黠。
“对了,珊儿,这次请来的夫子你可不能再给我气跑了;要不然别说你爹不饶你,我也饶不了你!夫子是教你们学问道理的,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无礼了。”
“好啦,娘~我知道了,睡吧睡吧。”
夜很静,但宁仲则的心却静不下来,想到那日师兄拍自己的......,就忍不住一阵脸红。
师兄,一定要好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