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半,肖可爱吃完了工作餐,准备回房间休息一下。
她的午休时间,向来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boss一进入工作状态,助理必须得随时待命。
往常这个点儿,钟景阳也会抓紧时间,休息休息。
可今天,他换上了一身运动装,准备去楼上健身。
黄雪莉问:“肖总给你放假了?”
钟景阳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摇了摇。
“那你还有时间健身?”
钟景阳勾了勾手指,让她附耳来听,紧跟着神神秘秘地说:“有一件事情啊,我还没来得及和肖总汇报……”
“什么事啊?”黄雪莉还真被他那个贱形勾起了好奇心。
“哦,就是昨晚上登堂入室的警察又来了!前台的姑娘简直就是无脑助攻啊,直接给了他备用房卡,也不知道用脑子好好想想,肖总要真的想给他备用卡,会让他大张旗鼓地去前台要吗?所以,我已经预见了一场在‘硝烟’中产生的风花雪月之情。得出的结论是,你看着吧,肖总一点半是肯定上不了班的。”
黄雪莉翻了翻眼睛,毫不留情地打击:“我也预见了,你这么坏,一定会被肖总骂到怀疑人生的。”
中午的工作餐里有一道尖椒排骨,肖可爱吃的浑身都是火辣辣的。
一打开门,准备先给自己来一杯冰镇红酒。
然而,她惊呆了。
有一个光|裸着背,穿着藏青色沙滩裤的男人,正半躺在她的沙发上,一边喝啤酒,一边磕瓜子,还一边看电视。
“默许!”哪怕只看见他的后脑勺,肖可爱也能准确地认出来他是谁。
默许回了下头,淡定地说:“哦,下班了!我还以为你晚上才会回来!”
肖可爱已经不想再问“你怎么进来的”这样没用的问题。
她抬手扶了扶额头,走到了电视机前,稍显暴躁地说:“我不知道什么地方让你产生了误会,好吧,我们很坦诚地把话说清楚。默许,走的这么些年,我确实没交什么男朋友,可我不是因为你,我是因为有心理障碍。心理障碍懂吗?我没法和男人上|床,你不是也知道!”
乍一听“心理障碍”这个词,默许还真是糊涂了一下,又一听她最后一句话,他微微皱了下眉,说的却是:“哦,你走这么些年,我也没交女朋友,我没有什么心理障碍。为什么不交,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要说,刚才肖可爱的表情还是愤怒的,在他说完自己没有女朋友,顺便表了个白之后,她的表情就变成了鄙夷的。
鄙夷他……说谎?
默许失笑,很无奈地说:“我就是不明白了,怎么我妈说一遍你就相信了,我都说了三遍你还是不相信呢?我妈比我有信用?还是你天生就觉得男人都是骗子啊?可咱俩处了那么久,我也没骗过你什么啊,都是你骗我!”
肖可爱目瞪口呆。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细缝照进了屋子里,这个时候,默许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他没有再进一步解释什么了。
他也不是要和她清算什么。
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谁对谁错谁有什么样的苦衷,时间会让真相公之于众。
肖可爱的眼神不由自主就落在了他的裤腰边,那里有一道像蜈蚣一样的伤疤,触目惊心。
心里不是没有翻滚过,也不是没有质疑过。
曾经也想过要去求证。
可是一种莫名奇妙的胆怯,阻碍了她把所有的想法付诸行到。紧接着,就把默许有女朋友当成了理所应当的事情。
“你受伤了?”现在,她像是明知自己犯了错误的孩子,故意略过了那些,抬了眼皮问。
默许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这事儿一两句说不清楚。”
身体好像已经不受大脑的支配,大脑明明还是空白的,不曾下达什么指令,双脚已经挪动到了他的面前。
可是,她却听见他说:“挡我看球赛了。”
被戏弄的肖可爱正要甩手离开。
他的动作更快,一下子拉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扯。
她措不及防,跌坐在了沙发上。
他的手臂自然而然地从背后环住了她的腰。
姿势很暧昧,像被双面胶黏在了一起,他的前胸紧紧地贴在她的后背上。
近的她都能感觉到他“怦怦”跳的有些许快的心。
是那么的真实,又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可能是为了让她清醒,那人就在她的耳边说:“你看你看,比分38比39,胶着着呢!”
肖可爱没有心情看电视,她挣扎了一下,紧跟着就不敢再动了。
因为默许一口含住了她的耳垂,警告她:“咬耳朵了啊!”
倒是没咬,却也没松口。
他的呼吸吹在她的耳朵上,炙热的不得了。
肖可爱挺直了腰背,浑身僵硬的不行。
电视机里,穿蓝色球衣的球队进了个三分球。
默许的嘴叫了声“好”,终于离开了她的耳朵,但他的下巴很自然地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他的手臂还在她的腰上,但他的手没有闲着,好整以暇地剥起了瓜子。
不是那种一个接一个地剥,他的动作很悠闲,一分钟也剥不开两个的那种。
就这样,时不时地塞一个瓜子米到自己的嘴里,又喂一个到她的嘴里。
肖可爱是不想吃的,可他一直喂。
也不知道喂到第几个瓜子的时候,她忘记了自己正被他抱着,也不想再管他到底有没有女朋友,甚至把他身上的伤疤都忘记了……她睡着了,睡的很沉很香。
三点半,在健身房里出了一身的臭汗,又去泡了个spa的钟景阳回到了三十三楼。
他用嘴朝总经理办公室的方向努了努,轻声问:“来了吗?”
黄雪莉摇了摇头。
肖可爱一觉睡到四点钟,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默许就在他的旁边,侧着身子,紧搂着她。
他的睡颜一如七年前一样的美好,长长的睫毛低垂出了很好看的弧度,随着他的呼吸,有节奏地轻颤着,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
宁静的时光,无声地流转着。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肖可爱被手机的震动声音拉回到现实里。
她从枕头下摸出了手机一看——[估计你也不会来上班了,我提前下班了。]
是钟景阳发来的信息。
肖可爱特别暴躁地想,真的,不止女色误国,男色也误啊!
——
默许的假期过了今晚就要结束了。
为了巩固自己在3411这个房间里的地位,他想了又想,和肖可爱提议:“你的心理障碍,想找人治疗一下吗?”
此时,肖可爱嘴里正含着牙刷,在洗手间里洗漱。
一听见这话,她抬眼看过去,他的狗脸上赫赫然写着“找我啊”三个字。
为了表示自己的不屑,她闷哼了一声,不搭理他。
默许继续下饵:“你看,我学过心理学,而且我们也很熟悉彼此,你不觉得再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了吗?”
肖可爱吐掉了嘴里的漱口水,涮了涮牙刷,其间,还不忘瞥了他一下,还是没搭理他。
洗完脸出来,路过客厅的茶几时,她瞄了几眼默许搁在茶几上的备用房卡。
默许就立在不远的地方,发现了她目光所及,却装着什么都没有看见似的,拿了递须用具,轻轻地走过了她的身旁。
这时,肖可爱也动了,她仰着头,走进了卧室。
她本来是想把备用房卡偷到手,再赶他出去的。
现在……她靠在门边,心里头明白的很,自己犹豫了。
默许有点小得瑟,挤了点剃须膏,对着镜子,抹在了下巴上。
他轻快地哼唱着什么。
心情确实很好啊,放出去的鱼饵,被小鱼吃掉了。
登堂入室的第一夜,他获得了神器——1床薄被,血量、生命值、经验值,得到了增长。
登堂入室的第二夜,他获得了神器——1张房卡,血量、生命值、经验值一瞬间全部爆了表。
生活要是卖起了萌,一般人还真是招架不了。
默许想,他想要的生活,已经正式拉开大幕了。
临睡之前,默许绅士地敲了敲门,这才推开了道:“要今天晚上就开始治疗心理障碍吗?”
肖可爱正坐在床边玩手机,一回头,发现闷骚的默许以极其闷骚的姿势,倚在房间门口。
她没好气地说:“你是想脱光了被我赶出去,还是穿条裤衩被我赶出去?”
“没有第三个选项?”
“咔嚓!”肖可爱冷着脸做了个折断的动作。
“是这样的,我本来也没打算今天就开始给你治疗,我就是想让你做好思想建设。就算今天不治疗,说不定明天就得治疗,明不不治疗,说不定后天就得治疗。治疗这种事情是拖不得的,而且早治早康复。”默许眨着眼睛笑了笑,退出去的时候,轻轻地把门合上了。
肖可爱实在是没有心情再玩手机,关了灯,上床。
莫名奇妙的炙热感,折腾的她又是半宿没睡着。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都是五点钟起床。
谁都没有和谁商量过,肖可爱占用洗手间的时间,默许果断开始换装。
默契的程度,好像是已经相处了十数年的夫妻一样。
肖可爱上妆的时候,默许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制服,在她身边晃来晃去。
“你干吗?”她奇怪地问。
“照镜子啊!”说话的时候,默许在她的身后半蹲着身子,对着梳妆镜,理了理头发。
肖可爱刚才听见他在外头喷了发胶,不快地说:“你还需要照镜子?”
默许一本正经地说:“要注重个人仪表。”
“哼。”
这场谈话,以肖可爱明显不高兴的鼻音结束了。
她想,捯饬那么帅,出去勾引谁啊?
默许捯饬好了头发,又在她的跟前晃了好几圈,他要是只雄孔雀,都得开屏开累死了,这才转身出去。
七点整,默许到了北区巡警队。
汪莱莱从家里带了饭,略带了些羞涩地说:“队长,我带的饭多吃不完,中午……”
她的邀请还没有发出来,默许指了指养在院子里的大黄,说:“吃不完你喂狗啊!”
汪莱莱的脸色瞬间就垮掉了,瘪了瘪嘴,也不知道是想寻求谁的同情。
可是默许没看见,若无其事地转到了院子里。
大黄见了他,摆着尾巴就扑上来了。
他蹲下挠了挠它的脖子,怪高兴地说:“哎,小可爱回来了,你还记得她吗?”
一看见大黄,默许很容易就想到了从前。
大黄就是以前小可爱经常喂的大黄狗。
她走了之后,他便把它带回了家。
工作了之后,因为不经常回家,又把它带到了巡警大队里养着。大黄已经步入了老年期,早就不复从前的雄风。
不过大黄是条好狗,虽然没经过严格的训练,可它一点都不比警犬差。
就一头不好,谁喂它,它都吃。
可能是流浪的时候,被饿怕了。
可他这条“狗”,并不是谁的剩饭都愿意吃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犬系帅哥有长长的睫毛,还有尖尖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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