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怪我。”沐亦枫淡淡地说道。
哈?不怪你?难道怪我吗?
洛槿心道。
“只能怪你。”沐亦枫又道。
洛槿呆住了,怎么还就真的怪我了呢?
“谁让我家里,有一个猎人心魄的小妖精呢。”沐亦枫笑着说道。
“哼!那我走好了,这样以后就没人勾引你了!”洛槿说着假装作势要离开。
沐亦枫一下子把她推倒在了床上,俯身压了过去,盯着她惊慌失措的眼睛,道:“今生今世,你都是我的人,逃不掉的!”
沐亦枫说着低头就要吻她,洛槿忙挣扎了一下,奈何双手被束缚,再怎么挣扎也是无济于事:“你走开,我要看剧!”
“没关系,你可以一会儿再看。”沐亦枫说着又低了低头,两个人鼻子已经断断续续地碰在了一起。
“停!”某人立刻怂了,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沐亦枫,道:“老公,我错了,你听,他们还在隔壁装修呢,你注意形象!”
果然,隔壁装修师傅们作业的声音不住地传到耳边。
沐亦枫又是邪魅一笑,道:“除非他们把墙壁凿穿,否则……”
然后是一阵沉默。
见沐亦枫迟迟没有开口,洛槿忍不住问道:“否则什么?”
“否则谁也阻挡不了我和夫人亲热。”沐亦枫说着低头便吻了上去。
洛槿轻轻地啊了一声,随即戛然而止。
落日的余晖打在高楼大厦上,那赤红的光芒像跳动的火焰,在大地上浮沉。
深秋之际,天边的晚霞甚是好看,每一道霞光都有着属于自己的颜色,层次感十分鲜明,各种各样的形状徘徊在天际,有一种美不胜收的感觉。
然而,这么美的晚霞,有人是没有心情欣赏的。
比如,悲催的黄毛。
黄毛心里十分的憋屈,自己昨晚被沐亦枫狠狠地胖揍了一顿,好歹现在也算个病人,浑身都还酸疼呢,就一点人道都不讲,把自己送到这养老院里做苦工。
黄昏中的养老院很是安详,因为傍晚的气温比较低,又不时刮冷风,所以老人们吃了晚饭都相继回到了房间,睡觉的睡觉,聊天的聊天,看电视的看电视。
但是黄毛就不一样了,因为秋风总是来捣乱,苦逼地扫了一下午,还是没有把内院打扫干净。
工作没有做完,王院长没有过来,黄毛也不敢问那两个保镖,是不是该吃晚饭了?
有很多次,黄毛都想趁那两个保镖不注意偷偷溜掉,但是一直都没有机会。
好吧,其实机会还是有的,他就是在逃与不逃之间,优柔寡断,难以抉择,最后时机一过,又不得不继续扫叶子。
他现在很畏惧沐亦枫,他很担心如果自己跑了,沐亦枫会再把他抓回来,那样,等待自己的,或许将会是比现在般一百倍的惩罚。
于是,一向无所畏惧,号称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怕的黄毛,在沐亦枫神秘的能力之下,也产生了畏惧的心理。
谁让沐亦枫这家伙不按常理出牌呢?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那肯定是把仇敌胖揍一顿,就算不弄死他,起码也要让他脱层皮,总之就是不会让人好过。
但是沐亦枫偏偏就做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事,竟然把自己送到了养老院里做苦工!
要说这做苦工,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已经痛苦地让黄毛开始感觉到害怕,他深怕如果自己逃掉,又被抓回,沐亦枫会以更为不寻常更为痛苦的惩罚来对待他。
人总是会对未知的事感到敬畏,就好比,人们总是敬畏神明和鬼怪。
黄毛此刻的心理和人们敬畏鬼怪的心理是一样的,正因为猜不出沐亦枫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对待自己,黄毛才会感受到来自内心深处的层层恐惧。
这种恐惧,让他再也没有了以前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豪迈,转而成为了一名胆小如鼠的人,是的,他被沐亦枫折磨怕了,这种折磨,真的很磨人。
同样,这种恐惧也牢牢地抓住了他的双腿,让他不敢偷偷地逃跑。
夕阳渐渐沉沦,赤红色的光芒更为鲜艳,沐浴着远处的高楼,画出黑漆漆的轮廓。
几乎两天都没有饱餐一顿了,黄毛的肚子早就已经揭竿起义了。
竖起大扫帚,摸了摸空空的肚子,抬头看看即将沉没的夕阳,心里真是要多悲凉,就有多悲凉。
想他黄毛,十七岁便辍学开始在小巷子里混,什么场面没见过,不管是群架还是单挑,大大小小的架也打了近百场了,被人打的哭爹喊娘也没有现在这样难受啊!
精神折磨,真的要远比肉体上的折磨,要痛苦的多的多。
终于,在等了许久之后,身后传来了王院长的呼喊声:“小伙子,别干了,开饭啦!”
黄毛一听,把大扫帚往旁边一扔,以百米跨栏的速度冲到王院长的面前。
这速度,黄毛感觉比上初中时中午冲向餐厅的速度还要快。
气喘吁吁地在王院长身旁站定,问道:“院长,今晚吃啥?”
王院长一脸喜悦地拍了拍黄毛的肩膀,道:“小伙子,今晚你又有口福了,我亲自给你做的大餐,请跟我来吧。”
王院长说完就转身笑呵呵地率先走向食堂,然后朝那两个保镖挥挥手,又指了指食堂,示意他们可以去吃晚饭了。
黄毛木楞在原地,任凭秋风吹拂着他的躯体和头发。
他本来以为,中午不过是那老头心血来潮捉弄捉弄自己,晚上就可以吃到和那两个保镖一样的伙食了,想想那诱人的大鸡腿就嘴馋的慌,然而!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老头居然又乐此不疲地给自己做了黑暗料理!
黄毛又摸了摸直叫唤的肚子,吞了口唾沫,心里的苦水,如果能倾洒出来,怕是能成为一个小瀑布了。
他只是想吃饱饭啊,怎么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都满足不了呢?
哪怕是不给大鸡腿也行啊,只求院长那老头能放过自己。黄毛此时真的有一种想撞死在南墙的冲动,这种吃不饱饭饥饿的感觉,实在是太折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