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黄泰身上的波动,陈怀古瞳孔猛地一缩,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那面“阜”字旗不但能分摊伤害,而且还能汇聚攻击!
黄泰的这一枪,不仅仅只有他自己的力量,还有他身后数十只野生灵的力量!
他裹挟着大军之力的一枪,赵丰绝对抵挡不住!
赵丰自己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干瘪的眼窝里灰光闪烁,似乎带有绝望之色。
这一枪他躲不过!
也挡不住!
百魅捂住嘴,正要惊呼之时,一道流光闪过,将赵丰带离了原地。
“唰!”
赵丰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远离了黄泰十多米,到达了安全地带。
“嗯?”
黄泰也有一丝错愕,本是必杀的一枪,居然落空了!
他持枪而立,才看见敢从他枪下救人的是谁。
公孙家的外姓客卿──张通。
他通玄境觉醒的能力是速度!
极致的速度!
所以他才敢虎口夺食,从黄泰枪下抢人。
“多谢!”赵丰感激地拱手说道。
“没事,下次小心点。”张通拍了拍手,无所谓地说道,“我的攻击力不强,那面旗帜组成的龟壳我是打不破了,只能在一边打打辅助了。”
这时,公孙日升走了过来,与赵丰和张通站在了一起。
另一边,公孙明、公孙暗以及公孙月落正在维持藤牢,并不能腾出手。
“有些麻烦了。”
远处的公孙良继皱起了眉头。
最开始的计划是先困住廖威和黄泰中的一个,这一步进行得很顺利。
第二步则是快速解决掉剩下的那个。
可是现在,在‘阜’字旗的加持下,阜陵的野生灵已经变成了一个整体,攻击和防御都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仅凭剩下的三位通玄境,怕是没有办法打破‘阜’字旗的那层龟壳。
“你们?公孙家?”
黄泰看见公孙日升和张通与赵丰站在一起,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原来你们……背叛了!”黄泰暴怒道!
他连忙回头,哪里还有公孙优续的影子?
“小人!这是一个陷阱!”
“王!”
黄泰一声怒吼,将这里的情况通知给半空中正在与青衫将军对峙的阜王。
阜王背负着双手,与青衫将军距离数十米。
这个距离,对九阶将灵来说,瞬间就能抵达。
他们两位顶尖强者凌空而立,空中大风猎猎,却连他们的衣角都撼不动。
“原来这就是你敢走出葬民渊的底气,公孙家与你们结盟了?”阜王淡淡道。
他的语气里,只有一丁点遗憾,没有丝毫的恐惧和着急。
公孙家的背叛对他来说,就仿佛路边滚过来一块小石头,有点硌脚,但却算不上麻烦。
“数百年了!我们的仇恨,也是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了!”青衫将军的语气也很平淡,“有一个帮手,总比没有的好。”
“呵,一群蝼蚁,竟然给了你走出来挑战我的勇气。”阜王的声音虽然平淡,但却透露出一股高高在上的气势。
从他出生,就一直位居高位,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都有一股高处向低处散发的气势。
这种气势是自然而然的,没有丝毫做作在里面。
“你口中的蝼蚁,在数百年前,就敢挑战你了!”青衫将军淡淡反驳道,“我们的血,还没冷呢!”
“呵!”阜王轻笑了一声,“数百年前你们失败了,这一次,就再尝一次那种滋味吧。”
“这次谁胜谁败,怕还没有定论。”青衫将军的语气变得坚定。
“那我们就先看看吧。”阜王笑了笑,将目光投向了下方战场。
他背负着双手,似乎没有任何想与青衫将军开战的**。
青衫将军没有说话,心思微动,虽然那面‘阜’字旗有点棘手,但是青衫将军相信,三对一,他们这边仍是有着不小的胜算。
既然阜王想要下方的战局先出结果,那青衫将军自然求之不得。
葬民渊的数百野生灵是他的感情指向,若是阜王不顾身份,强行对他们出手,怕是会对青衫将军造成不小的打击。
既然如此,青衫将军自然配合。
等下方完事之后,撤退到了安全距离,到时候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全力出手!
百魅在远处盯着天上的阜王与青衫将军,相隔这么远,他们在百魅眼里,就是两个小黑点。
“这两个大佬在等什么?怎么还不打起来?!”百魅挥舞着粉拳,一副着急的模样。
“你很想他们打起来吗?”陈怀古扭着头问道。
“那当然了,我们下方打生打死影响不了什么,他们两个才是决定最后成败的人物。如果他们能早点战出结果,那我们下方不就不用打了吗?”
“打架难免有损失,不打则没有损失!”百魅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以他们的距离,你大吼一声他们估计听得见。”陈怀古歪着脑袋说道,“要不你催催他们,就说你们赶紧决出胜负,你在下面等不及了!”
“那还是算了!”百魅缩缩脖子,“以他们的实力,盯住我我就逃不掉了!”
“不过你倒是可以喊!”她兴奋地说道,“要不你来嚎一嗓子?你不是有那个声音的招式吗?肯定能喊得更加清楚!”
陈怀古白了她一眼,懒得说话。
而在另一边的战场上,形势又有了新的变化。
“土涌!”
公孙日升双手撑地,力量灌入地下,紧接着,黄泰战马蹄下的地面又是一阵翻涌,一块块土壤如流体一般,螺旋而上,缠绕住了战马的四蹄。
公孙日升想要控制住黄泰的行动!
“希律律!”
战马一声嘶鸣,想要拔出四蹄,可是无论它怎么挣扎,它的四蹄就仿佛是焊在了地面,根本无法逃离公孙日升的束缚。
“好办法!”陈怀古一脸振奋,“这招既不是攻也不是防,而是困!这战马显然不能使用‘阜’字旗的效果!它无法调动整体力量!”
战马上的黄泰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他的灵体仅仅骑在战马上,无论战马怎么晃动,他都没有坠下马的迹象!
他再次倒持骑枪,运起力量,朝着地面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