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吗?”韦郡沐的声音冷冷的,不带半分感情。
“在抢救,生死未卜,你要不要过来?”安哲熙问
“死了再叫我吧!”韦郡沐干脆的挂了电话。
韦郡沐知道,或许,连安哲熙都会觉得,他似乎有些过于冷酷无情,毕竟现在夏秋然在生死线上挣扎,能不能救活,还是未知数。但他不想再给夏秋然任何接近他的机会,心既然死了,就死的干净一些,对谁都好。
被生生挂掉电话的安哲熙,无奈的收起手机,其实,他也理解韦郡沐的无情,当然,夏秋然之所以跑到他家里,以死相逼,就是想再见韦郡沐一面。婚礼上,她无法进到内场,只好跑来安哲熙的家里,吵着让他把韦郡沐叫出来,可是,今天是韦郡沐的大喜之日,这大晚上,是人家洞房花烛之时,且不说安哲熙也不会叫韦郡沐出来,就是叫,他也不会出来,安哲熙以为夏秋然闹完就回去了,却没成想,她竟然当着他的面捅了自己一刀。
安哲熙没有办法,才给韦郡沐去了电话。韦郡沐的态度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安哲熙不免又替韦郡沐捏了把汗,如果夏秋然出点什么事情,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夏秋然的父亲夏国立也是潍市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跟韦家是没法比,但也是小有势力,不然两家也不会联姻。
夏国立接到安哲熙的电话,就赶到了医院,这两个女儿,一个比一个不让他省心。
医生还在抢救,夏国立询问了安哲熙几句,也没再说什么。
夏秋歌和韦仪飞风风火火的赶来了医院,一看到安哲熙,夏秋歌就开始埋怨起来。
“秋然怎么会跑到你那里?是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夏秋歌的眼里充满疑问。
安哲熙解释道:“我跟她可没有关系。她跑到我家里是找老三的。”
“找老三的?呵,找老三会跑到你家里?她应该来韦家找才对。”夏秋歌显然是不相信安哲熙的话。
“不信我也没办法。”安哲熙索性不再解释,既然她已经认定了,他解释再多也是欲盖弥彰。何必浪费口舌。
医生从抢救室走了出来,“谁是病人家属?”
夏国立赶紧走了过去:“我是她爸爸。”
“经过抢救,病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刀口有点深,要是再偏一毫米,可能就没命了,你们做为家属的要好好的劝劝她,年纪轻轻的有什么想不开的。”医生虽然见惯了生死,但对这种拿自己命不当回事的人还是很气愤。
“好的,谢谢医生。”
夏家人跟着推出来的夏秋然一起进了加护病房,安哲熙看了看腕表,已经凌晨三点了,他有些疲惫,乏累让他的眼皮打起架来。此时的他只想赶紧回家补觉。
婚后的第二天按照礼俗,是女方回门的日子,左兰洛起了个大早,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收拾明白,做为韦家的媳妇,真也罢假也罢,她总得做好自己的应该做的。
韦郡沐还在睡,左兰洛也没有叫他。她下了楼,进了厨房,开始跟保姆一起做早饭。
邱蕾以往总是家里第一个起床的,做为家里的长媳,她总是任劳任怨。
邱蕾走进厨房,看到忙碌的左兰洛,赶紧走了过去。
“三弟妹,你这才刚结了婚,怎么就做起饭来了,有保姆做就行了。”
“大嫂,没事。”
“听话,赶紧去歇着。”邱蕾接过左兰洛手里的活,把她推出了厨房。
左兰洛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出了厨房,想着先摆一下餐具吧。
她刚想转身再回到厨房,就跟刚刚下楼的韦梓渡碰了个满怀。
“韦导?你怎么在这里?难道……?”左兰洛一脸的讶异。
韦梓渡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邱蕾端着餐具从厨房走出来,“四弟,早。”
“早,大嫂。”
四弟?左兰洛只觉得这个世界也小了吧。韦梓渡是韦郡沐的弟弟,她现在是韦梓渡的嫂子。
这是想把她尴尬死吗。
韦楚雄在丁管家的搀扶下,慢慢的走到餐桌旁坐了下来。
左兰洛低低的叫了声:“爷爷,早。”
“怎么不多睡会?”韦楚雄脸上露出少有的柔和。
“我习惯早起。”
“这是个好习惯。丁管家,去把我抽屉的那个锦盒拿过来。”
“是,太老爷。”
早餐端上桌,大家都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好,今天的人不太齐,除了昨天婚礼一结束就飞走的韦菲琳,缺的人一个正在呼呼大睡的韦郡沐还有夏秋歌和韦仪飞两口子。
“这仪飞两口子去哪了?”韦楚雄问。
“回太老爷,二少爷和二少奶奶昨天晚上有急事出去了,听说夏家二小姐出了点事情。”老丁如实回道。
“三少爷呢?去把他叫下来。”
左兰洛看着韦楚雄阴沉下来的脸,赶紧说道:“爷爷,我上去叫他吧。”
看着懂事的左兰洛,韦楚雄满意的点了点头。
左兰洛迅速的跑上了楼。
睡的正酣的韦郡沐,丝毫没有起床的意思,左兰洛站到床边,轻轻的拍了拍被子。
丝毫没有动静。她又拍了拍他露在被子外面的胳膊。
韦郡沐紧闭的双眼,眯了一条缝。随后又闭上,翻了个身。继续酣睡。
左兰洛又拍了拍:“哎,爷爷叫你下去吃饭。你赶紧起床。”
韦郡沐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一声不语。
左兰洛并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她强忍着那慢慢升腾的怒火,用力的拍了拍韦郡沐身上的被子“你听到没有,爷爷叫你下去吃饭。”
韦郡沐突然把被子一掀,露出精壮的胸肌,歪头看着左兰洛,似乎比她还要生气。
“干嘛?是爷爷叫你吃饭的。”看着没有半分善意的眼神,左兰洛就知道韦郡沐又想把气撒到她的身上。现在不逃还等什么?
左兰洛没有半分停留,赶紧走出了卧房,迅速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