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有幸与两位将才并肩作战,连生荣幸之至。”
“愧不敢当,应该说是我兄弟二人的荣幸才对。”
连生举杯道:“希望今后仍有机会与二位携手作战。”
“好!”三人饮尽杯中酒,就听探子来报:韦向烈大军已在清江西岸扎营。
连生道:“战场之上,我当用蛊毒狼烟制敌,我方自备解药,若敌军失去战力,请两位毋滥杀敌军,徒增苗人内部恩怨。”
“请连大人放心!”
三人于是散去,各自准备迎敌。
未时三刻,韦向烈领军渡河,费术良领大军严阵以待。
张定边对费术良拱手道:“费将军,这次是否由施正浩、商亦努千总为先锋?”
费术良目视前方,却不言语。每次作战,念及施正浩、商亦努是金元帅亲信,对他们格外照顾,这二人也是喜欢拖后压阵,掠取战利。
“这次不用前锋,我率军居中策应,你们领兵自左翼攻击,施、商领军自右翼同时出击!”
“是!”
费术良怕施正浩、商亦努仍不作为,又叮嘱道:“方才的军令二位可听清楚了?”
“末将明白!”
“好,切莫错失战机,不然我定军法处置,大敌当前,非同儿戏。”
“是。”施正浩、商亦努领命,却苦着脸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连生尽去易容装束,与蒙能并驱而立。蒙菲儿看得奇怪,问道:“米朗叔……哥哥,你怎么比昨天年轻了不止十岁?”
连生笑道:“一上战场,老夫聊发少年狂,听过这句话么?”
“怪不得廉如弃说你神勇无匹呢。”
“哈哈,惭愧。我军的解药都发了吗?”
“都发了,每人准备了两粒药丸,一条湿毛巾。”
“好,冬天刮的是西北风,待两军交战时,我们便自右冲向敌阵后方施放蛊毒狼烟。你可要跟好我。”
蒙菲儿脸上一红,说道:“米朗哥哥,我功夫也不弱呢。”
“那好,我便跟着你。”
蒙菲儿更是羞得满脸通红,不敢再和连生搭话。
韦向烈大军杀至,费术良将旗一挥,战鼓擂起,张定边、康茂才自左翼出击,费术良及蒙能的三万兵马自中间策应。可施正浩、商亦努的士兵却迟迟不动。
费术良打马至两人面前,喝骂道:“你娘的耳朵聋啦?为何不出兵?”
施正浩道:“费将军息怒,我军听从金元帅号令,出战之前需念一刻钟佛号。”
“都念了一上午了,没见你们念死一个敌人。你违抗军令,老子杀了你。”费术良把出腰刀,就要上前砍施正浩的脑袋。
商亦努挺抢格挡,说道:“费将军,你当我们愿意吗?金元帅亲自订下的规矩,你是清楚的。”
费术良怒气正盛:“现在是老子统兵,不听我的马上就撤你军职!”
施正浩冷眼看了一眼费术良,说道:“好,日后金元帅怪罪下来,你可有种承担?”
费术良抢过施正浩的令旗,大喝道:“全军听令,出击!”
连生和蒙菲儿正等着施正浩他们右翼出击掩护,却迟迟不见我军动静,也打马过来察看,见费术良已强行下令,可士兵们仍站立不动,而且没有按军令含服解药,佩戴湿毛巾。
连生心中焦躁,大声道:“大战当前,一声佛号反而分散精神,你们是想找死吗?想活命的,赶紧含服蛊毒解药,戴上湿毛巾。”
费术良道:“违令者斩!”说罢挥刀砍死两人,狞笑道:“你们看,念佛人的脖子比刀硬吗?”
军士们吓得面如土色,纷纷服了解药,戴上湿毛巾,呐喊着向敌阵冲去。
连生一看时机已到,与蒙菲儿领着一百名士兵,携带狼烟直冲敌阵西北角。他手中的公孙剑在意念催动下,光芒大盛,一路挥杀,如入无人之境,看得蒙菲儿惊为天神。
青绀马在战场上显得分外沉静,与连生心意相通,前蹄闪躲枪兵攻击,后退不时蹬飞敌人,与连生一样眼观六路,耳闻八方。连生啧啧称奇,越战越勇,一回头,才发现蒙菲儿等人已经落在后面,被韦向烈军队包围,只好回马杀进去,助他们冲出重围。
蒙菲儿笑道:“叫哥哥笑话了。”
连生伸手将蒙菲儿拉上自己的青绀马:“非你功夫不济,乃坐骑不济。”
蒙菲儿见爹爹和韦向烈的人马已经胶着,再不施放狼烟,只怕自己和连生都难回营。蒙菲儿抱着连生大声道:“米朗哥哥,开始吧?”
“好!”连生挥动辔缰,青绀马围着施放狼烟的苗兵加速狂奔,敌军根本无法靠近,马背上连生和蒙菲儿左右出击,迫使包围他们的敌军步步后撤。不多时,狼烟已经点燃,黄黑的蛊毒狼烟在西北方吹刮下,弥漫了整个战场。
为保险起见,连生和蒙菲儿又多施放了四五处,才打马杀回自己阵营。
不到一刻钟,韦向烈的人马多数都跪地呕吐,有些已经昏迷,费术良命士兵拿着绳索,尽快将敌人捆绑起来。右翼的施正浩和商亦努却命士兵趁机砍杀,敌军中毒似砧上鱼肉,只能任其宰割。转眼间,已有数百人死在他们刀下。
连生怒不可遏,冲到施正浩面前,使了一招举樽望月,将他击落马下,顺势将剑顶住他的咽喉大喝道:“马上住手,不然我要你人头落地。”
商亦努一看不好,忙命士兵停止杀戮。
施正浩道:“你不是米朗,这把公孙剑是连生的,为何乔装潜伏到金军队伍?”
连生笑道:“既然是圣女教的人,就该知道违反大医王旨意的下场。”
施正浩哼了一声,并不答话。军中圣女教众听说眼前的是大医王连生,不敢怠慢,纷纷持了绳索将中毒的敌军一一捆缚。
蒙菲儿听得心惊,又见战事接近尾声,忙拉着连生离去。
施正浩脱离险境,即飞身上马喊道:“全军听令,击杀连生者赏银万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