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时,老夫人已经等在大厅里了,赵缨络当即上前奉茶,口中甜甜地喊着:“娘,请用茶。”
老夫人眉开眼笑,真是越看这个儿媳妇,心里越满意。当即从手腕上褪下一只玉镯,笑着说道:“这只玉镯虽不是价值连城,却也在我们国师世家传承了好几代了,我也是刚成亲之时,从我婆婆哪里继承过来的,本以为送不出去了,没成想还会有今日。你虽贵为公主,但也希望你能将之继续传承下去,不要嫌弃才好。”
说道此处,不禁老泪纵横,一边拉过赵缨络的小手,郑重地帮她戴了上去。
赵缨络只觉触手温热,没想到这镯子竟如此有历史,当即点头说道:“娘,您放心,我自会将之传下去,不会让咱们国师府的香火断了的。”说罢,伸手帮老夫人擦了擦泪。
沐言风见两人相处的挺好,心中也是欣慰。又见老夫人一直泪流不止,当即说道:“娘,这是开心的事,不要再哭了,伤身体,咱们赶紧用饭吧,您一定饿了吧。”
赵缨络一听此言,也赶紧说道:“夫君说的对,娘亲,咱们先用饭吧。”
老夫人见两人一唱一和,夫君、娘子的,叫的甚是亲热,终于破涕为笑,终于放下心来了,当即和两人一起朝饭厅走去,自不必提。
用过早饭,沐言风看着赵缨络,眸中微闪,问道:“娇娇,你可曾出过宫?可曾到过民间,看过庙会?”
赵缨络一听,眼睛当即一亮,仿若暗夜中的星子,急切地接口道:“没有呢,我从小就在皇宫里长大,甚少出宫门,街市都没逛过,更别提庙会了,那个好玩吗?”
沐言风看她满脸喜悦,掩都掩不住,自觉提出的这个建议不错,道:“庙会是民间最热闹的盛世,每一个平民百姓都很向往,卖的东西琳琅满目,杂耍更是不可或缺,各种民间小吃也是数不胜数。”
听到此处,赵缨络越发兴奋,心中似有小猫在挠,痒痒难耐,不觉抱着沐言风的胳膊撒娇道:“夫君,你是要带我去逛庙会吗?我好喜欢。”
沐言风看着她灿笑如花的小脸,不觉心中一片柔软,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嗯,你去让绿绮给你取个幂篱,咱们就出发。”
赵缨络仿佛听到了仙乐,两只耳朵都能开出花来,当即笑着说:“绿绮,快去给我拿个幂篱来!”
不过说完之后,又好奇道:“夫君,我不是和你一起去吗,看不到的鬼的,完全用不到幂篱啊。”
沐言风抚了抚她乌黑的长发,眼眸危险的眯起来,唇角笑意未消,低声说道:“娇娇长得如此倾国倾城,倘若不戴幂篱,岂不是整条街上的人都要围着你看?我心里怎能容忍!我的娇娇,只要我看到就好了,其他人自然不可以。”
赵缨络被他说得脸颊泛红,不觉娇羞说道:“哦。”原来国师大人吃起醋来,是这个样子,好可爱啊。
过得片刻,一行人已至前门大街,听得街上鼓乐连天,人声喧嚷,真乃热闹。
街市上看庙会的人,男男女女,挨肩擦背,拥挤不开。沐言风将赵缨络护在怀中,在人群中小心地前行,丫鬟和小厮跟在他们身后。
赵缨络当真是第一次出宫逛庙会,对什么都充满好奇。街边的小吃让她目不暇接,炸豆腐、肉汤包、糖油果子、龙须酥,不一而足。
她左手拿着一个糖人,右手拿着一个糖葫芦,忙得不亦乐乎。身边绿绮、九霄的手上还拎着桂花糕、银丝卷并其他各色小食。而沐言风身边的竹安、竹平手上则拎着手编蚱蜢、风葫芦等各种小玩意。
赵缨络正吃得欢快,突然发现周围好多女子,都在偷偷地对着国师大人抛媚眼,丢手绢,撒鲜花,当即怒了,这可是她的驸马!
她往周围看了一圈,突然灵光一闪,拉着沐言风朝一处行去,那是一个卖面具的小摊。她站在摊子前,将所有的面具都看了一遍,最后挑了一个青面獠牙的鬼面具。
赵缨络踮起脚尖,给他戴上,然后左右看了看,甚是满意,开心地说道:“嗯,不错,看谁还敢觊觎本公主的驸马!吓死她们!”
周围跟着的丫鬟、小厮都偷偷笑了,这公主还真是个醋坛子,跟国师大人真是天生一对。
沐言风没有说任何话,只是任赵缨络帮他戴上面具。他笑眯眯地看着她吃醋的小模样,看来他的娇娇并不是完全不在意他,会吃醋,说明她的心中还是有些喜欢他的。
想到此处,沐言风心情越发好了,嘴角不经意地勾起一个弧度,眼角眉稍都向上扬起,邪肆而魅惑,不过被面具遮住了,其他人看不到而已。
赵缨络见果然再无女子围在他们身边,开心地啃了一口糖葫芦,嗯,比刚刚甜多了。
几人行至街边一角,发现好多人围着一处,都是赞不绝口。她拉着沐言风挤至近前,耳边传来他温润清朗的声音,“这是街头独有的杂耍表演。”
赵缨络听了他的话,激动地小脸越发红艳,奈何前面的人实在是多,挤不到最前面,急得原地跳脚。
沐言风看她如此小孩子情态,不觉心中好笑,当即双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
他身上有淡淡的兰草香气,箍住她腰身的手臂又热又硬,好似身处暖室,只觉春暖花开。赵缨络惊呼一声,顿觉视线开朗,看到了前面的表演,也忘记了挣扎,双眼放着光,嘴角带着笑,兴高采烈地看着。
但见一个三旬妇人,正在舞长竿。将一丈八尺长的一根长竹竿,捧至头顶,竿儿上缀着一坐木山,使一小儿手扶绛节,出入其间,口中歌唱。那妇人头顶着竿,旋舞不辍,却正与那小儿的歌声,节奏相应。
看到精彩处,她连连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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