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墨从另一侧下车,空电的奶瓶被扔进垃圾桶,“十一点三十街头碰。”
白客摆摆手,还准备说两句,段墨早已经走了出去,和黑夜融为一体。
白客翻了个白眼,将车停在隐蔽处,熄火,开电脑,侵入他家安保系统,傲娇一哼,“谁还不是大爷呢。”
“何老师您怎么来了?”开门的是一十六岁妹子,身着白色束腰连衣裙,黑发飘飘,好一朵迎风飘扬的白莲花。
桃李扬起红唇,嘴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不请老师进去喝杯茶?”
“啊对不起,失礼了,何老师请进。”上官婉儿侧开身子,恭敬邀请。
桃李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这大理石不错。”顺带鞋后跟点了两下大理石,清脆的敲击声像轻扬的音符,又似神秘的术语。
别墅对门停着一辆黑色奥迪,坐在驾驶座上的是一婀娜多姿的女子,黑色紧身衣勾勒出妙曼的身姿,胸前的两团呼之欲出,皮裤包裹的两腿笔直修长。
女子将上身贴了在方向盘上,妩媚的眼眸透着狠辣,“摩斯密码哦。”
“该你行动了。”目光如电,眼若饥鹰,刚刚那簇灌木似乎动了。
“好吧。”女子凑过去想给那人一香吻,撅起的小嘴落入一坚硬的手中,粗暴的举动让女子蹙起了眉。
“妖妖。”男子低沉唤到。
名唤妖妖的女子揉着生疼的下巴,推开车门,“我知道了,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在妖妖走后没多久,男子也尾随下车。
白客甩了下鼠标,摸着下巴,砸吧下嘴,“哟呵,今晚还真热闹呀,这是要直播群雄逐鹿嘛?”
桃李和段墨同时收到一条短信,“黄雀。”
桃李端起精致的茶杯,双膝交合,“偶然得到一套试卷,粗略翻了翻,觉得很适合婉儿便拿过来了,你看看。”
上官婉儿惊喜万分,何老师不仅人漂亮,心肠还这么好,真是太幸运了,“谢谢何老师。”
上官婉儿母亲难产去世,父亲周致福沉迷古董,便将上官婉儿送去贵族寄宿制学院,初三出国,因为性格孤僻,不善言辞,很少有人跟她一起玩儿,再加上自身英语说的磕磕巴巴,更不愿开口。
于是叛逆期的姑娘偷偷跑回了国,飞机上的乘务员是金发碧眼,自卑的婉儿不敢开口对话,桃李解除她的难堪,她可能太缺乏爱了,举手之劳,竟让她记忆犹新。
于是桃李说缺份工作,上官婉儿立马屁颠屁颠跑过来求着让她做自己的英语老师。
这不,公司交给她大伯打理,她只需要坐着收钱就行,唯一的任务就是学好英语,做一个不是只会“**”的富家千金。
段墨握着鞭子,太阳穴凸凸直跳,这他么什么意思!人家打不赢是放狗咬,他倒好,放一溜的红眼兔子……
风寻从地上爬了起来,揉着被鞭子甩痛的肩,啐掉口中淤血,奸笑着摇晃着手腕处的铃铛,“上吧!皮卡丘!”
四只红眼兔子像是中魔一般,咕咕低语,灰白的毛绒下露出锋利的爪子,刨了两下打磨双爪,突然冲向段墨,两只攻其双腿,两只腾跃挠其脸。
段墨身子往后一扬躲过四只锋利爪子,一个侧旋踢,将要保住她的兔子踢了出去,鞭子一甩缠住仅剩的一只,“还给你!”
风寻接住兔子,弓腰将它放在地上,目似淬毒,狠戾地看着段墨,手腕的铃铛摇的更加急促。
段墨感觉到这群兔子像是有了自我思维,它们会布局谋划,懂得前后夹击,攻其不备。段墨眼色暗沉,刚鞭子明缠住了一只,拉回来却空空入也。
兔子动作矫捷,且分工明确,这样硬来没办法,早知道就该把水果刀带来了,分分钟了结这群变异兔子。
擒贼先擒王,疯兔子之所以发疯还不是因为那个铃铛,段墨一边与兔子纠缠一边将步子移向风寻,就是现在,迅如闪电缠住风寻的手腕,用力一扯,风寻被迫拉入战局。
段墨单手扣住风寻的脖子,顺带将她拉过做肉盾,段墨低声问道,“你死还是兔子死。”
风寻扒拉着段墨的手,挣扎呼吸,“要么杀了我,要么你就去死!”
“呵!”段墨冷笑一声,这般不惜命,那就别怪她不怜香惜玉。
两只用力,风寻瞪大眼,拍打着段墨的手,脚尖一步步离地,突然一兔子飞了过来,段墨条件反射举起风寻的手,一鲜红的牙印。
段墨一脚踹飞兔子,那兔子在地上滚了两圈,软绵绵地趴在地上,好久才爬起来,段墨发现那兔子眼睛里的赤红消散了。
“原来是这样。”段墨掐了把她的伤口,汩汩鲜血湿了一手臂,段墨食指点血,将血抹在鞭头,扔掉被劈晕的风寻,如风起舞的鞭子一抽一个准,一时间所有的兔子像是喝醉了酒,歪歪扭扭倒地,醒来时,人畜无害地啃着草。
“姑娘鞭子玩儿的不错。”一老头从黑夜中出来,手里握着一龙头拐杖,瞥了眼地上的风寻,目光里透着担忧。
段墨收回鞭子,睨眼看向老头,“再不救她,必死无疑。”
老头眸里闪过片刻紧张,随即露出一看似亲切的笑,“丫头娇养惯了,是该吃着苦头。”
“是吗?”段墨慢悠悠地举起手,正是刚掐住风寻的手,食指与中指间一根银针泛着寒光。
段墨真没做什么,只不过觉得她的血有点特殊,所以顺带跟她验了个血而已,只不过验血的地儿有点独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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