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放放,你……”连房冬也说不清楚自己现在是怒还是无奈了,刚才在丁峰的二大妈大院里还觉得俩人配合得好呢,自己一通毛病过后,吴放放直接就抢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回来。
可现在……
“你什么?男人家的,敢做不敢当啊?不敢见我爸是不是?把你下面捂着点,小心尿了裤子,弄脏了我的车给我赔一辆!”
怕吗?
怕。
如果今天是见吴放放的男朋友,自己不会怕,犯了错就给人家认错,如果对方不原谅自己可以走,如果不让走那咱们就打呗。
可吴辰东是长辈,一切委屈都得受着,要是打自己两下还痛快点,就怕见了面往下一坐,不打不骂,那种日子才叫煎熬。
“怎么,不敢去是不是?没关系,你只要承认自己不是男人,我马上就把你送回纸箱厂大院。”
房冬刚想说自己当然是男人,又觉得没必要,不如来个冷幽默还能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早早挨这一刀。
“怎么样,说不说?”吴放放又问。
“我说,我说,我是……东方不败。”
“哈哈哈哈……”吴放放笑了起来:“那我到底把你当男人看还是当女人看呢?”
“爱怎么看怎么看,人家东方不败是自宫,我这假货纯粹是让你折磨成这样的!”
“别担心,我爸不会太为难你的,咱们今天除了这件事外,还得回去办一件正事。”吴放放仍然笑着。
“什么正事?”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给丁峰拿的一万块是我和盛夏从她妈那借的,不得还人家啊?除了这个还得给丁峰一万啊,忘了?”
“你的意思……明白了。”不用问了,这个钱的欠条得自己给吴辰东打,这是之前定下的规矩。
“再说了,你不是要买电磁炉,装修吗?咱们帐上就几千块够用吗?”
吴放放这么一问,让房冬对她有了新认识,表面上看她对钱啊,账啊之类的根本就没当回事,实际上心里清楚着呢。
“赶紧盘算一下,大约要多少钱,咱上算好,别到了家才一项一项地算,我爸可没功夫听你唠叨!”
“放心吧,这个我有数。”房冬把身子往吴放放身边凑了凑:“一会儿见着你爸……你懂的。”
吴放放转头看了房冬一眼:“我当然懂,想让我帮你说好话是吧?告诉你,我现在可以确定,东方不败不是男人。”
“不说就不说!”房冬缩了回来,该咋咋地吧。
闲着也是闲着,离吴放放家还有一会儿,房冬和吴放放聊起了丁峰的话题。
他想不通,丁峰的二大妈灶房看规模的话,投资怎么也得几十万吧,为何因为这两万块钱这么急?
吴放放告诉房冬,丁峰这几十万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他个人就没多少钱,把能借的全借遍,什么小额商贷,信用卡,所有的办法全用完才到了现在这个状况,装修工作完成了,人员也招来了,可设备进了一半,也没有流动资金,就差几万块开不了业,坑得要死。
“差几万?那咱们这两万也不够吧?”
吴放放又看了房冬一眼:“当然不够,我爸答应借他三万。”
吴放放又说,都是以前的老邻居,丁峰的父亲和吴辰东的关系一直处得很好,这个忙应该帮,而且这钱名义上是借,实际上就没准备让他还,算赞助丁峰了。
通过吴放放的进一步讲述房冬才知道,丁峰并不是什么富二代,只是家庭条件不错而已,父亲在丁峰上中学时就去世了,丁峰没读大学,直接通过父亲之前的一个朋友进了安平中粮。
丁峰在中粮混得风声水起,办事干练而且努力,很快就得到了升职,成了部门里的一个小头头,李倩就是那时被丁峰追到的。
“原来是这样,我说这个李倩怎么能看得上丁峰呢?”房冬自言自语。
不久,丁峰的母亲就去世了,给丁峰留下了一套房子和近百万的存款,从中粮辞了职开始做生意,越做越完蛋。
“人一有钱就按捺不住,如果是我,就会在中粮呆下来,事业已有小成,只要自己努力再进一步是早晚的事,做什么生意?”
哪知吴放放又给房冬来了句扎心的:“人家是按捺不住想挣钱,你是按捺不住乱思春!”
去你娘的省略号吧,房冬在心里骂道,嘴上不能积点德?
不过吴放放这一说房冬明白了,丁峰从吴放放这儿能拿到的钱是五万,怪不得吴放放说给他压十个点就十个点呢。
“我现在才觉得咱们亏了,你刚才要是给丁峰留百分之二十他都不得不干!”房冬故意观察着吴放放的表情说。
“不要脸,占便宜没够是不是?”紧接着又换了口风:“要是那个大眼珠子老头早点出现,没准我还就真给他把股份压到二十呢!”
“我信,顺你者死,逆你者亡,只要认识了你,没有好下场!”
“嘿嘿,你算说对了,友情建议你从现在开始就早点想想自己的后事吧,哈哈!”
……
车子开进吴家院,院里停着两辆奔驰,一辆是房冬熟悉那辆尾号9999的大奔,别一辆像个越野。
“家里有客人啊?”房冬问。
“没吧?”
“这辆车是谁的?”房冬指着那辆越野。
“也是我们家的啊!”
“怎么又是奔驰?”
“奔驰怎么啦?”吴放放和房冬下了车。
“我听人家说,现在奔驰是村长专用车,宝马是小三儿专用车。”
“你想说啥?”吴放放的脸色又变了。
“没,没啥,不说了行不行,不要用这种暧昧的眼光看着我,行不?”
在遭了一个大白眼后,房冬跟着吴放放来到楼前。
开门的居然是秀秀!
一说才知道,有一个保姆请假了,人手不够就多干了一会儿,她正要往小吃城赶呢。
“你们家请了几个保姆啊?”
“三个啊,怎么了?”
“没什么。”这家楼上楼下的这么大,三个人打扫再加做饭洗衣服,好像也不算多。
吴放放突然把双手攥在一起放到胸前,一脸兴奋地问房冬:“马上就要见我爸了,你紧张不?”
“我……紧,不紧……”
“一想到你马上就要尿裤子的那个怂样,我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吴放放说着还原地蹦了一下。
哎玛,你特么虐待狂啊?
一股凉气从腰部蹿上了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