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惨了,胖子这一喷,不光桌子上有,连房冬和吴放放的身上也挂了些彩。
吴放放怪叫着,不停地用餐巾纸擦拭衣服,擦一下闻一下,然后皱一下鼻子,如此反复……
盛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胖子则完全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感觉,他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了。
房冬再次把鼻子凑近吴放放闻了闻:“嗯,这下成了榴莲味儿了。”
吴放放的手真快,劈头就给了房冬一拳:“狗冬你给我等着!”
胖子马上出卖朋友给自己找台阶:“就是,要不是他说你腌入味儿了,我哪能……”
“你闭嘴!”胖子立刻被怼得缩了头。
吴放放起身回她屋里去,秀秀也跟了去。
这么长时间没住人,吴放放的屋可没积压灰尘,秀秀一直在帮她打扫着。
接下来就是大家自由活动时间了,没吃饱的接着吃,酱汁是调好的,王小咪成了主灶,她和儿子张小童吃得最多,张院长的饭量很小,一香一臭就吃饱了。
房冬把白玉堂拉坐到自己身旁,和他详细谈自己的想法,抽成、统一收钱等细节。
“你说怎么弄就怎么弄,我信得过你!”白玉堂很爽快,房冬知道,出野摊让路管追得满街跑的人要不是嫌费用高,谁不想有个稳定的地方?
吴放放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了,秀秀把她换下来那件拿回了自己屋里。
这一晚上,吴放放再也没理房冬,直到吃完饭,吴放放和盛夏决定留住在这里时,房冬才去了她们屋里,和吴放放一本正经地谈办营业执照的事。
吴放放满口答应,这事交给她来办,不过语气却是冷冰冰的。
“营业执照办谁的名字?”
“当然是你的啦,莫非你想办李倩的?”吴放放一句话就把房冬给噎死了。
房冬把身份证留下,怏怏地离开了。
不知不觉中自己和吴放放进入了一个冷战状态,难道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结局?
……
新店的开张准备一切顺利,吴辰东在之前把屋子简单修补了一下,房冬也没在装修方面花钱,简简单单做个招牌灯箱就可,也没打算做什么促销活动。
营业执照办下来了,名称是白云区房东风味小吃部,法人代表是房冬。
真省事,把自己的名字改了一个字就完事了。
这可不是吴放放的风格,这要是门头上再挂个风味小吃部……这也太老土了吧?
房冬给吴放放打通电话,谁知又被她怼了:“你以为你开的是五星级大酒店呢?这条街上的营业执照全是小吃部,有本事你自己重办一个执照出来!”
“你疯了?我看安大小吃街满街也没有一个挂小吃部牌子的,我问问是怎么回事不行吗?你吃错药了还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了?”
“你管得着吗?呜呜……”吴放放竟然哭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啊?她既没接着说话也不压电话,就在那边不停地哭。
这可不像是装出来的。
“怎么啦,放放,和我说说?”房冬连忙问。
还是哭,不说话。
“到底怎么回事嘛,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吴放放直接把电话压了。
房冬连着又打了几个,一拨通就压,根本不接房冬的电话。
房冬有点急了,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装了近二十天的冷漠还是没坚持下来,她已经在自己心里扎了根,别管她平时多么不讲理,不近人情,可自己却见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反正没多远,房冬准备动身去学校找她,出了新店的门以后才想起给盛夏先打了一个电话。
“嗯……你别急,放放没事的,你现在过来也解决不了问题,她要是再和你发一顿脾气呢?”从盛夏的语气中房冬听得出来她知道是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受欺负了?”
“有人敢欺负她吗?”盛夏反问了一句后又对房冬说什么事也没有,别担心,晚上等小吃城下了班后,她会去大院找胖子,到时候给房冬详细说。
房冬这才放下心来,盛夏说什么事没有,肯定还是有事,不过不是大事而已,那这个精神病至于哭得那么厉害吗?
盛夏说得也对,自己就算现在去了学校也不一定能见到吴放放,自己又没去过她宿舍,还是等晚上看盛夏怎么说吧。
房冬最近一直在新店这边忙,有些天没去小吃城了,今天去看看,顺便晚上和胖子一起回家,这俩货搞不好又去要看电影或者到处胡吃海喝。
来到小吃城,发现李倩也在。
听胖子说,李倩已经来过好几次了,到了她休息的时候就会来这里帮帮忙。
看样子这是分了两次钱以后有动力了。
房冬现在已经把盛夏和四叔的钱全还完,这部分欠款是在和李倩签订新协议之前的,李倩是不用负担的,所以房冬每往出拿一笔款就得给李倩按比例分出些钱来,虽然不多,但看得出李倩很高兴,有一种成就感。
“嫂子,你又来了?”房冬一见李倩忙打招呼,她没看见房冬进来,正和常素芳一起擦涮台。
“怎么,我不能来吗?”李倩回过身来问房冬,处得时间长了,说话也随便了。
“能能能,我是怕把你累着了。”
“这点活算啥啊,别的我也帮不了,就能帮着擦擦桌子,洗洗菜之类的,今天休息,在家呆着也是呆。”
“那,峰哥那儿你不用去吗?”
“他那人员齐备,要啥有啥,我去了也是干坐着。”
丁峰的买卖还算不错,李倩告诉房冬,前几天还给她拿回一万块钱去,让她把欠单位同事的钱还了。
人总是会变的,丁峰三十岁的人了,发了多次誓,只要有一次说到做到把赌戒了,凭他的能力,应该错不了。
和荣强张军聊了一会天,终于等到晚上的小高峰过去,房冬拉着胖子就离开了小吃城。
路上给盛夏打了电话,俩人刚回大院不久,盛夏就来了。
房冬也不避讳胖子在身边,一见面就问吴放放的事。
盛夏却一点也不急,坐下来慢悠悠地问起了房冬:“你没谈过恋爱,放放不光是谈过,而且是轰轰烈烈的,你不在意她的过去?”
“什么意思?”房冬有点懵:“过去……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盛夏叹了口气:“这次算是彻底过去了。”
“别玩深沉好不好,怎么回事?”
“毕子良走了。”
“啊?又死了?”房冬叫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