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你!”吴放放把自己的脚盆扒拉到一边,然后把房冬的脚盆往她这边勾:“松一下脚,你是呆子啊?”
房冬不解:“你这是要做什么高难动作?”
吴放放把盆勾到俩人中间,让房冬把脚放进去,然后把她的脚放到房冬脚上:“搂着我的肩膀,笑一个!”说着便一只手来勾房冬的腰,一只手举起手机。
原来又是摆拍。
房冬刚刚涌起的幸福感立刻就消失了,不用猜也知道,她这是拍完了准备发朋友圈让毕子良看到。
除了这一点再找不出任何理由了,因为自己还没和她亲热到在一个盆里洗脚的程度。
“笑着点啊!”在吴放放不停地催督下,房冬勉强地做了几个笑脸。
“抱着我。”吴放放又提了新要求:“把我横着抱在你腿上。”
也不知吴放放拍了多少张后,终于把手机放到了沙发上,看着已经麻木的房冬说:“拍完了,还想抱一会儿?”
房冬清醒过来,双手一用力直接就把她扔到了左边的沙发上。
吴放放并没有生气,她爬起身来,跪在沙发上,把脸凑过来:“生气了?”
房冬阴沉着脸,不想看她。
吴放放一手扶着房冬的肩膀,把脸伸到房冬面前:“委屈了?”
房冬突然爆发,一把抓住吴放放,直接将她压到了沙发上:“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委屈啦!”
吴放放挣扎着四蹄乱蹬:“狗冬你别胡来,住手,你这样咱们连朋友都没得做啦!”
“鬼才想和你做朋友呢!”房冬激动之下,失去了理智。
事情就是这么巧,偏偏这个时候,马小龙驾到。
“两千八,两千八!”马小龙大声喊着就闯了进来,一见屋中的情景便愣在了门口,后面还跟着胖子。
“我不让他来,说你们还没睡呢,他偏要来。”胖子解释说。
“我……没想到剧情这么激烈,我就是来……算了,你们继续……”没说完就转身准备出门。
“回来!”房冬叫住了他,被马小龙这一惊,顿时冷静了下来。
“说说吧,今天卖了两千八?”房冬一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
马小龙再次兴奋起来,告诉房冬,新店还没收摊,于光南在那儿盯着,他先回家,顺便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房冬一声。
他走的时候,光串串就已经卖了两千六了,还有三拨人在吃着,没结帐呢,粗略算了一下,这三伙人至少也消费两百以上。
吴放放整理了一下衣服,坐直了,没说话,看来也被房冬刚才的猛然发作搞得有点懵。
马小龙眉飞色舞地讲了几分钟后告别了:“但愿这个好消息能让二位领导更有激情,哈哈哈,尽情……那啥吧!”
“滚!”房冬捡起地上的拖鞋,不过没扔出去。
门刚关上,吴放放便扑到房冬怀里哭了起来。
房冬立刻就心烦意乱了起来,要不是马小龙闯进来,也许已经……
如果那样的话,该怎么收场?
可现在吴放放又扑到自己怀里哭算是怎么回事?
是觉得刚才太委屈了,还是又想起那个阴魂不散的被子凉了?
房冬相信,自己有幸碰到了少有的两个痴情人,一个是李方明,他对吴放放有点傻的痴迷曾经几次感动到自己,另一个就是吴放放了。
从盛夏的口气和毕子良舍吴放放另寻伴侣的行为来看,这个毕子良有多优秀房冬不知道,但至少够不上专情,值得吴放放为他这么伤心?
“别哭了,刚才……对不起,我太冲动了。”房冬把手搭在吴放放背上轻轻拍着。
吴放放还是哭,不过声音小了些。
“回屋睡吧,不早了。”房冬又拍了两下。
吴放放终于抬起了头,满脸泪水:“你……不要我了?”
房冬看着她想,你特么把我当牲口了?你哭成这样,我还能做啥?
“你本来就不是我的,”房冬叹了一声又问:“如果刚才没有马小龙的话,我可能已经……你会不会告我?”
“不会。”吴放放再次搂紧了房冬的腰。
“谢谢你,以后再也不会了。”房冬把吴放放扶起来,替她穿上拖鞋。
“我真的有点害怕。”吴放放站起身后小声说,此时的她像个小绵羊一样楚楚可怜。
“不怕,我不走,就在这儿睡。”房冬拍拍沙发。
吴放放嘴角动了一下,应该是想给房冬一个笑容吧,但没笑出来。
“我帮你把沙发打开。”吴放放说着便动起手来,和房冬一起把沙发打开,确实够宽敞,和一个标准双人床差不多。
“行了,回去吧。”房冬对吴放放扬了扬手。
吴放放先过去把外屋的门关好,转过身和房冬点了一下头,脚步蹒跚地回了卧室,把门关上。
这一夜的前半夜,房冬几乎一直处在半睡半醒间,吴放放去了两次厕所自己都清清楚楚。
经过这一晚后,房冬意识到,自己和吴放放的关系可能永远也只能是朋友了。
什么时候睡着的房冬不知道,但睁眼时已经天大亮,听到有人用钥匙开门的声音才醒来的。
是秀秀给俩人买了早点。
一进门就愣住了,指着房冬:“你昨晚,一直睡在这儿?”
“我不睡这儿睡哪儿?我是看门狗嘛。”房冬自嘲道。
“那放放……”秀秀指了指卧室门。
房冬立刻打断了她:“姐,这件事你以后就别再瞎操心了,我和吴放放只有朋友的缘,没有夫妻的份。”
“唉——”秀秀长叹了一声,把早点一样样地放到写字台上:“不早了,叫放放起来趁热吃吧。”
“姐,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你这么伺候吴放放是怎么想的,就是因为吴家对你好?你对她好我没看法,应该的,可有时候我觉得你把自己的位置放得有点太卑微了吧?”房冬一边往起折叠沙发一边问。
“你不懂,在我眼里,早把放放当成我的亲妹妹了,姐姐照顾妹妹还要比个高低贵贱?”
“你把她当妹妹了,她把你当姐了吗?”房冬又问。
“她只是嘴上不习惯叫我姐罢。”
“勤快的人永远是懒人的奴隶,”房冬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挑拨离间,马上改口:“我也希望放放好,可我觉得事事都纵容她对于她来说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秀秀瞅了房冬一眼:“还说我呢,你不比我更纵容她?”
房冬无话可说了。
秀秀出了门不久,马小龙就发来了信息,把房冬鼻子差点气歪了。
“热烈祝贺东方不败喜破童子功,今晚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