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已经说过,这是我为表达我对弄坏几位小战士武器的歉意,不收的话也简单,放原地就是。”刘浪当然知道红色党人的骄傲,他们需要的是尊重和对革命的信心,并不是带着怜悯的赠予。
“刘先生,说说吧,除了希望从我们这儿得到钨砂,您还需要什么?只要不违反组织原则,我方尽力为您做到。”两万发子弹的吸引力可也不小,再加上刘浪说的如此坚决,钟书记终于退了一步。
“我希望和贵方的这次交易对外联络的人选不要选英子,另派其他可信任之人去南昌,英子可为你方驻我华商公司代表,便于双方联系和各类物资的配给。”刘浪想了想,给了一个回答。
这也算是刘浪对年轻版奶奶的一种保护,双方交易这种刀尖上跳舞的行动,别看现在在大量银钱铺路的情况下没问题,但只要一个不慎就是人货两空的结局,刘浪对那些吸兵血和压榨百姓而把自己养肥的军阀头头们绝对毫无任何信任感。
尤其是,刘浪早已看到了未来,红色政权现在别看势头正旺,可是一年多以后,他们就会为某些人的固执己见而付出巨大的代价。刘浪并不希望大辫子姑娘跟随着他们风餐露宿两年去吃这个苦。
安稳的呆在华商公司,只要能撑过未来的五年,绝对能走过伟大长征路线的年轻版老爷子也不过才20多岁,而且刘浪知道,老爷子就在那片广袤的平原上坚持了数年,直至日寇投降。
那个时候两人再重逢,估计刘浪的老爹还是可以照常出世吧!刘浪能感觉出年轻版奶奶对年轻版老爷子的心思。至于老爷子,根据红色部队到延安以后男同志“二八七团”(年龄满28,党龄7年,团级干部)才能结婚的规定,他也要得等到1943年。看他现在这个不解风情二杆子的模样,恐怕除了自家那位口味儿颇有点儿重的年轻版奶奶,能看上他的,有点儿少。
曾经的时空中,老两口也是1943结婚,刘浪老爹1944出世,日寇投降的四个月前,刘浪的奶奶遇袭牺牲。
当然了,刘浪既然知道这个时间点,就一定会避免出现这些事情,以他那个时候的能力,刘浪完全有信心会护得奶奶的安全,大不了,在那个时间段,把那个区域的鬼子全部宰了。
这也是刘浪自从来到这个时空后的一个小小私心,虽然他无法改变历史车轮的轨迹,但他希望改变那一家人的轨迹,小刘浪的老爹不至于一岁就没了母亲,老爷子不至于终身再未娶,小刘浪也会有一个避风的港湾
对于刘浪提出的这个古怪的要求,钟书记和年轻版老爷子古怪的对望了半天。他们当然不是笨蛋,无论是刘浪不希望英子负责双方交易的联络还是希望她去华商公司总部当联络代表,分明从中都是满满的对英子的维护之意。
过了半响,年轻版老爷子才小心翼翼地发话了,“刘先生是不是对英子同志有意?可是,没有共同的革命志向的话,不知刘先生对我党的宗旨怎么看。。。。。。”
卧槽,刘浪被二杆子版本的老爷子这句话给整得,脸都绿了。
还能不能成了?把自己未来老婆往外推不说,推出去的对象还是。。。。。这情商低得。。。。。。令人发指啊!杨红曼同志如果这会儿在的话,会不会上来就是一枪?反正刘浪现在都有一脚踹上去的冲动。
“哼!刘科长,有些话不要乱说,要不然,我建议贵方派遣你和英子姑娘一起驻我公司当代表成不成?”刘浪冷哼一声,给年轻版老爷子一个冷脸。
“那可不行,我这儿工作忙着呢!走不开。”二杆子版本老爷子有些尴尬的连连摇头。
“哈哈,行,刘先生你提的这个要求我答应了,我代表*军团*师三团派杨红曼同志担任驻华商公司代表,刘先生需要的契约,我方会在你离开我苏区之前送达你的手上。希望你我两方合作愉快”钟书记爽快的拍板道。
“合作愉快。”刘浪也愉快的和两人分别握手致意。
年轻版的爷爷奶奶都见到了,甚至还能把年轻版的奶奶接去四川不用经历那一次残酷的考验,钨砂也有了着落,刘浪来红色政权的目的基本已经全部完成。
“刘先生,那我们再说说私事儿,不知刘先生在来之前为何单单指名道姓找我刘耀祖?”年轻版老爷子深吸一口气道。
一边并没有离开之意的钟书记貌似满面笑意的自斟自饮喝茶,可是微眯着的眼睛告诉刘浪,这才是今天最重要的一个关口。
一个回答不好,先前所有的愉快,就会变成极为不愉快。红色政权对出身来历的审查可是相当严格的。
年轻版老爷子对爱情情商很低,但这方面可不差,当着领导的面把这个“私事”指出来,就是要力证他的清白。
“不知道刘科长还记得不记得刘成山此人?”刘浪脸色不变,缓缓说出一个人的名字。
既然刘浪敢在一开始就对老郎透露出年轻版老爷子的名字,尤其是对于身在纪律严明的红色部队的老爷子,他自然早就有所腹案,否则不仅这个时间段糊弄不过去不说,日后说起来更是一个话柄。
而这个叫刘成山的人名却是其中的关键,也是一个困扰刘浪很久的名字。
“刘成山?”年轻版老爷子显然对这个名字并不是很熟悉,但并不是没有印象。
瞪着迷茫的眼睛想了好一会儿,脸色终于有了变化,腾的一下站起身,颇有些急切的看向刘浪,“你见过我三叔?他究竟在哪儿?”
很显然,刘成山此人,并不是刘浪的胡诌。如果是这个时代的人,除了他同村同族可能谁也不知道刘耀祖还有个三叔,可这对于穿越时空来自未来的刘浪来说,并没有多大难度,老爷子曾经对他提过一个遗憾,他那位年少即离家的三叔也是红色党人,1927年以前还曾经带信回过家里,以后就再无任何音讯,恐怕是在那个白色恐怖年代遇害了。
而那个时候改名换姓的红色党人极多,想查也无从查起,最终引为毕生的遗憾之一。
更何况,这个名字,竟然不仅仅存在于八十年后刘浪的记忆里,这个时空中原有的那个胖子,竟然也有。
“耀祖同志,不要激动,听听刘先生怎么说。”钟书记拍拍情绪有些激动的年轻版老爷子,不露痕迹的扫了刘浪一眼。
“他是我两年前在淞沪游学期间所救的一个很奇怪的人,被我救了以后,给了我这个银牌让我如果有机会来江西赣南遇到困难可以找刘成林或刘耀祖二人,所以。。。。。。”刘浪不露声色的将荷包里一块年代久远已经有些发黑带着云纹的老银牌放在桌上。
不光是年轻版老爷子瞪着银牌虎目含泪,看着年轻版老爷子激动表情的刘浪心里也是一片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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