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臣妾可以问问为什么一定要进惠王府吗?”太后本以为在这么多代表面前,莫子晚再不乐意,为了国家的颜面,应该也委曲求全答应下来才是。
可是现在见到莫子晚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质问自己,她觉得自己的面子里子全丢了,于是恼羞成怒,语气就很差了,“你是东临的王妃,客人想上门做客,你作为主人当然有义务招待了。”
“太子府和勤王府也可以呀?”子晚紧追不放,眼睛直视太后,毫不畏惧。丫的,叫你不停地给惠王找小三,今天非叫你连内脏都丢掉了。
“大胆,惠王妃。你竟然敢抗旨。”太后气得站起来吆喝。
东临的官员觉得今天很丢脸,一个两个的都将太后给怨上了,你说,好好地让惠王府招待什么别国公主干什么,惠王可是东临的支柱,也不怕人家是奸细故意要进惠王府的。
其余的代表都静静坐着,等着看这一场笑话。
“臣妾只是觉得不公,这么多的王爷,为什么非要咱们惠王府接待?”莫子晚还就跟太后耗上了。
“太后,臣觉得,惠王妃问的也有几分道理。”相爷看不得自己的宝贝女儿被人欺负,第一个跳出来解围了。
其实楚风扬更是气疯了,这个老妖婆当着自己的面就敢欺负子晚,看来,前几次给她的教训还不够深。要不是莫子晚在下面踩着他的脚,不让他动弹,他一定让这场宴会变成个笑话。
楚风扬的脸色太难看了,皇上几乎不敢看自己儿子的那张扭曲的脸。他就知道惠王这会儿正憋气了,他在发愁等会要怎么才能平息儿子心中的怒火。
“这还用说,太子府和勤王府都有孕妇,当然没有办法接待客人了,剩下来的也就惠王府里最舒适,用来招待客人最合适不过了。”太后冷着脸解释了一遍。
“可是惠王府里的情况,太后也不会不知道,咱们家的王爷,身体那么差,臣妾每天都在忙着照顾王爷,哪有时间去招待客人呀?”莫子晚期期艾艾,让人看起来很可怜。
“皇上、皇后娘娘,太子和勤王是你们的孩子,惠王也是。总不能顾此失彼吧?”丞相的话带着不满,任谁都听出来。
皇后是惠王的后母,这时候在这么多人面前,她当然不能失了面子。“母后,你看?”
太后现在有些骑虎难下,莫子晚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大殿中这么多人都看到了都听到了,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自己这个太后不待见惠王夫妇,而且还给人家使绊子吗?
心里知道是一回事,被人这么火热地看着又是一回事,太后几乎在上面坐不住了。
皇上心里在埋怨太后的多事,但是却不能不圆场,“母后也是看在惠王仁义多学,惠王妃贤惠热忱的份上才给的建议,不过惠王的身体也摆在这儿了,公主还是换一家吧。”
可是偏偏有人不卖皇上这个面子,“皇上无须多虑,我不会给他们添麻烦的。而且我还略懂医术,还可以照顾王爷了。”说着,格桑花用火热的目光看着惠王。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大家看着这个泼辣的公主,眼神都带着玩味了。
“还真是给脸不要脸呀,本王妃已经给面子拒绝了,有人还蹭鼻子蹬脸地往上爬。惠王府又不是菜市场,什么阿狗阿猫地就想进门去。王妃,咱们出门已经很久了,该回去了。放心好了,什么丑八怪要是想到王府来吓唬你,本王就直接宰了她。”说着,楚风扬的目光恶狠狠地瞪过去。
格桑花被他讽刺地脸红耳赤,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对别的女人亲密,而对自己却夹枪带棒子的,她的犟脾气也上来了。
“难道这就是东临的待客之道?”她不惧地看着楚风扬,其实心里还是在打鼓的,楚风扬的目光中的杀气太吓人了。
“东临国又不是本王的,待客管本王什么事情。要是有不长眼的丑八怪敢上门,你家主人就等着收尸吧。”楚风扬的话依旧是冷飕飕的,这一次目光却是在看着呼伦哈尔。这是警告,呼伦哈绝没有想到惠王的脾气这么大,竟然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就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格桑花是自己的妹妹,同样他也不能让人欺负去,“格桑花不过是想看看王府的建筑吧了,惠王不用太较真了。”
“对呀,我说就是嘛,公主有驿站接待,怎么这也轮不到咱们出面。咱们上面有皇上、皇后、太后、太子,下到黎民百姓,绝不会让王爷带着病去接待的。”莫子晚的语气里已经有了淡淡的嘲笑,但是她那无辜的表情却好像说的是无心的话。
“格桑花太唐突了,既然王爷和王妃繁忙,就不用去瞧一瞧了。”玉溪公主瞪了一眼格桑花,这一次丢脸丢到东临了。这个姐姐仗着太子是她的哥哥,太嚣张了。平时在北征,她可以睁一眼闭一眼,但是现在到了东临,她可不想这个没脑子的将北征国的脸面全丢了。
她的话倒是让莫子晚多看并且高看了她一眼。这个玉溪公主还不错,知道孰轻孰重。比那个笑面虎呼伦哈尔强多了。
“咳咳咳。”楚风扬咳得厉害。皇上并不知道他身体已经好了,一看他咳得厉害,什么都不管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格桑花公主你也看到了,惠王府并没有机会招待你,要是公主还是坚持的话,也可以到勤王府去看看。”
皇上的话里带着少许的警告。
“谢皇上的好意,格桑花也只是一时的好奇而已,既然惠王的身体不好,还是好好休息,咱们就不去打扰了。住在驿站中也是很好的。”呼伦哈尔抢在格桑花之前说话。
太子哥哥都这么说了,而且玉溪公主和东临皇上也警告了自己,格桑花虽然心中不服,但是也没有继续纠缠。
太后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又丢了面子,剩下的宴会也没有心情继续逗留下去了。等到惠王夫妇离开后,她找个身体不适的借口也回自己寝宫里去了。
“真是气死哀家了,惠王和莫子晚就是生来克哀家的。”回到了寝宫,太后气得将宫里的东西全都砸碎了。
“太后保重凤体呀,惠王的身体摆在那里了,至于惠王妃,要是惠王有个三长两短,又能跳多高呢?”太后身边的嬷嬷是自幼跟着她的人,对于惠王的身体她也是知道的,所以,立刻上来劝太后。
太后气得心口痛,被她这样一说,心里总算好受些了。
“哈哈,今天真是痛快。”在回去的马车上,莫子晚原形毕露,笑得趴在楚风扬的怀里直不起腰。“王爷,你看到那个什么格什么桑花和太后的脸色,黑得都能当墨汁用了。”
“和那些不相干的人啰嗦什么,不高兴直接反击就是了。”楚风扬一边用手摸着她的背,给她顺气,一边想到子晚刚刚收到了委屈,心里还有怒火。
“人家都说红颜祸水,没想到咱家的王爷却是蓝颜祸水。今后蓝颜的名字应该还给你了。”子晚倚在他的怀里打趣。
“胡说八道。”楚风扬轻轻地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以示惩罚。
“你这叫理亏。”子晚开始胡搅蛮缠。
“还要让我帮着你住嘴?”楚风扬准备拿出绝招。两个丫头顿时配合地闭上了眼睛。
“不用,我不张嘴总可以了吧?”子晚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马车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玄夜、蓝颜和车夫在外面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快乐地翘起了嘴巴,马车在寂静的夜晚,声音格外地响。
格桑花没想到楚风扬和莫子晚会这么不给面子,让她在四国人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一个面子,想到离开时大家看她那种意味深长的目光。
回到了驿站后,格桑花气得将驿站里的东西也砸得干干净净。
呼伦哈尔想进去看看,但是他也清楚自己这个妹妹的性子,站在外面长叹一声,到底没有进去。
“不管她在北征国多么任性,但是我们现在站在别人的地盘,希望皇兄能让她收敛一下性子,不要再做出像今天这样丢脸的事情出来了。”玉溪带着一同来的同伴站在呼伦哈尔不远处,冷淡地说。
“放心好了,我会多加注意的。倒是你,还是好好休息,不要多费心了。要是引起头疼那就麻烦了。”呼伦哈尔像个好哥哥,细声细语地叮嘱。
“知道了。”玉溪公主淡淡地回答,带着几个人走了。
呼伦哈尔看着离去的背影,脸色沉了下来,眼睛里也冒出了少许的怒火出来。要不是看在她的后台太硬的话,自己一定会找个机会杀了她。从来和自己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公主,今天发生的事情要不要告诉皇上和皇后?”一个站在玉溪面前的年轻人问。
“不用。你们下去吧。罗格留下来。”玉溪揉着眉头吩咐。
几个人都知道两个人的关系,于是都退下去了。
“罗格,小心呼伦哈尔,他可不是好惹的,这个人太阴险了。最好不要与桑格花发生什么冲突,不管说什么,都要忍下来,知不知道?”玉溪有些疲惫,今天她也跟着格桑花丢脸了。
“是,知道了。可是公主,你还是好好休息,要是不舒服,要尽快告诉我,哥哥可是再三吩咐让我好好照顾你了。”罗格看着她,温柔地说。“要是有机会遇上秦三少的话,你就不用饱受病痛的折磨了。”
听到罗格的话,看着他和自己情人相似的面孔,玉溪的心也柔和起来了。“看运气吧。”
惠王府里的莫子晚整了人过后,心情十分舒畅。
“赌场里的生意很不错,第一天就进账五千两银子。”因为赌场里换筹码是需要手续费的,所以,比起别的赌场,赌场里的收入很多是无本收入。赌圣和妙手空空将账本给她看,莫子晚接过一看,这两个家伙还真不错,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学会了阿拉伯计数法,账本做的也有模有样的。
“继续努力,你们的收入可是按照提层来的。”莫子晚激励他们。
银子都是小事,关键这两个家伙现在在这儿找到了自身的价值,所以对赌场的事情特别上心。
“凌飞,钱庄也要尽快开起来。”子晚又检查了各国的铺子中的一些小的账本,然后对凌飞说。
“钱庄已经选择好了地点,我们会尽快开起来的。”凌飞很有生意头脑,做起事情滴水不漏,加上管涯子等人的协助,现在子晚基本不用操心了。
“找个机会和红绫将事情办了吧。”子晚叮嘱,这一次是以朋友的身份建议的。“将飞云中的圆子调到我的身边就行了。”
“不行,她的武功比我差远了。现在局势还不稳定,我不放心。”红绫一口拒绝了。
“我也不赞同,红绫说得对,王妃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等局势安定下来了,我们再成亲也不迟。”凌飞看着红绫说。这一对小情侣将子晚是真正放在第一位了。
子晚很感动,“要不这样吧,你们先成亲,凌飞回来的时候,你就到隔壁去住。我在王府里,咱们隔得不远,应该没有问题。只是这样,有些委屈你们了,不能公开操办了。”
说起来也有些遗憾,子晚不知道自己这个提议是否正确。
“谢王妃,请王妃做主。婚礼我不在乎,只要有见证人,说明我们的婚事不是私会的就好。”
事情定下来,决定等四国大赛过后,子晚就为他们举办婚事。
“今天咱们要出去一趟。民生堂的郎中们的外科做的还不熟练,过去再给他们加把力。”子晚对身边的丫头们说。
四国比赛再过几天就要开始了,别人都在加力做准备,只有她最悠闲了。
“行,出去看看。”红绫和黄芪几个动作很快,几个人很快就换上了男装。
“要出去?”楚风扬出来见到她问。“这几天京城里多了很多外国人,你要多加小心。”不放心,很不放心。
不过楚风扬也知道子晚的性子,想到在民生堂,应该也不会遇上什么麻烦,楚风扬也就不再拦着她了。“早点儿回来。”
深情款款,楚风扬不由自作地就当起了保姆的角色。
“知道。”子晚笑着回应。
“中午回来吃饭,我等你。”
“那不行,还不知道赶不赶上回来吃呢?别等了,晚上回来一起吃。”子晚靠着他胸口讨价还价。
玄夜等人看了嘴角就开始抽搐了,这两个主子也不知道避嫌,王妃现在穿的可是男装,怎么看怎么那个。想到秦三少在外面宣城她自己是个断袖,蓝颜等人就觉得天雷滚滚了。
现在的情景要是被别人看到了,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呢?
一场分别都搞得依依不舍的,玄夜等人干脆躲到了走廊边角,这样的分别看多了会长眼针的,还有,还碍眼。
莫子晚的到来,让整个民生堂的郎中们自然又是一阵惊喜。城里人多,打架斗殴的也就多,每天都有受到外伤的人送过来。对于接骨缝针之类的,黄郎中和何郎中毕竟得到莫子晚亲自指导,做得多了,这类技术也就熟练了。
其他的郎中因为多和他们交流学习,进步也是很大的。这种边学习边积累经验的做法,让民生堂的郎中们技术大增,同时名声也传出去了。
现在只要买金疮药,大家第一认准了就是民生堂。
但是对于受得重伤之类的,比如说内脏受到重伤,民生堂的人绝没有人敢去下刀子,他们没有莫子晚那样变态的技术。
子晚来的还真巧,民生堂里刚刚送过来一个因为打架而内脏受伤的地痞。郎中们正束手无策的时候,莫子晚就到了。
“三少,你看这个人差不多不行了。”何郎中看着子晚希望她能拿个主意。
这些地痞流氓虽然霸道,但是在民生堂这个上官家的地盘上,还没有敢撒泼的。
上官宇和卫撩得到惠王的传递的消息,两个人都也过来防守了。
子晚蹲下身子看着担架上的大汉,人已经昏迷了,肚子上中了一刀,血还在往外冒。病人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他家里来了十几口,看来也是个大家族,一个个都伤心欲绝地看着地上的人。
“让他们签好协议,就是治死与我们无关。不签的话,我也不会出手,因为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谁也保证不了。”子晚站起身说,“赶快做决定,慢了,神仙也就不活了。我去做准备。”
病人的家属经过简单的协商,颤抖着在协议上签上了大名。
做手术需要简单的消毒,子晚立刻准备了。
这样大的手术,民生堂的郎中们难得一见,大家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蜂拥着也去消毒了。
子晚用银针封住病人的动脉并麻醉了他,然后轻轻地拔出刀,接着用手术刀将刀口再划开一点儿。
里面受伤的内脏就看的清清楚楚的,缝针的线和药棉,纱布都是数好的。子晚用止血钳压住伤口,然后开始清理里面的瘀血,接着就是缝合。
她一边做,一边给大家讲解,郎中自然学习得很认真。
这一台手术整整做了两个多小时。
病人推出来以后,外面的医仆已经按照药方熬成了汤药。
子晚不能闲下来,让家属不要打扰病人的休息,然后自己带着郎中们开始用纱布过滤汤药,最后给病人打了消炎的点滴,这才算是完事了。
“病人估计没有大事了,注意保养,消炎的针要打七天。”静静地吩咐好,她才坐下来休息了。
“辛苦了。”子晚是为了提高民生堂郎中们的水平,才过来指导的。作为上官家的少主,上官宇对此自然十分感激。
他亲自给子晚沏茶,并且倒了一杯递过去。
子晚也不和他客气,接过茶,发现温度刚好,一口气就牛饮了。
“你们要想尽快地提升自己动刀子能力,最好的办法就是到衙门去当仵作,只有多解剖尸体,你们对人体才能了解得更多。到动手术的时候,你们也才能胸有成竹。”这是子晚给大家的建议。
“这件事,让我和衙门来交涉。”上官宇回答,上官家是世家,相信衙门会卖这个面子的。
“神医,老夫的孙子一直食欲不振,没有精神,而且呕吐,逆气上行,面色赤红。求你给他诊治诊治吧。至于要什么条件,老夫只要能做到,一定达你所愿。”知道秦三少的规矩,老者先发制人,看来真是急了。
“上官公子、卫公子,看在相识一场,帮帮忙吧。”他看着上官宇和卫撩带着希望。
这个人,莫子晚知道,他是内阁的协办大学士,为人很正直,看重的一直都是楚风扬。
冲着这份交情,莫子晚也会帮他,“伸手。”
八九岁的孩子乖乖地将手伸出去来,子晚搭在他的脉上开始诊脉。
“近期吃过什么吗?”
“孩子自从吃了两个冷粽子就这样了。”大学士恭敬地回答。
端午节都过了好些天了,他家还包粽子吃?
糯米是不好消化的东西,孩子和老人的胃黏膜不完善,根本就不能多吃。这孩子倒好,一次来了两个,还是冷的,消化得了才怪了。
“你们开的药方了。”子晚问诊治的郎中。
郎中立刻将自己的药房取过来了,子晚快速地看了一眼,“药方对,但是药引不对。”
大学士一听,有门。他可是连御医都请了,开的方子和民生堂的郎中都差不多,但是孩子的问题却没有解决,现在倒是越来越厉害了,家里夫人、儿媳妇急得整天哭,他也急得团团转。这下好了,终于有头绪了。
“怎么讲?”郎中虚心地问。
“病人小,胃部受到寒气太盛。你们开的消食方子却无法消除他胃部的寒气,粽子还在了。只有用温热的黄酒作为药引,再加上消食的汤药,才能化解了里面的寒气,从而达到消食养胃的目的。”子晚指出问题所在。
郎中也了解了黄酒原来是起到送行的作用。
“我将药方稍微动了动,回去后三剂应该就好了。”子晚将改好的药方递过去。
“不知三少的条件是?”大学士半喜半忧。喜得是自己的孙子得救了,忧的是还不知道秦三少能开出什么古怪的条件了。
“几天本少爷的心情好,看在你和上官宇和卫撩的交情上,诊费就不收了。回去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莫子晚放下笔慢条斯理地说。
就这么简单?大学士呆住了。
“不满意?”莫子晚瞪了他一眼。
“谢三少。”醒悟过来的大学士抱拳谢过后,记住她的恩情,心里暗自考虑要找机会报答她。
上官宇和卫撩平白无故接受了她的好意,立刻就笑了起来。
“秦神医,我们的诊费?”动过刀子的家属过来怯生生地问。不过,三少对于穷人一直都很慷慨,应该不会难为他们吧。
莫子晚先不理会他们,而是问了上官宇,关于他们家的一些情况。
上官宇也不认识这一家,但是上官家想打听一个人还是很方便的。上官宇派出了自己身边的侍卫出去。
“你们等着,等核实了情况再说。”说完,子晚就不再理会他们一群人了。
都知道秦三少的厉害,跟着过来的泼皮们也不敢乱动,一个个都很老实地站在那里不动。
屋子里只有子晚喝茶的声音,别的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上官宇派出的人很快就回来了,“在床上的那个叫罗山,靠收保护费营生,整天都在打架斗殴,他收来的银子都和在场的这人分了,家里人并没有用到。”
“这样呀。”子晚用用食指敲着桌子,哒哒的声音传进泼皮的耳朵里,一个个吓得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了。
“既然敢敲诈别人,相比你们都是有钱的主,这样的话,诊金收少了还真对不住你们。”莫子晚终于开腔了。
少收银子竟然是对不住别人,上官宇和卫撩忍不住都笑出了声音。
“我们没有银子,有点儿银子也别花光了。”泼皮们暗暗叫苦不迭,但是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男人,他们又得罪不起。一个个都暗自恼怒自己今天跟着过来了。
莫子晚似乎清楚他们的想法,“上官公子,麻烦你将他们的名字、住址都给我记下来,跑了一个,咱们就到官府告状去。”
“我们也只是他的朋友,可不是他的家人呀。”一个泼皮撞着胆子说。他们整天在京城欺男霸女,也没有做过一件好事,要是捅到了官府,他们就死定了,几年的牢饭苦役肯定是跑不了的。
“是这样呀。”子晚似乎又在思考,好像要改变主意了。
泼皮们眼巴巴地看着她,就等着她改口了。
“可是,你们收保护费的时候,人家也不愿意,你们不是照常收吗?本少爷这一招可是专门跟你们学得。”子晚慢悠悠说出的话,让泼皮们的心都凉了半截。
“本少爷虽然弱不禁风,但是身上各种各样的药粉还是很多的,什么化骨粉、吞噬粉……”她每说一种药粉的名称,泼皮们的脸色就白上三分。
------题外话------
感谢tamyatam送了1颗钻石
[2013—09—02]秋心自在含笑中送了5颗钻石
冰雪茶送了1朵鲜花
[2013—09—02]xiyanaita送了1朵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