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整她
制伏麦都,让傅擎岽费了四成的力气,加之之前打的那十几场,他的体力已经快要达到极限了。
台下的士兵都高呼着‘老大’。
傅擎岽站在台上,额头上挂着晶莹的汗珠,本以为打到这里,傅擎岽已经过瘾了,但他却说出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惊诧的话。
锐利的目光落在了台下,人群中的阿元身上,傅擎岽好看的唇瓣开启,声音不大,但却让所有人都听到,“阿元,上來跟我打一场。”
许是阿元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已经可以达到格斗之神,亦或许是傅擎岽现在的样子,任是谁都觉得他不足以抵抗阿元,所以大家脸上的表情,除了惊诧,就只有茫然了。
阿元酷酷的脸上,面无表情,但是眼底却飞快的闪过了一抹什么。
他从來不会违抗傅擎岽的命令,只见他走到台边,因为身高不够,他是两脚踹在砥柱上,然后跳起拽住围栏,这才翻身上了擂台。
傅擎岽眨着漂亮的眼睛,淡笑着道,“好久沒跟你比划两下了,手痒。”
阿元道,“老大,你先歇一会儿,等我打完几局的。”
傅擎岽笑着道,“沒事,直接來。”
裁判看了眼阿元,又看了眼傅擎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听谁的。
阿元站在原地两秒,然后出声道,“好。”
裁判站在两人身边,伸手横进中间,左右看了一眼,然后道,“开始!”
一声令下,傅擎岽的拳头如疾风一般朝着阿元挥过去,阿元的动作也很快,只见他头一侧,与此同时,伸手出去打傅擎岽的手腕。
傅擎岽的拳头一击未中,立马转了方向,朝着阿元而去,阿元开始的时候,只是以防守为主,但是有一句话说得好,主动地攻击,就是最好的防守,在傅擎岽一连串密密匝匝的猛攻之下,就连阿元都不由得往后退去。
下面的人,无一不看的目不转睛。
就连子汌都一眨不眨的看着台上,出声道,“阿元打不过老大?”
左佑道,“要是老大之前沒有打过那么多局,他们两个谁赢谁,还真是不好说,但是现在……你沒看阿元只防不攻嘛。”
子汌微微皱眉,出声道,“老大这是要干什么啊……”
说话间,台上的争斗越发的激烈起來。
傅擎岽的手臂,成功的勾住了阿元的脖颈,勒着他,出声道,“阿元,你不出手是什么意思?怕我打不过你?”
阿元不语,想要挣扎,但是傅擎岽露在衬衫外面的肌肉都在紧绷,由此可以看出,他也是憋了一口气的。
傅擎岽睨着阿元道,“五年前,你可不是这么弱的!”
阿元不语,但脑中却在盘算着,怎么样才是既不伤害傅擎岽,又能全身而退。
正想着,余光瞥见一滴汗流到傅擎岽眼中,傅擎岽左眼微微一眯,与此同时,手臂的力量也稍微减少。
就是趁着这个空档,阿元一脚踩在傅擎岽的鞋子上,然后右手肘往后拐去。
傅擎岽的脚不能挪动,为了保护头部,只能松开钳住阿元的手臂,然后往后闪去。
阿元堪堪从傅擎岽的禁锢中逃脱,二人再次呈面对面之势。
傅擎岽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笑容,眼中带着晶亮的光芒,看得出,他是來了兴致。
阿元一边不停的变换着位置,一边晃动着有些僵硬的脖颈。
两人目光相对,傅擎岽一张俊美脸庞,目光璀璨;阿元则是一张掉到人堆都看不出的大众脸,但眼神却特别深沉和笃定。
就在某个瞬间,阿元跟傅擎岽像是同时约好了一般,一起往前冲去。
傅擎岽十几岁的时候,就因为打架斗殴,得罪了台湾的显贵,沒办法,被傅擎岽送去国外上学,他在国际猎人学校待了好几年,一身的格斗技巧,全都是师出有门。
阿元跟傅擎岽正相反,他从小混迹在金三角这片吃人不吐骨头的土地,从被人欺负,到沒人敢欺负他,他的每一步,都是用自己的血汗去拼來的,所以他也最懂得打架的技巧。
就像是傅擎岽说的,两人五年前才交手过一次,那次他们都打的很过瘾,但是自打那次之后,他们再也沒比划过。
阿元本不想在傅擎岽这样的状态下跟他比试,但是打着打着,他的胜负心也被激励出來。
两个顶级的格斗高手,心无旁骛的在台上打对抗,下面的人看的那叫一个胆战心惊,但却格外的爽。
傅擎岽再次抓到了阿元的空档,只见他一手扣住阿元的皮带,另一手抓着他的衣襟,眼看着就要把阿元甩出去。
阿元此时只能用同样的方式,扣住傅擎岽的皮带和衣服,跟他拼蛮力。
傅擎岽仗着身高的优势,本來是更有可能赢的,但他忘记了自己后腰还有枪伤,这一使劲儿,只觉得钻心的疼。
阿元不知道傅擎岽是因为枪伤才沒用上力气,他也是打红了眼,一个用力就将傅擎岽给摔了过去。
傅擎岽平躺在地上,呼吸有些急促,想要笑,但脸色却突然变得煞白。
阿元径自站在台上大口的喘息,等他喘匀了,这才走到傅擎岽身边,伸手拉他。
傅擎岽伸出手,阿元握住傅擎岽的手,使了一下劲儿,想要把傅擎岽拉起來,但傅擎岽却沒有起來,而是咳嗽起來。
阿元微顿,随即发现傅擎岽的后腰处,把白色的台子给染红了。
阿元一惊,马上蹲下身子,出声道,“老大!”
台下的左佑跟子汌见状,均是一愣,随即快步往台上跑去。
傅擎岽的腰上的枪伤还沒好,这一顿拉扯,伤口撕裂的更大了。
子汌上來之后,粗略的看了下伤势,然后皱眉道,“先叫人把老大抬回别墅去。”
傅擎岽白着脸,但却笑着道,“多远的距离啊,还用得着抬?”
子汌微微皱眉道,“你现在这样子,能自己起來吗?”
傅擎岽这么倔强的人,子汌呛他,他自然不服输,单手撑着地面,他刚要用力,但是腰间就传來强烈的剧痛,让他忍不住轻轻蹙起眉头,然后脸上的汗珠,越发的多起來。
子汌见状,赶紧叫过來两个士兵,把傅擎岽扶到军用担架上,然后乘车回去别墅。
傅擎岽疼的脸色煞白,那感觉好像比刚中枪的时候都要痛。
子汌在傅擎岽的房间给他重新包扎,上药,忙乎了大半个小时。
忙完之后,子汌出声道,“要不要给你一片止痛药?”
傅擎岽趴在床上,出声回道,“不要。”
子汌道,“你不疼啊?”
傅擎岽道,“凡是止痛药里面,都有大麻的成分,我才不碰那玩意儿!”
子汌刚要说什么,左佑就出声道,“行了,你别劝他,他不会吃的。”
子汌瞥了眼傅擎岽,然后道,“腰上的伤还沒好,就出去拼命,这下好了,你又得多休息个十天半个月了。”
傅擎岽淡淡道,“正好我想在家待一阵子呢。”
子汌道,“两天换一次药,我要是來不了,你就叫别人给你弄。”
傅擎岽有些不耐烦的道,“行了,知道了。”
傅擎岽说要睡觉,所以阿元,左佑和子汌都出了房间。
站在走廊中,子汌瞥了眼不远处的另一扇门,那间房里面,住的是白筱榆。
左佑低声道,“你想干什么?”
子汌回道,“你不是说老大是因为她才发的火嘛,我去修理他一顿!”
左佑皱眉道,“你别闹了。”
子汌道,“行啊,你放心吧。”
子汌叫來一名用人,叫她拿一盆小的盆栽來。
不多时,佣人就拿过來一盆海星花。
只见子汌从药箱的某个药瓶中,拿出一片很小的白色药片,然后埋到了花花土中。
左佑道,“什么东西?”
子汌道,“你放心吧,我还能毒死她不成?只是吓唬吓唬她而已,这东西是我新研发的一种可以让人做恶梦的药。”
左佑眼中带着一抹不可理喻,不由得道,“你成天都在捣鼓什么东西啊?”
子汌不管左佑的抱怨,只是径自把花盆交给佣人,然后道,“晚一点的时候,帮白小姐打扫房间,放在她床头柜或是窗户上。”
“是。”
佣人应声下去。
子汌高兴地离开了别墅。
剩下左佑跟阿元两人,阿元很少主动开口,但是这一次却出声问道,“老大跟那个白筱榆,到底是什么关系?”
左佑眨了眨眼睛,然后道,“上过床的关系算吗?”
阿元面无表情的盯着左佑,直把他盯得浑身发冷,微微皱眉,左佑一副服了你的样子,出声回道,“子汌那么聪明都看不出,也难为你这个木鱼脑袋了,我看老大对那个白筱榆,绝对不简单,不然你见他什么时候会把一个害过他的人放身边,还对她不错?”
阿元闻言,不由得蹙起眉头。
左佑叹了口气,然后道,“这回是自残,下一次还指不定是什么呢。”
阿元看了眼白筱榆的房间,几秒之后,他转身大步下楼。<>